第8章 原主的妈妈(1/2)
在原主一岁多的时候妈妈在勘探途中摔下山坡牺牲。
但是工作还需要有人去做,原主的爸爸杜岷山没有时间悲伤,继续将原主寄养在那个老乡家里,又进山去工作了。
原主年仅四五岁的哥哥则是一直被寄养在几千公里外的姥姥家。
也许从一个孩子的角度上来说,他们不是一对负责任的爸妈。
但是对于国家来说,他们是无私的,令人钦佩的。
自古家国两难全,他们选择牺牲小我,是可敬的。
原主被寄养的那户人家有个姑娘叫张月红,十六七岁的年纪,多数时候都是她在照顾原主。
原主学说话以后就一直管她叫妈妈。
后来张家人要给张月红说亲,但是男方来了以后原主就抱着她的大腿哭着喊“妈妈不要走”。
不知道是谁对原主说“妈妈”要嫁人了,以后就不要她了。
后来的结果就是杜岷山娶了张月红,虽说是续弦,但是整个下河村没有不羡慕老张家的。
能嫁给一个城里的地质工程师,即使是二婚也不是他们能够肖想的。
就这样原主一直在下河村和张月红待到十岁,刚好黑省地质局成立,杜岷山本就是本土人,于是被调到省地质局任职,带着她和张月红在省城定居,将原主的哥哥也接到身边。
说来原主也是幸运的,张月红虽说是继母,但是待她如亲生,比对自己亲生的女儿还好。
要不是原主的妹妹杜雁冰年龄小,估计下乡的人就换了。
杜雁书在思索间两个人已经走回了宿舍。
李艳梅将两桶水倒进水缸,“雁书,你在宿舍休息吧,别跟着我去了。”
杜雁书点点头,李艳梅担着水桶转身又出了门。
她要打四五趟才能够晚上宿舍里的姑娘们洗脸洗脚的。
至于说洗衣服,大家都会自觉的自己去井边打水,这也是之前就立下的规矩。
屋子里一进门的右手边是长长的火炕,右边的墙上钉着一排钉子,挂着衣服草帽之类的。
墙上依稀可见当年监舍的标语,“改造第一,生产第二”,“想想今天你犯了什么错”……
最里面靠着墙角有两张桌子。
屋子的空地上放着一个大铁皮油桶改造成的炉子,在炉子上面盖着炉圈,偶尔大家可以在炉圈上面烤个或者土豆。
上面和中间的侧边位置各连着一个洋铁皮做的烟囱管道,一个是直通房顶,又拐了一个弯从墙里穿出去。
低角度的那个连接的是火炕,烧好了炕就热乎。
烧火的时候那个烟囱道就相当于一个暖气片,冬天的时候可以把衣服晾在上面,干的很快。
杜雁书看着土炕,这个她倒是不陌生,爷爷奶奶前几年买了一个村里的房子,非说没事要去忆苦思甜,种种地,睡睡土炕。
他们那一代人都像魔怔了一样,年轻的时候不想下乡,到老了又开始惦记着要去村里买个房。
于是就变成了村里人去城里打工买房,城里人往乡下跑去过田园生活。
杜雁书伸手摸了摸土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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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原主的妈妈(2/2)
,炕上糊的都是报纸。
脱了外面的军大衣,摘了帽子上炕,里面是一排炕琴柜,每人一个,用来放自己的私人物品。
她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上面的锁头,再打开柜门,里面都是原身的一些衣物,翻翻还有一些家里寄来的吃的。
有咸鸭蛋、松花蛋、还有一罐大酱……
竟然还有猪肉松,这可是这个年代的奢侈商品。
在这个每人每月定量半斤肉,三两油的年代,这一小包肉松估计就得用掉半斤肉票。
毕竟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还需要有票!
掀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下面压着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的是一些零钱和几张票子。
还有一张活期存折。
原身不是个乱花钱的主,虽然没往家寄钱但是也没乱花,存折里面竟然有三百六十六块五,巨款啊!
估计这里面还包括她家里给寄的钱。
还有粮票、布票、糖票之类的。
农场职工的票证发的没有市里职工的齐全。
没有副食本和粮本、煤本之类的,这些都是要按户发放的。
知青们都是落的农场集体户口,住在农场,吃饭有食堂供应,所以不需要这些。
她刚才买的那些东西除了内裤其他的都没有要票。
她看了看柜子里的东西,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拿出两块槽子糕,又拿出伟人选集,再将柜门重新锁好。
大家都在学习伟人语录,她既然要融入这个时代自然也要学。
她掰了一块槽子糕放在嘴里,甜甜的,有蜂蜜还有鸡蛋的味道。
比后世的要纯正的多,没有那么多的香料味,就像这个年代一样简单纯粹。
杜雁书将手里的两块槽子糕吃了个干净,拍了拍手上的残渣。
突然觉得这个动作有点败家,按照这个年代的逻辑她应该舔掉,而不是拍掉……
吃完槽子糕,杜雁书将两条新内裤洗干净晾上,又刷了牙认认真真洗了脸。
檀香皂真的很香,她打算再买一块放在衣柜里当熏香,她喜欢那种香香的味道。
洗脸的时候她都感觉有些刺痛,原主也太不懂保养了,这脸都皴成什么样了。
这个脸洗得杜雁书有点龇牙咧嘴的。
洗完涂上大友谊,别说,感觉还挺丝滑的,但是脸有点发烧,这是严重缺水的后果。
最后又涂上香脂。
这年代的护肤品虽然少,但是不用担心有激素。
她记得自己青春期的时候脸上爆痘,奶奶带着她去看了一个老中医。
那个老中医在配药的时候就是用友谊霜调的,用的时候抹在脸上,等着她痘消了以后一点疤都没有留下来。
杜雁书将手也认认真真泡了一下涂上哈喇油。
李艳梅最后一趟挑水回来,一进屋就“哇”了一声,“好香啊!”
这年头用香皂洗脸的都是少数,更何况是用奢侈的檀香皂洗脸。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出来接柴火!”
李艳梅赶紧应了一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