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国,都城。
凤无心忘了自己离开都城多久。
只记得走的时候还冷,回来的时候都城已经有了暖和的春意。
马车停在了夜王府门前,北辰夜抱着累极了的凤无心下了马车,深邃眼眸中的爱意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温柔和宠爱都给凤无心一人。
“笑屁啊,别吵我,我要睡觉。”
为什么累,自然是某王爷拼命地耕田劳作,凤无心恨不得撅折了那个该死的小北辰夜。
正当凤无心闭上眼准备补觉的时候,只听当啷一声锣响,吓得她一激灵。
只见夜王府门前,以章三峰为首的夜王府侍卫列好了队形。
有的手拿锣鼓,有的手拿二胡,有的手拿唢呐,有的拉着横幅。
横幅上还写着,欢迎王妃回府。
“一,二,三,预备起!”
章三峰大手一挥,夜王府侍卫敲锣鼓的敲锣鼓,拉二胡的拉二胡,吹唢呐的吹唢呐,更有甚者点燃了鞭炮挂在王府大门前。
分明是一片喜庆的画面,也不知是拉二胡的崽儿没有那艺术细泡,还是吹唢呐的崽儿是专业奔丧的主儿。
总之,各种乐器结合起来的声音异常的哀伤诡异。
“收!”
章三峰手再次一挥,吹拉弹的夜王府侍卫们齐刷刷的停止了奔丧的举动,一个个眼神异常的激动着。
原本又困又累的凤无心现在已经了无睡意,阴沉的目光迸发着危险的信息。
但章三峰丧彪一行人并未看到,众人单膝跪在地上。
“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和思念,章三峰竟哭了起来。
都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众
他们眼中,凤无心已经是夜王府的女主人,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可当得知王妃携款潜逃的时候,别提多么伤心了。
万幸,万幸王爷将王妃抓回来了,他们又能吃到好吃的泡面了。
不仅仅是章三峰丧彪,蹲在一旁的大黄也嗷呜嗷呜的叫着,欢迎着凤无心的归来。
看到这一幕,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夜王府的方向满眼疑问。
谁死了?
怎么哭的和死了几个爹似的?
夜王怀里抱着的不是夜王妃么,难不成夜王妃死了?
“你听说了么,夜王妃死了。”
“什么,夜王妃难产死了?”
“我的天呀,怀着孕的夜王妃被咬死了?”
“不会吧,有孕在身的夜王妃和野狗抢吃的,竟然和狗同归于尽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关于凤无心各种死法的消息扩散开来。
当然,当事人完全不知情。
从北辰夜怀里跳了下来,凤无心一步步走到章三峰身边,半眯着笑眼,看不到眼中的神情为何。
“小锣敲得不错啊。”
“多谢夜王妃夸赞,为了欢迎夜王妃回来,卑职特意去学的。”
章三峰以为凤无心在夸他,可抬头的时候,却是吞咽着口水背后一寒。
“来,锣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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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5644/ 第二百零八章 热烈庆祝王妃回府,奏乐!(2/2)
。”
凤无心伸手要铜锣,章三峰更是心慌的没边儿。
“不,不给行么……”
根本不给章三峰回绝的机会,凤无心一把抢过铜锣,啪的一声敲在了章三峰脑壳上。
“丫的,你是迎新还是迎丧呢,老娘死了么!还有你们,拉二胡吹唢呐,老娘是不是盖一块白布配合你们?”
“没,王妃殿下息怒,我们不敢了!”
章三峰丧彪及其一干夜王府的侍卫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鸡崽子,凤无心就是那天空盘旋的老鹰,随时随地都能将其团灭。
“还有你,嗷呜嗷呜嗷呜,嗷呜个屁!”
“汪~”
大黄感知不妙,抬腿就跑,一个错身闪现躲开了凤无心扔过来的铜锣。
“好久没揍你们了,看来你们皮子是紧了!”
摆动着手腕的关节咔咔作响,凤无心缓步走进夜王府,顺便还关上了夜王府的大门。
不多时,只听夜王府内一声声惨叫声传来,有人的也有狗的,那叫一个惨呦!
被关在门外的贺琪正等十几名夜王府侍卫暗自庆幸着,一个个内心双手合十感谢神明庇佑。
要不是碍于有人看着怕丢了夜王府的脸,他们一定跪地上给上天嗑几个响头。
好一会儿后,贺琪正走上前透过门缝看了看,确认危险解除后推开夜王府大门。
“王爷,王妃似乎走远了。”
“夫人困倦之时的脾气最大,不急。”
深知凤无心脾气秉性的北辰夜双手背在身后,顶着一只乌青的眼眶站在门前,未踏前一步。
虽说夜王府是他的府邸,但现在不急于一时回府。
这边,夜王府内哀嚎不断。
另一边的青云观,坐在青云观院落中喝茶的老道爷抬起头,看着天空飘散的那一抹彩云。
对面的老和尚也抬起头,看了一眼彩云后便收回了视线,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了的缘分,当日你给凤无心卜卦,让她一直往南走,结果她却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云海十三州。”
老和尚笑着,除了幸灾乐祸的嘲讽外,也有着一丝担忧。
“师弟,你也应该察觉了吧。”
“嗯。”
点着头,老道爷叹了一口气,给老和尚续上了一杯茶。
“彩云本是祥瑞的征兆,可那彩云映着戾气和血煞之色,这北辰国……不,这七国怕是要因为她的归来不太平了。”
“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他们二人是彼此的死劫,况且……凤无心本就是一切祸乱的根源。”
老和尚开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天边雷声滚动。
“淦!”
是夜,墨色的黑弥漫在天地之间。
刚从厨房出来的凤无心拎着食盒准备去楼阁干饭,可走着走着就听到前面一声声凄凄惨惨戚戚的哭声。
灯光下,只见岳清河拎着两捆纸钱嗷嗷大哭,一边哭着还一边抬起袖子擦拭着鼻涕,更是一边叫魂儿似的喊着她的名字。
“无心喂,老夫那可怜的妹子,你说你怎么就走了,你我二人即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怎么忍心扔下老夫一人就走了,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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