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妹妹这般说,萧疏阔口中茶水直直地喷了出来。
猝不及防间,萧与卿被下了吓了一跳,萧疏阔自身也被呛得连咳了起来。
待他缓了缓,将身上沾染的水迹用帕子沾了沾,而后方才开口说道,
“青天白日的,你浑说什么...”
萧疏阔面上神情复杂,他板着脸,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愠怒之意。
萧与卿见萧疏阔这般,委屈瞬时间便挂上了脸,她小声嗫喏着,
“兄长,我...我没有浑说呀,我心中是这般想的,当真。”
萧与卿边说着,时不时地用目光偷偷瞥着自己兄长。
“我与那郁家妹妹差了九岁,就算是我心中甘愿,人家也不一定甘愿呢。
再者说了,我身为皇子,在这婚事上,岂能自己做主。
你这般言语,看似无心,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风波,
我身为男儿不要紧,
郁家妹妹乃是娇女,届时这风言风语累及名声,你自己个说,你可对得住她!?”
萧疏阔言辞锋利,萧与卿被他这般一呵斥,眼圈霎时便红了。
说句真心的,她当真没顾忌这般多,她不过是喜欢郁璟和喜欢的紧。
人与人之间,缘分二字妙不可言。
她也说不清是为何,便是见到郁璟和第一眼的时候,她便喜欢上了,且喜欢的不行。
心中生了喜欢,便只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奈何她是个女儿身,总不能她将和妹妹娶了罢?!
萧与卿面上虽然落了下风,但其内心仍然是不服的。
尤其不服方才自家兄长所说的言语。
萧与卿站起身来,萧疏阔则依旧保持着坐姿,她居高临下,目光直直望着自家兄长,随后开启了她的长篇大论,
“你说,你与和妹妹相差九岁,不过九岁而已,
放眼南朝上下,不论是着朝野之内还是朝野之外,老夫少妻之象并不少见。
且,你说你身为皇子,婚事不由自己做主。
但这些年了,每每母妃与你提到有关你日后成婚的事儿,你要么就是着旁的话搪塞过去,要么就是说什么‘时机未至’...
因着你自己不着急,因着皇祖母薨逝,你这婚事才这般耽误了下来。”
萧与卿顿了顿,而后又继续开口说道,
“你妹妹我是不如你脑子灵光,但你妹妹我又不是个被猪油蒙心的睁眼瞎。
这些天,你对郁家妹妹如何,桩桩件件我都看在眼中。”
“我待郁家妹妹与你一般无二,我待她亦如待你,亲妹之礼...”
萧疏阔开口接道,其速度之快,恰有一番欲盖弥彰之意味。
听到萧疏阔这般说,萧与卿立时便笑了起来,
一向心思活络,头脑机灵的兄长大抵上是不知道方才他急于反驳回话的模样看起来,甚蠢。
“好好好,亲妹之礼,亲妹之礼。
我是你亲妹子,我怎不见你待我这般有礼?!
你可害怕我在宫中日子无聊,为我成日里奔走买来各色各样的机巧玩意儿?!
你亲妹子我也是喜欢打扮的,你可为了我去这铺子之中买各样不菲的布料裁制新衣?!
说起来,我也纳闷,原先我兄长绫罗锦缎都不识得,可如今却能分辨这蜀锦,识得苏绣了...
先前我挨罚,也不见兄长巴巴赶来为我挨手板子,
怎的我与郁家妹妹一道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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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便挺身而出了?!
以前,你总教导我要端庄规矩,自打郁家妹妹成了我的伴读,我二人日日玩在一处,
她上树,你便夸她身手敏捷,不愧为将门之女,
她上屋顶,你便仔细叮嘱她莫要摔倒....
你便是待她不一样,不知你是真的不自知,还是在假装....”
萧与卿妙语连珠,这连环炮一般的问法让萧疏阔一时之间难以招架,
对于自家妹妹的问题,萧疏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答,也不知该怎么答,
最后,他撂下一句“不识好歹,心口胡沁。”便扬长而去了。
回到了九朝宫后,萧疏阔是书也看不进去,饭菜也进的不香了,
他心中反复回荡着方才萧与卿与他说的那几句话,
“九岁,九岁又何妨...”
“你待她就是不一样...”
他跟着萧与卿所说,将自己的心思重新捋了一遍。
或许,萧与卿说得没错,他待郁璟和当真是不同的。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被这灵气逼人的小女孩儿吸引了目光。
而后,这小女孩儿成为了自己亲妹的伴读,朝夕相处之中,他更是觉得她非同寻常。
她出身不凡,在家中是被捧在手心之中的明珠,但其身上,却半点见不到娇骄之气。
她父辈从武,故而她的身上也带着些许武将的洒脱,肆意与不羁。
她聪明,机灵,却护短的紧,她回护他兄妹二人。
那日将她送回永毅侯府之时,
二人同坐在马车之中,她所说的话还在耳边,
“若是我心仪之人喜欢游山玩水,那便正好与我契合。
我二
“在我眼中自由能抵万金。”
这样的姑娘,虽年纪尚小,但却足以让人为之倾心。
这样的姑娘,凭他真的可与之相配吗?!
萧疏阔心中思绪良多,许是因为有这般心事,故而他的饭菜用得并不香,睡得也并不好。
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记得在与周公会面之前,辗转反侧了良久。
不知为何,今夜他的脑子昏沉得很,像是被人给了一记闷棍一般。
次日,萧疏阔睁眼的时候,迎面便对上了福来的脸,
“主子,您醒了,昨日您可是受了凉?
今晨奴才唤您起身的时候,您久久未曾有所回应,奴才一探方才发现您发了热...
奴才见您昏睡着,连忙请太医,且又告知六皇子为您在今日朝堂之上告假...
您呀...真是把奴才吓坏了...”
萧疏阔刚醒不久,便听到着福来唠叨个没完没了。
这福来呀,自小便跟着他,是个忠心又体贴的,但唯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嘴太碎,太能唠叨...
听听,这厮又开口了,萧疏阔转过身用被子蒙住了头。
“不过呀,主子您也是有福的,您这病生得倒是凑巧,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发了好大的火气呢...”
“你是如何知晓前朝之事的?!”
萧疏阔的声音闷闷的,从被中传来。
“是五皇子与奴才说的呀,五皇子还让奴才与您说让您多病两日,等前朝有关北境与永毅侯府的风头过去了,您这病再好...”
北境?永毅侯府?
萧疏阔听到这关键之处,脑袋瞬间便从被中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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