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月的话显然是带着各种情绪,让江迟屿整个人惊了一下。
为什么……他居然一下子听不懂江知月的话。
什么叫变成这个样子,他做了什么让江知月这样大动肝火?
江迟屿好笑得看着江知月,他皱着眉头说,“你现在胆子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江知月,不回家就算了,回家来还是这幅算账的模样,怎么,是谁欠了你几百万吗!别太不要脸,我们江家没欠你的!”
我们江家,我们江家,这四个字,口口声声将她排除在了外面,怎么,她江知月身体里流着的,就不是江家的血吗!
江知月眼里噙着眼泪,听见江迟屿这么说,整个人气得哆嗦,她喃喃着,“江迟屿,你这话里话外就是没有把我当做过半个江家人吗?是,我的确是私生女没错,我身份比不得你们光明正大,我的妈妈在你们眼里登不上台面,连带着我也被你们仇视,但我要告诉你,我也不是我妈一个人生出来的!没有你爸,我还当不了这个私生女呢!他婚外出轨我妈生下我,现在倒好你们把所有的矛头指向我,就是欺软怕硬,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你爹你敢找他算账吗!你敢替你妈出口气吗!” 🅼.𝓥𝕆𝓓🅃𝙒.𝙡🅰
这话一出,所有江家的人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
这江知月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林薰儿见状,也是大惊失色地摇着头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月儿,你快跟你长辈道个歉,这样太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
江知月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你这句话我算是听明白了嫂子,以后你也是这种没本事的女人,我哥以后出轨了有私生女,你也是个窝囊废憋着不敢和他算账的!你才会觉得这种事情无理取闹!明明是男的作孽,到头来全推脱给女人,女人之间起内讧,男人倒是高高挂起,难怪我哥娶你呢,毕竟你只会跟女人较劲!”
这话太过惊天动地了,就算是放在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说话吧!
就在林薰儿脸色诧异却没有一句话可以反驳的时候,江迟屿居然就这样走上来,上前狠狠甩了江知月一个巴掌!
又是一个巴掌,清脆声响,打得江知月头都偏过去了一边,她怔在那里,没有说话,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被江迟屿打完以后,江知月整个人是茫然的,可是现在不一样,江知月站在那里,眼里全部都是倔强,就好像是过去的那个茫然又无措的她彻底死去了似的,江迟屿,我再也不要对自己和你留情面了!
江知月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她耳朵嗡嗡作响,刺痛令她整个人哆嗦,可是江知月站得笔挺,在被江迟屿打完以后,显然这次是江迟屿脸上的震惊神色更多。
因为,他本来想好了,不能再……对江知月动手了。
当初那一巴掌,已经把她的心打碎了,他不想这样的,为什么没控制住,为什么……
江迟屿的瞳孔在他的眼眶里抖震着,仿佛这一刻男人经历着强烈的情绪冲突,他咬着牙说道,“江知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就会引起别人的同情?”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江知月的手指攥得很紧,她靠这些力量和痛觉来维持自己仅剩不多的尊严,“打够没?江迟屿,还要再打我吗?你还要再打我吗!”
那一秒,江迟屿听见了自己心里的真实声音。
他后悔了。后悔打江知月的这一耳光。
算上上次的,两次耳光,江知月就算是私生女,也是他的妹妹,到底是亲人,怎么能……
“是你一直激怒我动手打你……”江迟屿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失态,他甚至接受不了自己会这般失态,毕竟在他动手打人的时候,周围长辈也是被惊到了。
平时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男人,怎么会动手打女人……
“我激怒你?是啊,江迟屿,我活着就是在挑衅你了!”
最后一声显然是带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的,她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维持冷静,于是此时此刻江知月对着江迟屿大喊,“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满足?江迟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现在装什么后悔对我动手啊,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江迟屿我给你就是你了!”
说到这里,江知月狠狠推开了林薰儿,林薰儿被她这么一推,居然故意让自己摔在地上,一声惊呼,“妹妹,你怎么了妹妹……”
她抬头那一瞬间还梨花带雨的,“我们有话好好说……”
江知月已经忍不了了,她没有办法再陪着林薰儿演这出戏,直接穿到了客厅,看见客厅桌子上摆着庆祝江迟屿和林薰儿订婚的巧克力蛋糕,她心一横牙一咬,就这么直接抄起了用来切开巧克力蛋糕的长方形刀具,攥在手里朝着江迟屿走去!
林薰儿整个人脸色大变,从地上跌跌撞撞爬起来,“月儿你要做什么,月儿!”
下人们都被手持刀具的江知月给吓到了,毕竟这个私生女过去在家里唯唯诺诺的,好像他们是把她逼太狠了,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现在被这样当众打脸的江知月呢!
“你这个不孝女要做什么!”
“是啊,手里的刀放下!”
就在他们都以为江知月要行凶的时候,江知月走上前,居然直勾勾地盯着江迟屿,把刀具塞进了他的手里。
江迟屿如遭雷劈立在那里,动弹不得,双腿跟灌了铅似的,甚至碰到江知月的手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触了电。
“你不就想要这个吗?”
江知月握着他的手,将刀对准了自己,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江迟屿说,“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吗,江迟屿,现在不需要你买凶来绑架我了,你要我的命你拿走啊!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
江迟屿只觉得当头一棒,像是有炸弹在他身后炸开了,轰隆作响!
江知月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女人满脸都是眼泪,双眸通红,眼里写满了要和他一起毁灭的绝望,她嘶吼着,“江迟屿,你装什么!我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在哪里,是路京和欧権救的我,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江迟屿狠狠一震!
他下意识将江知月直接一推,力道比江知月推开林薰儿的大多了,结结实实地将她甩在地上,女人狼狈抬头,那眼泪顺着她下巴滴下来,她笑得极狠,眼泪模糊了眼眶,“怎么,这么多人在场,不敢承认是吗?”
“我没有……”
江迟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江知月出事了。
她一定是出事了才会这样的,一定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
江迟屿下意识摇着头,他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要这般慌张地来乞求江知月相信他,毕竟……过去都是江知月求他的。
“我没有做那种事情,江知月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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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这一路都,守护着你。(2/2)
的账户买凶杀人,江迟屿给的钱,林薰儿联系的人。”
江迟屿勃然大怒,“江知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楚鸢却满意地勾起了唇,既然当事人不是什么软柿子好拿捏的主儿,那么他们也就不用白费力气,于是说到这里,楚鸢拍了拍手,江殿归便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对折对折又对折过的纸。 𝕄.🅅𝙊🄳🆃𝓦.𝙡𝙖
楚鸢“你神经啊?对折这么多干什么?”
“没口袋。”
江殿归撇撇嘴,“那么大一份纸,我放的内袋里。”
纸张都皱巴巴的了。
楚鸢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啧,到底还是小孩儿。”
“说谁小孩儿呢!”
江殿归将纸张举起来,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注意到了这里,“这份就是江迟屿账户的流水,而其中一笔钱,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汇向了国外的一个账户,那个账户是——”
“j!”
警方立刻大喊出来,“那不是国际刑警组织一直在追查的那个犯罪团伙吗,江少,你们是和j有往来吗!”
林薰儿来不及说,那警察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江家人这会儿还哪敢一哄而上,毕竟是动真格的警察,眼睁睁看着江迟屿和林薰儿被带走,剩下江家的长辈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直到警察走远,江殿归才转过身来面对这些长辈,“这件事情我会跟进的,各位叔叔阿姨们不用担心,如果屿哥真的是无辜的,那么剩下的可以行凶的人就只剩下……林嫂子了。”
现在还愿意喊林薰儿为嫂子,不过是因为还没有确定犯人是谁,江殿归给足了面子,江家上下也不好说什么,何况江殿归也是江家的人,这没必要自家人起内讧。
说完以后,江殿归走到了江知月的面前,他皱着眉头说道,“江知月,我知道你很委屈,你信不信我?”
江殿归也是江家人,如果江知月痛恨江家的话,应该会连着他一起。
可是没想到的是,江知月却摇摇头,她的声音颤抖,“江殿归,我信你。”
她相信江殿归超过江迟屿。
两个巴掌,已经打碎了她对江迟屿最后的美好幻想,滤镜破碎以后,感情也跟着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一地鸡毛,根本连收场两个字都算不上。
江知月是被路京拉着往外走的,他嘴巴里还问着,“白桃在吗?让她给江知月检查检查……”
“你这么心疼江知月,她是妹妹?”
尉婪从头到尾没说过话,这会儿在一边插话道,“还是说路京你忽然想明白了?”
路京冷笑了一声,“你们事务所是闲着没事了对吧?”
“这事情我们会跟进的,你放心。”
楚鸢跟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江知月,经此一劫,你也看清楚自己内心了吧。”
江知月吸吸鼻子,扯扯嘴角笑说,“是啊,看清楚了,求着别人爱我是最不切实际的,甚至会招惹来别人的怨恨。”
倘若江迟屿真的是无辜的,那么就是林薰儿在背后作恶。
江家此行,注定是不得安宁了。
江迟屿,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会后悔吗?
或者说,你会对我道歉吗?
十天后,路京的家里挤满了人,路芙也难得出现了,穿梭在厨房和客厅里,手里端着菜,楚鸢和尉婪在厨房里忙活着,铲子都要抡冒烟了。
夫妻二人正在做一场大餐,来庆祝这次给江知月抓到了真凶。
“真凶竟然是林薰儿,真想不到啊,唉,平日里看着那么善良端庄的姑娘……”
白桃坐在沙发上感慨着,她身边坐着江知月,脸上的红肿和身上的伤比先前已经好了太多,江知月的手握成拳头,嘴唇抿着,“林薰儿是不是要坐牢?”
“肯定要坐牢的,现在就看江家的态度了。”
白桃叹了口气,“真想不到啊,江迟屿也是瞎了眼……”
说到这里,边上的欧権拍大腿说,“是啊!我们月月这么好,他居然纵容坏女人这样欺负我们月月……真是白瞎了月月一番心意。”
欧権又过去握住了江知月的拳头说,“月月,你这番心意要是花我身上多好呢,安安心心当老板娘不说,每天还有米其林厨师做饭吃呢,吃排骨不比当舔狗强?”
江知月好气又好笑地推开欧権,“你走开!老说这样诛心的话,今天吃饭我不和你一桌。”
“那不行就花在路京身上呗。”
说这话的时候,欧権多瞟了路京一眼,只见路京的动作也是一顿,随后他冷笑着,举起了手里一枚棋子,“我赢了。”
“我去,那么大杀气。”
江殿归在国际象棋棋盘面前搓手手,“不是吧路京哥,一点水不放啊,你刚都故意让我好几步了,突然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不想放了。”
路京皮笑肉不笑地说,“不下了。”
“别呀,欧権惹你我可没有惹你。”
江殿归一把护住了棋盘说道,“杀气冲着我干什么!冲错人了!”
欧権乐了,“路京,我说的不对吗?”
路京说,“你这张嘴早晚让我缝起来。”
“江知月跟着咱们一起玩了这么久了,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欧権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你的话,那哥们稍微放点心。”
路京冷笑一声,“别人不要的,我还不要呢。”
江知月从沙发上窜起来,砸过去一个枕头,“怎么不要,我怎么没人要!路京你才没人要,你这种渣男以后可找不到人接盘!”
楚鸢和尉婪听见外面的动静,相视一笑,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大家纷纷愣住了。
江知月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赫然是江迟屿。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江迟屿抱了个满怀。
女人的心猛地哆嗦了一下,而屋内见状的路京也直接站了起来,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细长漂亮的眼睛盯着江知月被抱住的画面已经微微眯起。
他压低了声音说,“江迟屿你怎么来了?”
“林薰儿的事情……”
江迟屿松开了江知月,眼微微微泛着红,“我……”
“我不想听。”
江知月撇开脸去,“我不想听,江迟屿,你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吗……
江迟屿无奈地说,“我很抱歉。”
此话一出,江知月睁大了眼睛,呼吸都跟着乱了,她下意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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