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酌苏猎两人听到左愿的回答,瞬间看向傅垣。
不是?!!!
接着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老板不行啊?!!!
然后一抬眸就对上傅垣不善的眼神,两人忌讳莫深马上低头。
徐酌几下点好外卖,“好了,半小时后到。”
傅垣点了下头,“谢谢。”接着说,“给你二叔打电话。”
徐酌拨通了电话,递给傅垣。
“你好,我是徐酌导师,也是项目负责人。”
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知道,徐酌和我说过。”
傅垣坐下来,手指微屈在桌上敲了敲,“想必您也清楚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
“我知道你们业内规则,不允许透露稿件的内容和作者信息,我只需要知道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好,绝不会违背您的职业道德。”
“可以吗?”
徐酌二叔沉默了几秒,他也听过徐酌这个导师的大名,而且——
他的视线落在电脑上这份研究意义重大的稿件上,按照徐酌说的,这份研究成果完全是他们的研究成果,不小心被别人窃取了。
科研需要刻苦,但更需要的是真诚的态度。
半晌,徐二叔回复,“你可以问,但是如果涉及到原则问题,我不会回答。”
“好。”
众人屏息听着。
“您可以给我说说这篇文审核到了什么阶段了吗?”
“复审阶段。”
众人心中一沉。
“而且那边杂志主编考虑到文章的意义重大,甚至将原本定好的期刊文章挪到了下一期,专门为这篇文腾位置,现在就等着我们的审核了。”
这话一出,苏猎不由得着急出声,“那我们......”
徐二叔说出他的下半句话,“时间根本来不及。”
“他提供的资料很全,包括了所有的实验阶段和数据。”
左愿心中一凝,也就是说这人复制了傅垣所有的流程和结果,无论是好的坏的。
就好比老师布置了一份作业。
有人完全照抄了别人的作业,提前交了上去,老师只会认为后交的同学是抄袭者。
极有可能,那人会倒打一耙,说傅
就算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说明科研成果是他们的,但有色眼镜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很难摘除,傅垣的名誉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苏猎直接捏紧了拳头,“mad,要让我知道是谁,不把人打进医院我名字倒过来写。”
徐酌没说话,但眼底的戾气显而易见。
“如果可以的话,能把审核周期延长多久?”傅垣沉声问。
“最多三天。杂志那边给了时间,三天必须审完。”徐二叔的声音也十分沉重,同为行内人,他明白一项成果的来之不易,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但社会是现实的,更多人注意到的是结果。
过程是怎样的,他们压根不关心。
“那如果我们在三天内拿出更进一步的结果,杂志社是不是就可以考虑用这篇新的文章。”
徐二叔肯定回答,“那是当然,科学越前沿越好。”
“但是.....”徐二叔不确定地问,“你们确定能在三天之内拿出更进一步的结果?!”
傅垣声音笃定,“可以,我的东西,我说可以就可以。”
那边沉默一会儿,“行,我帮你们拖三天。”
“好,谢谢。”
等挂断了电话,左愿担忧望着傅垣,“我们......”
目前项目的成果她还是知道的,在突破方面毫无头绪,一直在重复检测的过程,但都毫无起色。
傅垣握了握左愿的手,“可以。”
徐酌和苏猎听了,收起了怒火,眼巴巴望着傅垣。
现阶段什么最重要他们还是知道的。
傅垣沉声道:“我交流的时候把我们的实验从头梳理了一遍,发现有几处微小的方向没有试过,我们试试。”
傅垣说的那几处方向,确实没试过,属于另辟蹊径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沉稳的气势,淡然的神色,语气里满是笃定,给几人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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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5483/ 第38章 你让我清醒清醒(2/2)
定心丸。
说干就干。
徐酌的绷带已经拆了,只要不挑战大幅度的动作完全没有问题。
两人默契,一个将那几个方向记下来,另一个开始准备。
方向虽然不多,但仪器分析,试剂反应,结果也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撑,所以他们的时间一点不多,甚至可以说很紧凑。
而且只有一次的机会。
如果他们三天内不能得出结论,那么就要眼睁睁看着辛苦得来的成果署上别人的名字。
左愿也去帮忙。
傅垣则出去打了个电话。
“二叔。”
夜很深,天上没有月亮和星星,只有一片深不可见的墨蓝。
即使是晚上,张主任的声音依旧浑厚无比,“怎么?想起打电话问候我老人家了?”
傅垣将事情简单的给张主任复述了一遍,张主任的声音瞬间严肃了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剽窃抄袭这样的事在圈子里不罕见,以前不规范的时候甚至一天可以闹一出。
现在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但在名利的驱使下,还是有许多人想要不劳而获。
“这边的事,我能解决,但我不知道他究竟给多少家杂志投了文章,这点我需要二叔帮我留意一下。”
原理来说是忌一稿多投,但这人拿着一颗炸弹在手,肯定着急,保不准一稿多投。
只要能发表文章署上他的名就可以。
张主任答应下来,“行,我现在就帮你问问。”
“好,谢谢二叔。”
张主任傲娇应了声,“哼,知道了。”
实验室里,三人各司其职。
傅垣从见到左愿第一面就知道了她很适合穿白大褂,低头认真的模样不禁让人多注意两眼,同时也让人内心平静下来。
昏暗的小巷子内,左愿在他眼中是模糊的存在,只记得不经意对视时一双雪亮的眸子。
记住模样是在给徐酌看病时,诊室内的空调温暖,女人穿着白大褂,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十指白皙修长却干净利落复位了徐酌脱臼的胳膊。
低头记录时也是这副认真的模样。
左愿拿着一次性吸管正缺一只试管,傅垣及时递过去,“你明天......”
傅垣才开一个头,就被左愿打断,“我想留下来。”
望着他的杏眼满是认真,眼里的倔强在傅垣看来是无比的可爱。
心中的燥热和怒火一扫而光,心头拂过一阵暖意,他轻笑一声,“你慌什么?”
他故意顿了下,“我想说的是,明天你上班我送你去。”
这人又逗她,左愿鼓着个脸,瞪着他,故意唱反调,“不要。”
傅垣眼尾一斜,“不要?”点漆的眸子盯着她,“那你想谁送?俞风吗?”
这下左愿确定这人是真吃醋了,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被嘲笑了的傅垣无奈捏了捏左愿的小脸,接着也投身实验中了。
后半夜。
月亮露出了半个头挂在枝头、坐在床头,亦或是点缀在人的梦间。
但这一切都和实验室的几人没太大关系。
傅垣盯着仪器,随时注意着数据的变化,旁边的左愿趴在桌上注视着男人。
左愿是被傅垣硬性要求眯一会的,理由就是为病人着想,说到时候不想去病人家属手下去捞她。
左愿:“......”
听我说谢谢你!
被这样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傅垣自然忽视不了。
左愿眼尾微红,没来得及卸下的细闪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眼眶里是因为熬夜分泌的泪水,透着朦胧的无辜,看着好不可怜。
傅垣好笑看着她,“睡不着?”
左愿摇摇头,呓语,“想看着你。”
傅垣动作一顿,抬手拂了拂左愿的眼角,然后开口,“我困。”
“要不,你让我清醒清醒?”
刚巧过来添加试剂的苏猎手不禁一抖。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来个人救救他。
——
我:救不了,亲妈喂你吃狗粮,还不接着,╭(╯^╰)╮
傅垣:为什么还不是?
我: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