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唐瑾辰专场(8)(1/2)
唐瑾辰有些泄气,压着声音道,“这老爷子,够新潮的,换上指纹锁了。”
他小时候进来的时候这里可不是指纹锁。
这让他带的卸锁工具没了用武之地。
樊冰冰看了一眼锁,指尖在上面抚过,道,“这不是多高科技的指纹锁,你去车上把我的电脑包拿过来,我有办法打开。”
“你还会这个?”
唐瑾辰看她,“潜在的犯罪分子?”
“高材生有点技术在手很正常,不一定用来犯罪。”
樊冰冰道,她可不是只会演戏。
“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唐瑾辰有些担心。
“我对这里不熟,跟你一起去又太耽误时间,你快些吧。”
唐瑾辰拉起她,将她拉到旁边的一扇门后,小声道,“你先躲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好。”
樊冰冰应道。
“乖。”
唐瑾辰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转身离开。
他步子极轻地穿过老爷子的卧室,从门口离开,两个佣人仍然瘫坐在地上。
黑暗里,人的视线很是一般,谁也没注意到两个佣人不是因为被下了料在睡大觉,而是直接被拧断了脖子。
樊冰冰站在门后,人有些怔然。
好一会儿,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额头,这人亲她是不是亲得过于自然了?
她好像还没答应他。
绅士?
她摸着额头却没什么恼意,反而心脏有些悸动。
忽然,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樊冰冰僵直地贴着墙,唐瑾辰不可能这么快回来,是老爷子?老爷子上厕所回房了?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连呼吸都放得绵长。
“大使远道而来,是有什么要事?”
唐新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堂堂一家之主语气里竟泄露出一丝紧张与慌乱。
他在和谁说话?
樊冰冰绷紧了身子,紧紧贴着墙,听着有一个极沉的脚步声向她走近。
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跟着响起,“你怕是以为我们都死了才在A国过得这么逍遥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以为大使们无心插手A国的事情。”
唐新谨小慎微地答复。
她从细小的门缝往外看去,就看到唐新躬着腰的身影,姿态是完完全全的伏低做小,就好像是一个下属对着上司一般,甚至更夸张一些。
她不敢乱动,只直直盯着前面。
然后,她就看到唐新前面有一点黑色斗篷在晃动。
“……”
樊冰冰心中一惊。
唐家果然和当年陆家血案主谋的残存势力有关。
这个主谋百年前怕是控制了A国所有的大小家族……
那男人的声音不大能辨出年纪,很幽沉,很粗哑,他站在那里没有情绪地说道,“所以你看到陆家重振家风,也敢不报?”
“说起来是我唐家不幸,老朽生了几个儿女,都没什么出息,我又年纪大了,唐家便退出主流市场的竞争,有些事情也就没办法第一时间获得。”
唐新赶忙解释道,“我是真不知道现在在帝都崛起的陆家就是那个陆家,我要早知道的话我一定想尽办法通知大使们。”
“唐新,不要在那玩弄一些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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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 唐瑾辰专场(8)(2/2)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唐新面前,缓缓伸出手来,将一个白色的小球扔到地上。
球弹到地上跳了两下,他伸手接住,慢条斯理地道,“你应该明白,你们这些家族能留存下来,是主人肯给你们机会,不要真以为自己就是什么贵族了。”
“是,是,当然,父亲说过,唐家得主人恩惠,世代不敢忘。”
唐新把头低得更厉害了些。
“……”
樊冰冰藏在门后,大气都不出一声。
唐新好歹是个一个老家族的家主,是总统的爷爷,骨子里应该有着一份傲骨在,可在这人面前竟是卑微到这种程度。
“那我刚刚杀你两个佣人,你应该没意见吧?”
男人幽幽地道。
“大使行踪隐秘,被人看到自然是不好,您不出手,我也要动手。”
唐新连忙说道。
“……”
樊冰冰听着这番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血液逆流。
“刚刚跟你出去看了一圈,唐家建得很漂亮,你又是子孙满堂,想来你日子过得不错。”
男人边说边将白球扔到地上,弹两下又接起来,“对了,听说你孙子是总统,是厉天阙的人……”
“唐新追随父亲遗志,一心向着主人,只为主人效劳。”
唐新再度低头,急切地表忠心。
这话让男人满意,“你这么想就再好不过。”
“请大使吩咐。”
唐新知道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唐家。
“最近我们行事遇上了些麻烦,和小主人有些分歧。”
男人转过身抛着手中的白球,“主人神慧,当年就做了几份准备,有一份应该在你这里,就是为了防万一小主人违背他遗志,我们也好知道该如何做事。”
樊冰冰站到双脚麻木僵硬,几乎没了知觉。
但她还是不敢动。
“小主人竟违背主人的遗志?”
唐新很是愕然,“我手上的确有份东西,但不知道是不是大使要的。”
“拿来看看。”
男人转着手中的白球道。
“是。”
唐新直接上前,用自己的指纹解锁了私人收藏室。
男人跟在他的身后,又道,“还有,如今的陆家弄得越来似模似样了,主人在天之灵必然恼怒,将来血洗陆家时,我们还要借你这块地方准备准备。”
“……”
血洗陆家。
樊冰冰的眼睛瞠大,呼吸都摒住了。
唐新一僵,一边开门一边小心翼翼地道,“大使,现在不比百年前,现在的追踪技术先进,到处都有天眼,要血洗一个家族怕是很难跑掉。”
“怕什么,真跑不掉的话你就从唐家推两个出去,把罪认了。”
男人说起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不会连这点都不愿为主人牺牲吧?”
“当然不是,能为主人做事,是唐家之幸。”
唐新根本不敢和眼前的男人反驳,领着男人便踏进他从不让唐家人进来的收藏室。
两人进去后,樊冰冰就听不真切什么声音了。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角淌下来。
她想跑,但两条腿已经彻底麻了,根本不听使唤。
她知道,她现在走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