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搂着她道,“我知道你被绑架的时候你都已经获救了,想来看你你又不让我进门。”
昨晚她在惊慌之中怎么可能见他。
楚醒抽泣着,“真的好痛……”
“好了,别哭了,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下。”丰神俊搂着她道,低眸看一眼她的手腕,红痕明显。
伤得这么重。
楚眠真的变了。
而厕所门口,围观了整个全程的叶成目瞪口呆。
……
楚眠一个人走在路上。
蓦地,她停下脚步,侧目,“出来,孙子。”
顶着一头银发的叶成屁颠屁颠地跑出来,眼神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楚眠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跟着我干什么,你女神被我打地上了不去慰问,跟着我?”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跟着她。
叶成伸手摸了摸自己非主流的发型,面露尴尬地道,“我看到是她先打的你。”
丰神俊没看到全程,但他在女厕所门口看到了。
楚醒打向楚眠的那一下,什么女神形象都没了,而且明明说的不是丰神俊的事,丰神俊一来,楚醒又换了说辞。
那一瞬间,叶成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样。
恐怕,钱南南说楚眠欺负楚醒也别有内情。
“哦,所以呢?”
楚眠无语地看向着他。
“那个,之前在夜市上是我做的不对,这次也是我不对。”叶成几乎是僵硬地说着话,猛地朝她低了下头,“对不起。”
“……”
原来是来道歉的。
楚眠没理他,神情冷淡。
“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任凭你差遣,我兄弟很多的,什么都能办得成!”叶成是第一次向人认错,很是不自在。
闻言,楚眠挑了下眉,“行,我记住了,有事一定吩咐你。”
正好她接下来要干件大事,需要一点助力。
“……”
叶成愕然地看向她这张清纯的脸,她还真是不客气啊,“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刚刚我听他们叫你楚什么……”
“你不用管我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法学院往哪里走?”楚眠出来找了半天,没找到法学院的路。
“在南门附近。”叶成回答。
“嗯。”
楚眠听了转身就走。
叶成忙追上去,跟着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你去法学院干什么?法学院和艺术学院什么也不挨着啊。啊,我知道了,我们大学可以双修专业,你是不是想再修一门?”
好烦啊。
楚眠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别再跟着我,不然我再扎你一次。”
“……”
叶成委屈巴巴。
楚眠见他终于消停了抬起脚离开,叶成忍不住在后面喊道,“那姑奶奶你告诉我你要双修干嘛啊?那个专业念得可累了,你不会是想将来做律师或者检察官吧?”
“改律法!”
楚眠头也不回地离开。
徒留叶成站在原地瞪得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不做律师不做检察官,是准备念书来改律法的?
牛逼啊大佬。
叶成突然觉得自己这孙子做得也没那么亏,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楚眠说的话都是她一定能做到的。
不过,为什么要改法律?
A国的法律还不够健全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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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去了一趟法学院的图书馆,顺利借到一堆A国相关法律的书籍,回去的时候拎得手臂都麻了。
自从不用装精神病,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看书再也不用倒着拿了。
指甲也不用啃到烂了。
“小姐,很晚了,快睡吧。”荷妈端着牛奶走进书房,见楚眠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地看书,忍不住劝道,“这书哪是一下子读的完的,明天还要上学呢。”
“知道了,你先睡吧。”
楚眠头也不抬。
帝都大学有很多外面弄不到的书籍,比如A国的贫民窟是何时形成的,为何形成,为何没有自理能力的人就该自生自灭……
难得有读到的机会,她不抓紧怎么行。
荷妈见劝不动她,只好无奈地离开。
楚眠坐在书桌前,继续看书,将一本复杂的法律课本粗略翻着,一翻就翻到半夜,人趴在书本上睡了过去。
夜深。
外面的光全暗了。
楚眠本来睡得舒舒服服的,突然感觉到一阵重压感,一睁开眼,就在黑暗中看到了厉天阙深邃分明的五官,睫毛尤其的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转移到床上。
厉天阙再次将她熊抱得死死的,她感觉自己对他而言,就是个真人版熊玩偶。
累。
她伸手推开胸前男人的手臂,推开一会儿,厉天阙又抱上来,缠得死死的。
“……”
楚眠无奈极了,推了几次只能放弃,闭上眼催眠自己。
“姐——”
男人一声近乎惶恐的低呼突然刺破寂静的黑夜。
楚眠被吵醒,睁开眼,就见穿着薄款睡袍的厉天阙坐在床上,背对她。<
还能不能睡个好觉了。
楚眠从被子里坐起来,坐到他的身边,只见厉天阙坐在那里,急促地喘息着,双眼浸了血似的猩红,似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脸色难看得要死。
整个卧室都是他的呼吸声。
“你没事吧?”
她出声问道。
大半夜突然坐起来。
闻言,厉天阙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回过神来,他转眸看向她,眸色幽深。
半晌,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在她柔软的唇上狠狠按过,喑哑而暧昧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有事,想跟你做。”
“……”
楚眠黑线,无语地看着他。
好好的说点阳间的话不行么?
他有这方面需求可以去找别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不方便。
暗色的房间里,厉天阙直勾勾地盯着她,猛地将她捞进怀里,低头就去吻她。
楚眠推他的胸膛,“我例假,你心烦的话,我给你拿烟。”
她的手贴在他坚实的胸膛。
胸腔跳动剧烈,是一种烦燥的剧烈。
“嗯。”
厉天阙应了一声,没拒绝,但还是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放开她。
楚眠从床上下来,在五斗橱柜里拿了一包香烟和一盒长型火柴,顺便打开光线昏黄柔软的壁灯。
回头时,厉天阙已经在墙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来,脸色有些阴沉。
楚眠将烟放到他旁边的小圆桌上,便坐回到床边上。
厉天阙打开烟盒,取了一支含在薄唇间,顺手拿起火柴盒,指尖一推,推出一根火柴,食指一弹一划。
只听“嗤”的一声。
一小簇火焰在他指尖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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