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二姐夫?(1/2)
“你们冷静一点,我们不是来沉岛的,你们不记得我了?我是谢傲然。”
谢傲然皱着眉上前,试图解释。
奈何他在岛上只住了一段时间,并且一直在养伤,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哄闹声中更是没人听,大家大喊着就要冲向队伍。
保镖们也懵了,下意识要拔枪。
眼看着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砰。”
一声枪响划破上空,惊飞鸟雀,也惊得双方都停下来。
众人转头,就见不远处一对相貌不凡的年轻情侣比肩而站,其中男人吊着胳膊,面色冷冷地看着,而女人则握着手枪举向天空。
很显然,开枪的是她。
而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小太阳站在他们面前,被枪声吓了一跳,而后焦急地冲大家摆手,“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今天风岛来了太多外人。
一个老人朝小太阳拼命招手,“小太阳快过来,他们是坏人!”
“不是不是。”
小太阳顾不得身上的伤,快步往前跑去,站在众人面前,“是眠姐,眠姐回来了!”
“什么眠姐?”
大家一脸茫然。
楚眠放下手中的枪,抬起腿往前走去,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走到大队伍前面,眸子清冷地看向贫民窟众人,柔软的嘴唇微张——
“不弄清楚因由就喊打喊杀,真把自己当成下等的野蛮人了?”
这语气……
贫民窟一群人站在一起,呆呆地看着眼前长得过分精致亮眼的女孩,阳光掠过她的脸庞,在她的发丝上落下光晕,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茫茫一片荒地上,两方对峙,鸦雀无声。
忽然,有人低低地问了声,“楚眠?你是楚眠吗?”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极小声的议论四下游走,“楚眠没死吗?她又回来了?”
几秒后,大家相继确认,顿时有人激动地大喊起来,“楚眠!楚眠回来了!是楚眠回来了!”
人群顿时沸腾了。
厉天阙慢悠悠地走过来,站到楚眠的身旁。
沈医生这时从谢傲然身后探出脑袋看去,只见对面一群人稀稀拉拉地放下手中东西,不知道是谁先跪下来,紧接着除去年长的,越来越多的人朝着楚眠跪了下来。
像在敬一个久违归来的王。
虔诚的不得了。
“……”
沈医生看得匪夷所思,倒吸一口长气,“我的天,小姐之前在贫民窟是个土大王吗?”
谢傲然侧目,给了一记眼刀子。
沈医生立刻闭上嘴巴。
“你们跪什么?”
楚眠也没想到大家突然就朝着自己跪下来,不禁蹙眉,“都起来。”
“楚眠,你别再走了,你一走,岛上都乱套了。”
“是啊,当年你管的这里好不容易有点样子,你怎么就不说一声走了?”
“你不能再走了,不然大家又要为一口吃的乱打乱杀。”
大家跪在地上激动地道。
楚眠听不太清他们的七嘴八舌,每个人都有话想和她说,让她想起之前风岛最为混乱的一段时日。
她道,“你们先起来,听谢傲然的安排,有话晚点再说,我要先去找我老师。”
她的语气带了几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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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二姐夫?(2/2)
闻言,众人似猛然清醒过来,有老人道,“对对,你快去看看房老太,她一直等着你呢。”
大家急忙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来,有人手脚不便,索性跪着让开,生怕挡着她路。
“厉天阙,我先去找老师,你慢慢走。”
楚眠回头看向厉天阙,担心老师的身体,也担心他的。
“嗯。”
厉天阙颌首,又看了一眼躲在谢傲然后面的沈医生,“还不跟上?”
叫他来是干什么的?
“啊?是是。”
沈医生抱着医疗箱上前,看着这些贫民窟人有些怂,不敢往前走,直到厉天阙在他身后踹了一脚。
OK。
没什么是比厉总更可怕的。
沈医生拔起腿就跟着楚眠往前跑去。
众人目送着两人跑走的身影。
“小太阳?”
谢傲然看向眼前的少年,觉得有些眼熟,试探地叫了声。
小太阳转过身来,见到谢傲然也是一愣,想了想,想起来了,开心地跳起来,“二姐夫,你也来啦?”
谢傲然笑,伸手揉他的小脑袋,“是啊,我也来了。”
厉天阙冷淡地睨了一眼谢傲然,这家伙还在贫民窟娶过老婆?
呵。
厉天阙冷笑一声,没放在心上。
……
楚眠不顾一切地往棚屋的方向跑去,沈医生拼命追赶。
越接近棚屋恶臭越浓,这完全是一种不讲卫生才会形成的臭味。
棚屋建得特别紧凑,两边的屋子中间只有一条极窄的通道,上面铺着一些踏裂的木板和叶子,顶上用树枝和木板折着,有零星的碎光透进来照着这条狭小阴冷的道。
楚眠拼命往里奔跑,脚下踩到东西也不管。
在风岛时,她和房老自动结成了伴,几乎是相依为命,房老授她画技,她伺候老人家生活……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老太太的年纪大了,也许等不了她。
可在听到老太太几天没进食的时候,她还是慌了。
等着她。
老师,一定要等着她。
她回来了。
楚眠疯狂往前奔跑,生怕慢一秒,一路的风扬起她的发。
沈医生跟着一冲进来就见到地上一坨屎,就这么留在一个类似门口的地方,有虫子在旁边爬,他扶着一旁的木桩就吐出来,“呕——”
有没有搞错……
这是个垃圾场吧。
他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让进鼻的味道不那么重,然后往前狂奔。
楚眠跑了很远的路。
有一些棚屋贴着山脚而建,建得很高,虽然也一样简陋,却比之前棚屋打理得干净,铺着木板的路整洁,没有一点垃圾。
有阳光落在一间三层楼高的棚屋前,门口的木闲摇椅上,一个瘦若干柴的老太太躺在上面摇晃,光照在她的脸上,是死一般的白。
她微眯着眼,嘴唇干裂,两颊完全凹了下去,两边洗得发白的袖子里空空荡荡。
一旁,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正对着个小炉子点火,嘴上念叨道,“我给您煮点热水,您喝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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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二姐夫是什么意思,我厉总才不会放心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