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给我生个孩子吗(1/2)
白烬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同意让温眠来到这里。
明明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家伙跟他们毫无关系,明明身旁站着的姓席的男人很讨人厌,明明温眠前两天还为此受了伤。
他其实更想把她抱走,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应该得到她的任何关注。
可是,当看到温眠侧坐在床边,柔声哄小团子的时候,他脑子里就像过了电一样,让他无法做出任何举动了。
小小的孩子揪着温眠的衣服,尽力把自己的小身体往她怀里塞,温眠低垂着眉眼,沉静温柔,时不时摸摸团子的额头,在他耳边轻柔地、低缓地哄着。
白烬很久很久都没有移开视线,薄唇紧紧抿着,手指神经性地收缩了一下。
一个根本与她毫不相干的孩子,她都能如此用心对待,小心轻哄,若是……若是换成他们的孩子呢?
温眠会更喜欢吗?会比现在更温柔细腻吗?
白烬从来不喜欢小孩子,从前温眠问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回答的。
因为他所有的感情和心思,都会不求回报、不留一丝余地地花在温眠身上,不会给予其他人哪怕一点点。
可是现在,他不能控制自己,他在期待一个小小的生命,他和温眠共同孕育的生命。
温眠分出一点心神,往白烬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眼里竟然闪过奇异的神采,没说话,走过来矮下身子,帮她揉腰。
她这个侧坐的姿势其实不太舒服,还没等她表现出来,白烬就发现了。
温眠心口微甜,勾了勾团子的手指头。
席沉求助温眠实属无奈之举,本来也没抱着很大的希望,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团子竟然这样依赖温眠。
在她身边, 他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仿佛整个人回到了温暖的巢穴,让他有安全感,不再惶恐害怕。
席沉敛下眉眼,眼眸划过深沉的暗色,还有一抹隐藏极深的自责和痛苦。
团子睡着了,也好好吃了药,现在状态不错。
温眠松了一口气,刚站起身来,就被白烬牵住了手,温眠没有回头,与他十指紧扣。
席沉帮团子盖好被子,走到温眠面前,真诚地道谢:“多谢温小姐。”
温眠低头看了团子一眼:“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为了你。”
席沉有些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温眠已经被白烬拉走了。
回家之后,温眠发现白烬变得不太对劲。
他总是无意识看着自己发呆,轻微的走神,似乎在凝神思索,又像是什么都没在想,只是放空。
温眠走过去,手指头勾着他微松的领口,故意调戏:“怎么了,我去哄小孩儿,你吃醋了?”
身子猛地一轻。
温眠感觉自己被白烬搂着腰站起来,转了个圈儿,放在桌子上坐下。
白烬上前跨一步,俯身,把她抱进怀里,头埋在她香香的颈窝。
这是怎么了?
温眠感觉白烬有点不对劲,没说话,手放在他腰上,安静地陪着他。
白烬的手慢慢摸到温眠平坦的小腹,逡巡两圈,掀开衣服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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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给我生个孩子吗(2/2)
温眠身子僵硬了一下:“唉唉唉,干嘛呢干嘛呢,怎么好好的占我便宜呢?”
白烬手还在衣服里,轻柔地,一下一下摸,微微侧过头,亲吻温眠精致的耳垂。
温眠被他亲得身子一软,乖巧地侧过头,跟他接吻。
很温柔,很缱绻的吻。
温眠的脸颊腾起红晕,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白烬一动不动看了很久。
直到嘴唇都微微发麻,温眠才听见白烬低低叹了一口气,问她。
“宝宝,给我生个孩子吗?”
温眠喘了一口气,眼底有几分生理性的湿润,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白烬又不说话了,继续抱她,微凉的发丝蹭在她脸上,唤回了几分理智。
他这样子实在很像一只大狗狗。
温眠忍不住伸手,摸他脑袋上的头发丝。
要是换成别人敢摸他的头,那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但是温眠就不一样了,她的手很软,力度也很轻,白烬觉得有点舒服,更靠近她一点,头更低了,让她摸得更顺手。
温眠轻轻地,又问一遍:“怎么想到这个?”
白烬闷闷喘了一口气:“不想让你对别人的孩子那么好。”
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我们有孩子,你肯定会比现在更温柔。”
温眠捧住白烬的脸,手指点点他优越的鼻梁,认真回答:“会,我会很爱很爱他,也会很爱很爱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白烬沉默了很久。
随后,默不作声把温眠打横抱起,往房间里走。
温眠搂住他的脖子,扑腾扑腾腿:“干嘛呀?”
白烬冷静地说:“生小孩儿。”
温眠:“……”
“心肝儿,这个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白烬根本不听,温眠被摔进柔软的大床,鼻翼间全是白烬身上冷冽的味道。
席沉家里。
看过小团子,确认他还在安稳地睡着,席沉离开房间,走到外面点了一根烟。
烟圈像是一圈圈模糊的晕,在一片白色的朦胧之中,他的脸都一点点模糊,看不清楚。
助理本想悄声离开,给总裁大人留一点空间,却没成想被突兀地叫住了。
“你说,为什么小孩儿宁愿依赖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温眠,都不依赖我?”
席沉微微拧起了眉,看上去真的很苦恼的模样。
助理思忖着,小心措辞道:“或许是……温小姐比较招人喜欢?小孩子肯定都喜欢漂亮温柔的女孩子。”
席沉沉默,很久之后,才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话。
“是吗?”
“那可惜了,他本应该……很喜欢她。”
助理跟了席沉快五年了,却还时常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明明冷漠到了极点,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却又在某些时候,表现出来极端的痛苦和厌弃。
他似乎在隐忍着、强撑着活在这让他厌恶至极的世界里,因为痛苦太深,忍耐不住的时候,会不合时宜地流露出几分难堪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