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得找人把把脉了。”
心里有些慌张,白修奋力越过人群,恰巧赶着用午膳的时辰,跑到了魏成轩和傅云珏的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空得厉害,他一屁股坐下,哆哆嗦嗦就开始往嘴巴里塞吃的。
两人一看他这个架势,瞬间发现了不对劲。
傅云珏挑眉,“你上午去哪儿了?怎么这么饿?”
白修一顿,只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随即便继续开始大快朵颐。
魏成轩和傅云珏对视一眼,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见他这样吃东西了,二人皆面露狐疑。
心里很是诧异,但二人谁也不敢多问什么,只陪着他继续用完了午膳,看着他逃也似的回了房间,这才将贴身保护的人捉过去问了个究竟。
三日后,清晨。
鏖战的号角忽然吹响,已经多日不曾发起进攻的南军,忽然就身穿铠甲,蓄势待发。
予修又一次站在了高台之上,这次,他不再收敛自己的野心,黄袍加身,更是叫下头的一众将士,士气大涨。
傅云珏原本估摸着,最后一战就在这几日了,可他没想到,予修竟然这么厉害。
黄袍加身,这便说明,南帝怕是死透了。
昨晚派去的探子来报,予修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诸多机关,逼着南帝一关一关去闯,若是死在其中,那他便什么也不管,若是能活下来,便还有另一个炼狱等着南帝。
趁着囚禁南帝的这些时日,他去宫中,搜罗了一系列南帝暗中部署的证据,同时,还不忘先将宫中的部署,悉数毁灭。
等南帝奄奄一息,越过重重障碍之时,鄞都早就变了天了。
或许是多年的隐忍,好不容易换来的成果被毁去了大半,又或许是经历太多磨难,他忍够了。
褪去从前的伪装,一扫从前的窝囊,涅槃重生的南帝,倾尽全力,与予修宣战。
那些暗中培植的势力,如同雨后春笋般纷纷冒了头,予修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竟然会这么强。
鄞都内战,双方打得昏天暗地,足足持续了两天一夜。
南帝也不是盖的,平日看起来昏庸荒淫,可真的身披铠甲之时,自内而外散发的王者气度,当真还是收服了一批人的。
可惜,他暗度陈仓、精心部署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如予修羽翼丰满。
双方打得难舍难分,整个皇宫都险些被血洗。
纵然中途有几次,他险些便能取得主动权,但架不住予修党羽众多,到最后,他与予修正面交锋,被对方直接砍断了手臂。
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整个过程,予修只受了些轻伤,而南帝,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彻底失败,当场昏迷了过去。
等南帝再次醒来,予修正准备继续折磨他,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能说话,中风瘫痪了。
南帝成了活死人,而予修,则顺势登基,成了南朝名副其实的君主。
此刻的予修,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野心勃勃,充满了攻击性。
大约是同南帝的博弈,给了他必胜的信心,望着底下将士们士气高昂,他挥了挥宽袖,淡然吐出一个字“上。”
指令下达,鼓声愈发密集,傅云珏看着城门下黑压压的一片,眸子沉了沉。
“做好准备,迎战!”
魏成轩点头,想起之前的部署,正欲询问是否依照计划行事,就见傅云珏与他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给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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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肯定的眼神。
“我明白了。”
说完,魏成轩深深看了对面一眼,与宋元佑一前一后出发,各自带着人马,默默靠近自己的目标。
予修独坐高台之上,薄唇微勾,后头,又一波黑压压的士兵,跟着先头的大部队一拥而上。
竹梯一个接一个的架上了城楼,傅云珏不慌不忙地指挥着众人往下砸着巨石。
弓弩手也不曾闲着,竹影清风留在泗城所有能用的上的,全都已经上阵,也因为有了诸多高手帮忙,竹梯三三两两,被推下去了一半。
予修也不傻,眼看对方准备充分,也唤来了弓箭手,双方胶着之际,傅云珏忽然飞身而下,看着对方已经攻到城楼之下的主将,毫不犹豫地将对方的头颅,轻而易举地砍了下来。
予修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下一瞬,只见傅云珏将主将的头颅,悬于城楼之上,不过须臾,南军的士气,便减弱了不少。
“呵,熟谙兵法,善于拿捏人心,也就只有你傅云珏,才配做朕的对手。可惜”
高手过招,有时候拼的并非是智谋,而是谁更卑鄙。
轻蔑一笑,予修对着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似乎对主将的阵亡,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惋惜。
不多时,傅云珏身边有人来报,说城南即将被攻破,主城门并非集合了予修全部的兵力,他分明是以此拖延,想要从城南攻入。
傅云珏微顿,微微颔首,继而吩咐手下领了一支精锐部队过去挡着,可眼神却始终游离,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然地握紧了。
没人知道,他此刻有多紧张。
但为了稳住大局,他不能露怯,更不能叫对面的予修,瞧出一丁点的端倪。
予修与他遥遥相对,二人远远对
就在予修以为,自己即将成功攻破城南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下一秒,连环爆炸袭来,他甚至来不及细想,便已经随着本能,跃下了高台。
“怎么回事?”
予修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手下被炸伤了,闻言哆哆嗦嗦出现,“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下。
“主子——”
“啪”男人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手下连连磕头,“是,是后头的粮仓爆炸了。”
“粮仓爆炸?”
“是大齐的人,领着一拨人,也不知是怎么弄的,什么也没带,赤手空拳,炸了咱们的粮仓。”
“你当朕是榆木脑袋不成?!什么都没有,粮仓怎么会炸!”
“那就要问问,你们那个中风躺在病床上的南帝了。”
魏成轩领着人施施然现身,丝毫不惧予修此刻要吃人的眼神,“只需要用些面粉,便能将你们的军营和粮仓炸的粉碎,且不费一兵一卒,南帝果真是好计谋!”
“魏成轩?”予修眯了眯眼,“你还真是不怕死啊,独自来炸我们的粮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为何要怕?”
魏成轩笑得云淡风轻,“用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我们的阶下囚了!”
“好大的口气!”
予修不怒反笑,“南帝?那个逆贼,如今躺在榻上,你来炸我们的粮仓,莫非是他的主意?你们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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