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传国玉玺(1/2)
白辅年的野心,他一直是能感应到的,尤其是前几年,彼时他风头正盛,整个人的气场与如今都不一样。
然而随着两人年事已高,再加上白辅年已经做到了群臣之首,那份冲劲日益减退,是以这几年,白辅堂觉得他整个人温和了不少。
他以为,这已经是白辅年人生的终点了,却不知,他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谋朝篡位!
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饶是平日里白辅堂再怎么讨厌自己这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弟弟,在这件事上,他也不敢造次。
几乎是没有经过细想,他连滚带爬地便要溜出密室,往后院去告诉白家老太太。
然而许是太过紧张,重心不稳,他几次起身,皆摔倒在了地上。
有一次因为动作过大,整个人直接滚到了白辅年的龙椅之下。
也是因为这次摔倒,叫他偶然间发现了龙椅之下的暗格。
暗格大开,那些腌臜之事展露眼前,他这才知道白辅年竟然做了这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同白辅年比起来,他做的事,不过是小打小闹,根本上不了台面。
难怪回回他惹是生非,对方解救他时,总对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如今看来,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娘姚瑶是罪臣之女,对于这一点,白辅年很早之前就已然知晓。
他当初根本就不是机缘巧合才与你娘相识相知,而是别有用心地刻意接近!”
白辅堂冷哼,继而接着道
“我是没想到,白辅年居然从那么早就开始筹谋这些事情,他哪里是人,简直是魔鬼!”
傅云珏“”
白姝“!!!”
白姝此刻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早有预谋地接近姚瑶,那他图什么?
若她没记错,沈茹之告诉过她,姚瑶是罪臣之女,一个流落风尘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他这般费心的地方?
“你一定会觉得我在胡诌对不对?”
似乎看穿了白姝的顾虑,白辅堂笑笑,话锋一转,他整个人忽然阴沉道
“你娘的生辰八字,你一定不知道!她是阴时阴日阴月出生,她的体质,便是千人之中,也难出一个。”
“阴不是,”白姝皱眉,“这跟你口中说的这一切有什么关联?”
什么阴啊阳的,白姝觉得都是鬼扯。
“怎会无关?白辅年想要做皇帝,他从很久之前便开始筹划一切!”
姚瑶的父亲,当年是为了护送前朝皇帝的后裔,才会惹怒当时的皇帝,这才被抄家灭门。
而为了保全前朝后裔,姚瑶的生父,将前朝传国玉玺留在了姚瑶的身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保全。
她是纯阴之女,又得了传国玉玺,任凭哪个算命的,都会说一句姚瑶是天生的皇后命格。
白辅年蓄意接近姚瑶,不过是想着从对方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罢了。
至于她的皇后命格
若他能登顶,给她又何妨?
只要能堵住悠悠众口,他根本不在乎!
姚瑶根本就是他的垫脚石!
“你的意思是,白辅年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而他对我娘,根本是不怀好意的接近,根本没有感情?!”
“感情这种事颇为复杂,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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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传国玉玺(2/2)
豺狼虎豹,大约只是多余,白辅年的初衷,并不纯粹。
再者说,他能给你娘下毒,真相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他要的,从始至终就是玉玺和所谓的皇后,至于这个人是谁,出身如何,他压根管不了。
白姝被他气笑了,“荒谬!若我娘当真如你所说,是所谓的皇后命格,又带着传国玉玺,那白辅年直接篡位岂不是顺理成章?
那他何必等这么久,还同我娘下慢性毒药?
你所说的这一切,分明是自相矛盾,根本不能信!你当我傻是不是?”
“非也非也,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又何必同你假意说这一切!”
白辅堂急了,他满眼的真诚,甚至当着傅云珏的面,竖起了三根手指
“我白辅堂对天发誓,发毒誓!我刚刚若有半句虚言,就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傅云珏淡淡望着男人诚恳的模样,又转身看了看白姝一脸的苦大仇深。
按了按眉心,他见白姝没再开口辩驳,遂开口给了白辅堂一个台阶。
“你且接着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家夫人的生母。”
凡事事出有因,若白辅堂能自圆其说,倒也不必一竿子打死。
白辅堂点了点头,回忆起那日在暗格中看到的文书,说
“白辅年一表人才,他肯用心,对方自然是将全身心都交给了他,即便他不用心,茹之不也一样对他死心塌地么”
语气中夹杂了一丝落寞,白辅堂做了个深呼吸,“可世上大约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姚瑶与他朝夕相处,想来是瞧出了破绽,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传国玉玺,白辅年志在必得。
既然他已经得到了姚瑶的心,又让姚瑶为他生了一个女儿,是以时机一成熟,他便同姚瑶开了口。
姚瑶从不知道,白辅年还有如此狼子野心的一面,听着对方要扶她登上后位的鬼话,她只觉得一片痴心错付,换来的,居然是对方的处心积虑。
彼时白辅年金屋藏娇的事已经在大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众人皆以为是不小心走漏风声,殊不知,这分明是白辅年自己放出去的消息,为的,是对姚瑶施压。
沈茹之这个傻子,当时一心为了白辅年的前程,不惜自降身份,亲自登门,试图说服姚瑶从大局出发,万不可做了白辅年的绊脚石。
姚瑶心里不好受,却又无法在沈茹之面前戳穿白辅年伪君子的真面目,毕竟,她还爱着白辅年,做不到这般狠心决绝。
几经思量,纵然她知道自己已经因为不配合,而身中慢性毒药,她依然义无反顾,带着白姝远走他乡。
为的,不过是小小年纪的白姝,能在友人的帮助之下无忧无虑地长大,不要卷入这些政治纷争。
可惜天不遂人愿,去往友人家中的路上,姚瑶被白辅堂的一把火给活活烧死了。
“我并不想推诿,我还是那句话,你娘的确因我而死,可即便没有我,你爹给她下了毒,她也是活不长的。”
白姝静静地望着白辅堂的嘴,一张一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翁”的一下,炸开了花。
那些凌乱的记忆,那些组合不起来的碎片,因为男人的和盘托出,似乎在瞬间拼接组合在了一起。
以一幅不容置喙的画面,彻彻底底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