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寒说完,他身后那些府兵就拔刀站出来。
他更是亲自抽出一把刀,就砍在陈蔚的手臂上!
“啊!”
陈蔚惨叫一声,痛苦地抱住自己受伤的手臂。
姜若寒当即又要挥刀砍向虞啾啾。
“萧儿!”
陈蔚一见此,顾不得自己受伤,也要扑过去救下虞啾啾。
然而,另一道身影比他还要快速,一脚踢飞姜若寒手里的刀,并且一拳打在姜若寒的鼻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
姜若寒的鼻骨断裂。
他不可思议地捂住流血的鼻子,瞪着将虞啾啾护在身后的“徐妈妈”。
陈蔚也被镇住了。
虞啾啾则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原本完美无缺的计划啊!
果然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这个姜若寒,岂不是要害她提前暴露!
虞啾啾有些生气地磨着牙,紧抿着唇。
姜若寒这次算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然而,陈蔚也太没用了!
身边最信任的赵师爷,居然都不是他的人,而是姜家派来监视他的人!
“萧儿……徐妈妈……刚才是我看错了吗?你、你什么时候……”陈蔚甚至无法表达清楚他想要说的话。
徐妈妈竟然武功高强!
要知道,姜若寒自小习武。
可刚刚,他竟然被徐妈妈两下就给打断了鼻梁!
不等“徐妈妈”回答,姜若寒就眼神凌厉地瞪着他询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冒徐妈妈,潜伏在陈府!”
事已至此。
楼赫也不必再装了。
他当即拿掉头上的假发,露出本来的面貌,看向虞啾啾。
虞啾啾气呼呼地从他身后走出来,一脸不高兴地下令道“把他们全都拿下!一个也不准跑!”
话音一落。
姜若寒带过来的那些府兵,全都惨叫一声,纷纷倒在地上丧失了战斗力,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人制服住,一个个捆上了手脚。
“萧儿、你、你……”陈蔚震惊不已。
眼前这个浑身威严,霸气不已的小奶娃,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乖巧柔弱的奶娃娃吗?
“什么萧儿?陈蔚,你这个废物!连自己的女儿被掉包了都不知道吗!”姜若寒恼怒地出声。
他也被捆住了,此时动弹不得,只有一张嘴在无能咆哮。
废物陈蔚没话说了。
脸上带着愁苦而又无措迷茫的神情。
虞啾啾无奈地坐在一旁。
紫婴和柳叶,包括楼赫都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后。
这架势一看,陈蔚才恍然大悟!
“所以……阿紫姑娘,和她的妹妹,根本不是什么药王谷骆神医的徒弟?”他后知后觉地道,这会儿因为失血过多,唇色都苍白起来。
他顿了顿,痛苦地询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女儿萧儿呢?”
“她死了。”
虞啾啾看着陈蔚,十分干脆地说道。
她眼眸中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女儿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这会儿的她,小表情高冷得让人觉得高攀不起。
“死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陈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不可能?她死在了你的手中,你忘记了吗?”
虞啾啾讥讽地一笑,“你亲自吩咐赵师爷派人,假扮成流民,制造混乱,害她惨死!你可知道,她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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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流民践踏得不像样子!
“那群饿疯了的流民,掰断她的手脚,就为了拿回去煮着吃,用来填饱肚子!”
“不要再说了!”陈蔚当即受不了地大吼出声。
他神情痛苦到了极致!
先是发现他疼爱了数年的陈熙儿,根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但至少他以为,他还有林萧这个贴心的小棉袄。
可如今才知道……这个贴心的小棉袄,也是假的!
那他还剩下什么?
还剩下什么!
陈蔚当场就崩溃了!
然而,虞啾啾对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如果不是林萧遇到了她,此时的确已经成了个死人。
那么陈蔚得知林萧已经按照他的计划,顺利地死在流民暴乱中,他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流。
而陈蔚之所以会忏悔,会这样痛苦,也不过是因为她假冒了林萧,让陈蔚体会到了女儿对父亲的爱。
他以为自己得到过这世间弥足珍贵的父女亲情。
而姜家父女,包括陈熙儿,没一个对他有过真心。
对比之下,他才会意识到,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说来说去,陈蔚始终是一个只想着自己,自私到极致的人。
这种人,实在不值得同情!
他就算是为林萧的死流下了眼泪,那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此时,姜若寒恶狠狠瞪着虞啾啾质问道,“你可知道,若两日后,我父亲派来的人见不到我,他就会知道这里出现了意外,到时候,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逃得出西北?”
“你倒是提醒我了。”
虞啾啾圆润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冷
她先是吩咐紫婴给陈蔚止血,“别让他死了。”
随后又冷冷地看着姜若寒道,“我们几个这样,是走不出黎陵县,可假扮别人,这种事情,我可是最在行了,只要让我的人假扮成你的模样,即便是去都护府转一圈,也没人会阻拦我们吧?”
说着,她看向楼赫。
楼赫当即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庞。
姜若寒见此,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他今日真是大意轻敌了!
可任谁也想不到,陈蔚这个女儿,竟然会是别人假扮的!
可这个小娃娃年纪还这么小,看起来才只有六岁……
六岁……
“不对!你难道是凌……”姜若寒话才刚刚出口,他的哑穴就被楼赫一下点中,当即说不出话来!
“你的虫子呢?”虞啾啾看向紫婴。
紫婴立即会意。
她上前一步,取出一只蛊虫,从他鼻孔里塞进去。
蛊虫顺着鼻孔,直接钻入他的身体之中。
紫婴吹奏虫笛。
笛音一响,姜若寒当即痛苦地大叫起来,一张本就丑陋的脸,狰狞扭曲起来。
笛音一停,这种痛苦立即消失。
姜若寒大汗淋漓。
虞啾啾示意楼赫解开他的穴道。
“你们姜家既然懂得利用匈奴萨满教的巫蛊厌胜之术,那应该也听说过苗疆蛊术吧?这子蛊在你身体里,我想要你如何痛苦,你就会如何痛苦。”
虞啾啾坐在那里,小手托着下巴,天真无邪的干净小脸,神情却冷漠得像是一尊神明,“倘若你不老老实实交代两日后,你父亲派人来黎陵县做什么,你就会渐渐被蛊虫吞噬,变成一滩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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