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兜里三十块都没有。
把十万还给程思怡后，她就身无分文了，这段时间所有的开销都是顾听寒买单的。
养母的丧礼、墓地、律师、开庭费用、自己医疗费……
种种算下来，估计五六十万不止。
“可是我……”
她答应了程思怡。
却不能明说，怕引得她们误会争吵。
她毕竟只是个外人，哪怕和程思怡没有以前亲密，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有嫌隙。
“怎么？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务多了不压身？”他挑眉，语气不善。
“不不不，我给顾总打工还！”
她硬着头皮说道。
“这还差不多。”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时间。
家暴致死，证据确凿，可是在律师的极力辩护下，从死刑改成了无期徒刑。
姜立国睁着血红的双眼，指着姜潼谩骂。
“你个小贱人，就是因为你，你妈才会死，她是因你而死！我们家全都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才最应该不得好死……”
“肃静！”
法官敲响法槌，狱警钳制住躁动不安的姜立国，将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上，死死压住。
等他老实了，才带他下去。
姜潼冷漠的看着。
她第二天又去探视姜立国。
这次不是在派出所，也不是在法院，而是男子看守所。
她就是来看看，姜立国过得怎么样。
看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手上磨了血泡，腿也瘸了，走路一高一低，心里那口郁气总算缓和了。
她已经习惯了姜立国的小人作风。
“这才刚开始，我妈受了快二十年，你这才哪跟哪。我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你，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她冷冷丢下这话，离开了监狱。
今天也是她妈妈下葬的日子。
顾听寒选的地方的确很好，依山傍水，绿树环荫。
她跪在墓碑前，看着那黑白照片，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姜立国的确罪有应得，可她呢？
她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她怎么都没想到姜立国那么快就追了上来。
“妈……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没有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
天，灰蒙蒙的。
夏日多雨，乌云密布，很快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暴雨，倾盆而下。
她身上没湿，有人替她撑了伞。
她仰着头，双目含泪：“顾总……他说的是对的，我也害死了我妈，我的手上有她的血。如果我不自私的让她跟我一起跑，如果我机警一点，看一下猫眼，她就不会死。”
“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
她痛心疾首。
“她保护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我想，她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么难过，一蹶不振，她也会走的不安心。错不在你，姜立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姜潼泣不成声，心脏疼得难受。
是夜，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她的心，也空落落的！
她现在兜里三十块都没有。
把十万还给程思怡后，她就身无分文了，这段时间所有的开销都是顾听寒买单的。
养母的丧礼、墓地、律师、开庭费用、自己医疗费……
种种算下来，估计五六十万不止。
“可是我……”
她答应了程思怡。
却不能明说，怕引得她们误会争吵。
她毕竟只是个外人，哪怕和程思怡没有以前亲密，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有嫌隙。
“怎么？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务多了不压身？”他挑眉，语气不善。
“不不不，我给顾总打工还！”
她硬着头皮说道。
“这还差不多。”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时间。
家暴致死，证据确凿，可是在律师的极力辩护下，从死刑改成了无期徒刑。
姜立国睁着血红的双眼，指着姜潼谩骂。
“你个小贱人，就是因为你，你妈才会死，她是因你而死！我们家全都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才最应该不得好死……”
“肃静！”
法官敲响法槌，狱警钳制住躁动不安的姜立国，将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上，死死压住。
等他老实了，才带他下去。
姜潼冷漠的看着。
她第二天又去探视姜立国。
这次不是在派出所，也不是在法院，而是男子看守所。
她就是来看看，姜立国过得怎么样。
看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手上磨了血泡，腿也瘸了，走路一高一低，心里那口郁气总算缓和了。
她已经习惯了姜立国的小人作风。
“这才刚开始，我妈受了快二十年，你这才哪跟哪。我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你，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她冷冷丢下这话，离开了监狱。
今天也是她妈妈下葬的日子。
顾听寒选的地方的确很好，依山傍水，绿树环荫。
她跪在墓碑前，看着那黑白照片，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姜立国的确罪有应得，可她呢？
她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她怎么都没想到姜立国那么快就追了上来。
“妈……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没有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
天，灰蒙蒙的。
夏日多雨，乌云密布，很快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暴雨，倾盆而下。
她身上没湿，有人替她撑了伞。
她仰着头，双目含泪：“顾总……他说的是对的，我也害死了我妈，我的手上有她的血。如果我不自私的让她跟我一起跑，如果我机警一点，看一下猫眼，她就不会死。”
“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
她痛心疾首。
“她保护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我想，她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么难过，一蹶不振，她也会走的不安心。错不在你，姜立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姜潼泣不成声，心脏疼得难受。
是夜，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她的心，也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