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咱们就在这儿耗着,反正我不需要疗伤,我不着急。”白芷抱着胳膊,凉凉地看着笼子里的那一位。
慕黎:“……”
他瞪着她,眼神中夹杂着愤怒和质疑:“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光知道你身受重伤,而且还能替你疗伤,就问你是想继续被绑在这儿晒太阳,还是跟我进去,我替你疗伤?”
白芷拿手挡在头上,抖着腿儿,很是意味深长的问。
旁边,帝千夜很贴心地拿出一把伞来,撑过她的头顶。
九月已过酷暑,但是这大中午的日头还是挺烈的,再加上他已经被关了挺久……
慕黎:“……”
不想低头,但是还想要这条小命……
“咱们回去,让他在这儿晒着慢慢考虑。”
摄政王殿下终于开口,劝白芷,“本王让人准备了你喜欢的芙蓉青酿和栗子糕,回去吃些,过个三五天再来问问。”
他云淡风轻地说过三五天,听在那位南诏二皇子耳中,就真的是晴天霹雳了。
且不说他的伤势能不能撑过三五天,就是在这烈日下暴晒五天,人都晒得干渴而死了。
“等等……”
眼看着那两人真的转头要走,他连忙出声喊住他们,“慕黎愿意奉您为主。”
白芷脚步顿了下,没回头。
帝千夜扬了扬手,让苍然把那位南诏国的皇子殿下放出来。
他没有给白芷再次回头的机会,直接拉着她离开。
回到白芷住的那个小院之后,摄政王殿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茯苓去打水来,再准备香膏香露,给王妃洗手。
白芷:“???干啥?”
“你刚才摸了那个男人。”摄政王殿下一本正经脸。
白芷→_→
结果,某位王爷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止觉得至于,而且是非常至于。
过了会儿。
“你再搓下去,我的手要秃噜皮了。”她叹口气,语气非常无奈。
帝千夜:“……”
“本王心里头不大高兴,需要你补偿。”他幽幽地掀目看她一眼,怨念十足道。
白芷→_→
“你想要什么补偿?”
摄政王殿下沉吟,做思考状,片刻后,他伸手过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给本王生个孩子,不拘男女,要是龙凤胎更好。”
白芷整个就一个无语。
您一个那么大的王爷,能不能不要总把心思放在这种事儿上。
咱就是说,人要有点儿大志向,多想想怎么把皇位从老皇帝那儿抢过来不好吗?
“你的月事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他从她身后环住她,让她整个儿靠进他怀里,薄唇勾起一抹笑,“本王听有经验的嬷嬷说,这个时候同房,容易有孕。”
白芷:“……”
不等她表态,他已经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耳垂,下一秒,弯身将她抱起,就要往寝房中走。
白芷抬手扶额:“我的好王爷,这才是大白天,咱们现在做这种事真的好吗?”
顿了顿,叹口气,又继续道,“你不至于连晚上都等不及吧?”
帝千夜→_→
“你现在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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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呃……”
白芷一时语塞。
“如果没有,现在为什么不能抓紧时间,绵延后嗣?”摄政王殿下很是理直气壮地问。
白芷:“……”
她无言以对。
只不过,就在帝千夜将她放到榻上,扯了她的腰带要动手的时候,外头忽然有人敲门。
“王爷王妃,那位南诏国的二皇子想见你们。”是苍然的声音。
帝千夜:“……”
白芷默了下,随即,抬手指了指外头,弱弱问:“这……算不算重要的事?”
帝千夜:“……不算。”
“没有本王绵延后嗣重要。”他一字一字咬得很重。
白芷默然,又沉吟:“但是那家伙伤得也挺重的,我怕再拖下去不给他治,他会挂掉,我那八万五千两黄金就打水漂了。”
帝千夜→_→
“在你心里,究竟是本王重要,还是那八万五千两金子重要?”
白芷:“……”
这个问题,好像很致命啊。
“那个,还是八万五千两黄金比较重要。”她很不怕死地选择实话实说,但是又心虚,所以只敢极小声地哔哔。
果然,下一秒,某王爷的脸就黑了,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在你眼里,皇位比本王重要,钱比本王重要,现在连外头那个男人都比本王重要了,是么?”
这语气,带着点儿委屈和控诉,似乎还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白芷:“……”
某人这语气,好像她负了他似的。
“ 我的意思是,要孩子的事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起
她连忙找说辞安抚他,“但是外面那个,咱要是不救,他真的会挂的。”
帝千夜→_→
“本王不想听你的解释,本王只知道,在你心里,他比本王重要。”
白芷:“……”
她忽然明白,试图跟这家伙讲道理的后果就是,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要不这样,我先去救他的狗命,等结束之后,晚上加倍补偿你。”她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双倍补偿?”摄政王殿下挑眉,“就算你想要,也要考虑本王是否能承受的住吧?”
白芷→_→
“王爷的意思是,您真的不行?”
帝千夜:“……”
他冷笑了声,没有下文了。
白芷:“……”
他俩爬起来,收拾了下,便叫茯苓开门放那谁进来。
慕黎过来,给白芷下跪行礼。
白芷淡淡地掀目看他一眼:“行了,你知道自己是我的人就行了,也不用天天来这一套,让一个皇子三天两头给我下跪,我自己都不太适应。”
慕黎:“……”
不知道为什么,在白芷说那句他是她的人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好像被一股杀气锁住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跟着就看见了帝千夜冰冷的眼眸,正凉凉地盯着她。
慕黎:“……”
他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是莫名地觉得,对这个男人,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那好像是一种来自血脉的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尤其是当帝千夜吃醋动怒,这样盯着他时,那种感觉,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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