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给了厉无咎一个准确的时间。
8：56AM。
“好了。”
厉无咎拍了拍手。
“介绍就先到这里。”
说着他看着会议室里的那些人笑着说。
“接下去就让你们的姜总看看你们平时的工作吧。”
刘明元、孙军闻言自觉的站了起来。
他们走出了会议室。
姜芷柔通过会议室透明的玻璃隔断看到他们两人走到了公司门口。
他们切断了公司电子玻璃门的电源。
然后会议室玻璃隔断前降下了白色的窗帘，将整个会议室笼罩了起来。
外面绝对是看不见会议室里的具体情况的。
七个操盘手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把放在那里的笔记本都拿了过来。
这些笔记本通过公司内部局域网服务器连上了投屏。
投屏被分成了九宫格的模式。
中间和中下两格显示的是整个会议室的景象。
剩余七格对应的是七个操盘手的电脑屏幕。
当姜芷柔看到每个操盘手操控的资金至少以亿计的时候不由咂舌。
操盘手们很快就做好了准备工作。
会议室一下子就变成了操盘室。
崔薇薇也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因为没人说话，操盘室内的气氛开始有些凝重起来。
时间来到9：15AM。
操盘手们就开始了操作。
这让股票小白的姜芷柔感到了好奇。
怎么这是时间点就能操作了？
一般不都是要到9：30才可以进行交易的吗？
她把自己的疑问埋在了心里。
她在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分屏幕上的变化。
一个个股票在不停的变换着。
资金和持股数量没什么变化。
渐渐的她发现。
李明哲和江雨欣把其中几张委托的单子在9：20分撤了回来。
冯建南和杨阳乐没什么大的变化，还在几个股票间切换下单。
赵峰、杜绍军和钱乐琪只看着几大指数，没有什么操作。
她不知道他们准备干什么。
9：25分，他们全都停下了操作。
崔薇薇给他们每个人送上他们个人喜欢的饮料。
他们都开始喝属于自己的饮料。
喝个饮料还有同步的。
她转头看向了厉无咎。
厉无咎神态没什么变化。
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投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9：29：30秒开始，操盘手们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9：30：00，投屏上出现了变化。
5位操盘手在前面下的单子几乎全部成交，变成了持股数量。
这些股票的价格出现小幅上升。
外围有跟单进入，价格持续上升。
涨幅从开盘的0.51%-1.12%上涨到了1.25%-2.77%不等。
那几个操盘手开始把前一天持有的同类股票开始小幅抛售。
价格出现小幅波动，不过基本涨幅都稳定在1%以上。
就这样他们来回操作着。
各项数据不停变换着。
盯着股指的两人也在10：00开始操作起来……
每个人的操作频次平均都在3分钟左右。
他们的操作看的姜芷柔眼花缭乱，不明所以。
当11：30最后一刻。
他们停止了所有的操作。
李明哲获利2.21%
江雨欣获利2.73%
冯建南获利3.92%
杨阳乐获利5.14%
赵峰获利2.35%
杜绍军获利2.14%
钱乐琪获利1.98%
崔薇薇很快吧上午的战绩统计了出来。
厉无咎对这个战绩表现的还算满意。
他拍了拍手。
“好了，大家先去吃饭，休息休息。”
操盘手依言都站起身出了操盘室。
崔薇薇看了眼厉无咎也出了操盘室。
看到其他人都走了，姜芷柔才吐出一口浊气。
“老公，这也太恐怖了，一个上午平均2%以上的收益。”
“还是以亿做基数的，那得赚多少钱啊？”
“怪不得他们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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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的时间喝水。”
“后面的两个小时几乎都没有停过。”
“别说他们了，就我在一边看着都感觉有些吃力。”
“他们天天都这样吗？”
看到厉无咎摇了摇头，姜芷柔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要是我天天这样我不得疯啊！”
厉无咎听到姜芷柔这么说无奈的笑了。
“他们不是天天这样。”
“他们白天看华夏、亚洲盘。”
“晚上看欧罗巴和亚美利加那边的盘子。”
“而晚上才是重点。”
姜芷柔揉了揉有些用眼过度发红的眼睛。
“我的妈呀！”
“我又不懂这些，我想不明白你让我到这里来干嘛？”
厉无咎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我要你帮我盯着他们。”
“看看他们之中有谁在做小动作。”
姜芷柔闻言一脸苦楚。
“我说我的老公大人，我和他们都不熟，我怎么知道谁有问题？”
厉无咎变脸的速度相当快。
他嘿嘿一笑。
“亲爱的，就因为你和他们不熟才能更容易的找到那个人。”
“而我就是因为和他们太熟了，所以更不容易分辨哪个出了问题。”
“因为他们在我面前几乎表现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是我能肯定，他们中肯定有个人出了问题。”
姜芷柔理了理思绪。
“可是我只是个财务人员。”
“我又没有学过和刑侦有关的一切东西。”
“你让我找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厉无咎的笑容更灿烂了。
“亲爱的，就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那样你不会有先入为主的概念。”
“而且就因为你不懂。”
“他们都会觉得你好糊弄。”
“这样更容易暴露出他的马脚来。”
姜芷柔捂住了自己的小脸。
指缝间露出她闷闷的声音。
“我的天呢，我说胖子，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厉无咎搂过了自己的妻子。
“亲爱的，就当给你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份乐趣。”
“你尝试着去做一做，就算最后没找到那个人。”
“这个过程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吧？”
姜芷柔只觉得自己想要哭唧唧。
她不知道自己男人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这种奇葩的理由也找得到。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他有问题？”
厉无咎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他压低了声音。
“这个月某个新成立的投资公司他们的发展速度都赶得上这里了。”
“而我这里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我通过某些关系查到了那家公司的进出。”
“几乎和这里的操作一模一样。”
“但是使用资金的体量却是这里的3倍左右。”
厉无咎这样一说，姜芷柔就明白了。
这就像家里小时候用自来水。
几家人家用的同一根进水管。
只一家用，水龙头一开，水哗哗的流。
同时开水龙头的人家多了。
自家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就小了。
大家同一时间一起开，几乎变成了涓涓细流。
厉无咎口中的那家新公司。
那家公司调动了更多的资金。
就像在他们家的水龙头前面加了个抽水泵。
姜芷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厉无咎。
厉无咎对她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领导就是领导，那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那么请问亲爱的领导，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找出那个人？”
这次换成姜芷柔笑了起来。
但是她只是笑，并不说话。
厉无咎一看她开始“摆起架子”，只能谄媚地笑着。
他给她捏起了肩膀。
“领导，你就说说嘛。”
“怎么操作？”
姜芷柔见好就收。
“很简单啊！”
厉无咎安静地等着姜芷柔的下文。
“把进水管那根管子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