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了8(1/2)

“钟意啊，你放心，我给林时攒了不少老婆本。我这个老头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林老爷子根本不理会林暮的抗议，对着钟意那是一万个满意。

“老爷子！”林暮有些愠怒，“你知道她什么人吗？你就敢把林时托付给她！”

“什么人？”林老爷子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懒懒地说。

林暮一下子被哽住，钟意是什么人？想了一会，强行说道，“爱慕虚荣，贪得无厌！”

“那更好了！咱们家有的是钱，只要她爱的是林时的钱就可以了。”林老爷子不以为然。

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什么人没见过，除了教子无方之外，还真没看走眼过。这个混小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看他这个样子，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这话直接就把林暮的嘴堵上。

林老爷子不屑地说着：“你不想要媳妇，那林时还不想要娶老婆吗？你自己愿意一辈子打光棍不要拉着林时。”

林暮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老爷子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但不能在钟意面前直说。

钟意看着两人不停地在拌嘴，自己待在这里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爷爷，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要去学校一趟。我先过去一趟，我晚点再过来。”

“好，小年轻把心放在事业上很好，你先去吧。这里有他陪着呢。”

等钟意一离开，林老爷子脸上的笑意马上就收敛下来，整个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低迷下来。

“林暮，你过来。”半晌，老爷子喃喃地说，浑身的精气神像是已经被抽干，强弩之末一样躺在床上，曾经那个雷厉风行的男人，现在枯瘦地苟延残喘地被病床上的被子完全遮盖住。

林暮心里还有火气，但总不至于和老头子计较，毕竟自己羽翼未丰的时候，要是没有林老爷子的庇护，自己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知道你怪我，明明都知道了真相，却还是不作为。”林老爷子苦笑一声，“我没有办法，人呐，年纪大了，总是顾念着亲情，很多事情总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家人就能和和睦睦。却没有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只会养大人的野心。”

林暮闷着声不说话。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们一家，更对不起你。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要走出来，不要赌上一辈子。人背着仇恨活着真的很累。我想要你快乐。”

“过去？怎么过去？林世杰他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你你一句话就让我过去？我爸爸他们都是活该白死了吗？”林暮的情绪都是压制不住了，这么多年的责任和苦痛，找谁说理？

林世杰他潇洒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想要安稳余生？

做梦！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暮，你先不要激动。”林老爷子说着，“我以前不知道你爸爸的事和世杰有关，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时候你还小，我年纪大了，林家总还需要一个当家人。那时候总想着，等你长大了，就好了，紧接着你后来就出事了，事情就一直拖着。直到前段时间，我才知道你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意外。这么年他一直想着赶尽杀绝，我也是刚知道的。”

“所以呢？你这是要求我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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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来了8(2/2)

他？”林暮浑身僵硬，随着林老爷子说的话，整颗心止不住地往下坠。

他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头子在临近生命尽头的时候居然能怎么糊涂，怎么偏心！

“没有。”林老爷子苦笑一声，“我只是不希望你的手上沾上鲜血。林世杰对我来说，那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兄弟相残，我没办法只能顾全大局，毕竟底下还有几千号人在等着吃饭，我不能这么自私。但是林世杰对于你来说，那不一样。我这是希望你不要自己动手。”

林暮不说话。

林老爷子接着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偏心，我只是太矛盾了。这么多年我手上也有不少证据，我可以全部给你。只要你不要自己直接动手，好好扶持好林家。在我死了之后，遗嘱里我已经交代好了，不会再有不长眼的来阻碍你。这也算是我作为爷爷的一点赎罪吧。”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自以为对我好？那钟意呢？”林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理性和感性总是不断交织着，不能分的那么清楚，尤其是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

也许对于林老爷子，林家这个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保持住家族的稳定，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牺牲的。

“她适合你。”林老爷子闪躲着目光，喃喃说道。“她能帮助你。”

“所以呢？又拉一个无辜者进局？”林暮有些难以置信。

林老爷子为了林家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不是我拉她进局，她进局的时间可比你想象的来的早的多。如果你不想要她了，不论成功还是失败，她都会消失。只有你成功，她才能活下来。”林老爷子顿了顿接着说，“林世杰能做成今天这个样子，绝不是靠自己一个人能做到的。我这个儿子有多少能力我心里还是知道的。”

林暮早就知道林世杰背后是有人和他一直合作，但却一直找不到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于是道：“那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吗？”

林老爷子摇摇头，“以你现在的能力，知道太多并不好。该知道的时候，你都会知道的。”

林暮低声地说：“我知道了。钟意我会留着的，就算是留给林时解闷也好。前提是她不能破坏我的事。”

“那是自然，她和你有共同的目的。你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哪怕当做一个帮手，也能给你不少助力。”

“好。”林暮点点头。

“小时过几天就回来了吧？”林老爷子的精力差不多了，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都小了不少。

“嗯，再过三天。”

“好，你走近一点，就当做见最后一面吧。”林老爷子将手费力地抬起，想要牵住林暮的手，像小时候那样。

说到这个林暮的眼眶也难免有些湿润，他上前，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老人，鼻腔泛着酸意，伸手握住老人形如枯木的手。

和小时候一样，和小时候不一样。

两人相握的手倒了个样子。

小时候，宽大的手心上握着稚嫩的小手，如今，稚嫩的小手长成宽阔的大手将枯瘦的手紧紧握住。

“我不怪你，爷爷。”

老人心满意足地握着孙子的手，精力消耗殆尽，缓缓地睡着，将睡之际他仿佛中听见这个久别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