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的面色变得更加古怪，连忙道“你再等两天，我肯定找二块比那个更好的玉送给你！”
“那好吧！”
海上的风有一点大，将沈星鸾的长发都吹乱了，挡住了那双明媚的眼。
慕容渊想帮她理一理，下意识抬手，一缕带着凉意的发丝缱绻缠绵地从他指尖滑过。
沈星鸾脱口问道“大人，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慕容渊心里一紧，立刻抽回了手，快速思索着该如何应付这个问题。
沈星鸾害怕把他逼急了，又换了个委婉点的问题，“要不，大人你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吧，你到底有没有心上人啊？”
慕容渊呆坐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我一个阉人，你问我这种问题又能有什么意义？”
沈星鸾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不止一次了，但慕容渊一点都不想回答她。
人活一遭已经很辛苦了，何必事事都要弄得这么清楚？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敬她、宠她不就可以了！
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敢深想，做人糊涂一点不好吗？
沈星鸾就像现在这样，陪在他身边，偶尔和他说说话。
等时机成熟，就帮她找一个好驸马，然后结婚生子、幸福美满。
他只要远远看着也会祝福她，这样难道不好吗？
沈星鸾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一问到类似的问题，慕容渊就会显得异常排斥。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慕容渊却拂袖而起，直接离开了。
沈星鸾悠悠叹息一声，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在这种事上也没什么经验。
她一个人坐在甲板上觉得没什么意思，想了想，便起身去了船底的货舱。
沈星鸾此次南海之行的表面目的，是辅助慕容渊整顿南海的药品发展。
但皇帝突然召回，她也总得装装样子，所以挑了不少稀缺的药材带回去。
沈星鸾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一时出神，不小心撞到了人，抬头一看正是陈大夫。
他手中还抱着一摞资料，被沈星鸾这一撞散了一地。
“对不起啊，陈大夫！”
沈星鸾连忙道歉，又蹲下身子帮着捡东西。
陈大夫此行并不是去京都，只是和他们顺路，等船航行一天左右，老人家便会率先驾着小船离开。
将东西都捡起来后，沈星鸾问“您这是要去哪？”
陈大夫“去看看囚犯，督公大人让我多替他备几副药，免得受刑后的伤口恶化。”
沈星鸾随意扫了一眼手中捡起的资料，发现都是几年前的档案了，“这些是什么？”
陈大夫微微思索了片刻，本来这些事是不应该告诉衙门以外的人。
但沈星鸾的身份实在特殊，他便实话实说道“这些都是几年前的悬案了，有很大几率都是段海曾经犯下的。”
沈星鸾一惊，“原来您也知道这个人？”
陈大夫点头，“是啊，自从七年前，锦衣卫就频繁来南海调查，翻出了很多陈年旧案，一直在查一个叫段海的人，我自然也知道一些。”
沈星鸾这才想起来，彭知县曾经提过，陈大夫当初从战场回来后，便一直替衙门做仵作，差不多已经有二十年了。
七年前的事情，他当然清楚。
沈星鸾立刻来了兴致，虽然慕容渊不想让她介入调查，但她还真是对这个叫段海的人感兴趣。
同为医者，她实在有些好奇，那个医学怪人有多少真本事！
沈星鸾低头翻开了其中一份档案，“这件案子也是您经手办过的吗？”
陈大夫扫了一眼，点点头，“是啊，不过那是九年前的案子了，但我这老头子记得还挺清楚，因为当年也是失踪了很多孩子，等被找到时全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
沈星鸾又翻开了那档案的最后一页，正记录着那个幸存者的名字—厌生。
“厌生？好奇怪的名字啊！”
陈大夫也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为啥给孩子取了这么个名，不过那孩子真是太惨了，从小被关在了一个不到三平米的小黑屋里，被喂了很多药，折磨得连基本的痛觉都消失了。”
陈大夫当年还想过要收养那孩子，结果对方却自己跑了。
他心里有些遗憾，难免多说了两句，“厌生出生没多久就被抓起来了，从小到大唯一的玩具就是解剖室里废弃的药方单子，他总是能把它们折成各种形状的小动物，现在也该有二十四、五岁了。”
沈星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倒没怎么往心里去。
她见陈大夫捧了这么一堆东西，临时改了主意，跟着陈大夫一起去了关押徐安聪的囚室。
徐安聪正躺在一张木床上，原本因施“冰刑”而骨肉分离的胳膊也已经得到了处理。
陈大夫直接将他的骨头砍断了。
他之前砍掉了那么多无辜孩子的左腿，如今自己也落了个相似的下场，这真是天理昭昭。
沈星鸾在一旁帮陈大夫打下手，一起给徐安聪换药。
正在这时，船身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陈大夫端着药碗也失手摔碎了，幸好沈星鸾手疾眼快扶住了他，老人家这才没摔着。
沈星鸾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头顶的甲板，这艘船很重，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将陈大夫扶着坐好后，连忙跑了出去。
万万没想到，甲板上此刻竟是喊杀声冲天！
和锦衣卫们交手的是一群穿着粗糙但孔武有力的大汉，他们个个胡子拉碴，一脸凶相。
何碧正在满船舱找她，见到她后赶紧将她重新推回了船舱，“公主，先躲在船舱里，咱们遇到了一伙海盗！”
沈星鸾脸色骤变，“海盗？”
烟霞在来之前还特意提醒过她，在海上遇到海盗，可是十分危险的事！
何碧拽着她躲回船舱后，将门上的几道栓全都栓上，“公主，咱们往里面去，这也不安全。”
她打算先将沈星鸾藏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于是拉起沈星鸾就往里面跑。
很快，身后船舱的门便被海盗们用斧子劈开了。
慕容渊的面色变得更加古怪，连忙道“你再等两天，我肯定找二块比那个更好的玉送给你！”
“那好吧！”
海上的风有一点大，将沈星鸾的长发都吹乱了，挡住了那双明媚的眼。
慕容渊想帮她理一理，下意识抬手，一缕带着凉意的发丝缱绻缠绵地从他指尖滑过。
沈星鸾脱口问道“大人，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慕容渊心里一紧，立刻抽回了手，快速思索着该如何应付这个问题。
沈星鸾害怕把他逼急了，又换了个委婉点的问题，“要不，大人你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吧，你到底有没有心上人啊？”
慕容渊呆坐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我一个阉人，你问我这种问题又能有什么意义？”
沈星鸾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不止一次了，但慕容渊一点都不想回答她。
人活一遭已经很辛苦了，何必事事都要弄得这么清楚？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敬她、宠她不就可以了！
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敢深想，做人糊涂一点不好吗？
沈星鸾就像现在这样，陪在他身边，偶尔和他说说话。
等时机成熟，就帮她找一个好驸马，然后结婚生子、幸福美满。
他只要远远看着也会祝福她，这样难道不好吗？
沈星鸾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一问到类似的问题，慕容渊就会显得异常排斥。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慕容渊却拂袖而起，直接离开了。
沈星鸾悠悠叹息一声，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在这种事上也没什么经验。
她一个人坐在甲板上觉得没什么意思，想了想，便起身去了船底的货舱。
沈星鸾此次南海之行的表面目的，是辅助慕容渊整顿南海的药品发展。
但皇帝突然召回，她也总得装装样子，所以挑了不少稀缺的药材带回去。
沈星鸾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一时出神，不小心撞到了人，抬头一看正是陈大夫。
他手中还抱着一摞资料，被沈星鸾这一撞散了一地。
“对不起啊，陈大夫！”
沈星鸾连忙道歉，又蹲下身子帮着捡东西。
陈大夫此行并不是去京都，只是和他们顺路，等船航行一天左右，老人家便会率先驾着小船离开。
将东西都捡起来后，沈星鸾问“您这是要去哪？”
陈大夫“去看看囚犯，督公大人让我多替他备几副药，免得受刑后的伤口恶化。”
沈星鸾随意扫了一眼手中捡起的资料，发现都是几年前的档案了，“这些是什么？”
陈大夫微微思索了片刻，本来这些事是不应该告诉衙门以外的人。
但沈星鸾的身份实在特殊，他便实话实说道“这些都是几年前的悬案了，有很大几率都是段海曾经犯下的。”
沈星鸾一惊，“原来您也知道这个人？”
陈大夫点头，“是啊，自从七年前，锦衣卫就频繁来南海调查，翻出了很多陈年旧案，一直在查一个叫段海的人，我自然也知道一些。”
沈星鸾这才想起来，彭知县曾经提过，陈大夫当初从战场回来后，便一直替衙门做仵作，差不多已经有二十年了。
七年前的事情，他当然清楚。
沈星鸾立刻来了兴致，虽然慕容渊不想让她介入调查，但她还真是对这个叫段海的人感兴趣。
同为医者，她实在有些好奇，那个医学怪人有多少真本事！
沈星鸾低头翻开了其中一份档案，“这件案子也是您经手办过的吗？”
陈大夫扫了一眼，点点头，“是啊，不过那是九年前的案子了，但我这老头子记得还挺清楚，因为当年也是失踪了很多孩子，等被找到时全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
沈星鸾又翻开了那档案的最后一页，正记录着那个幸存者的名字—厌生。
“厌生？好奇怪的名字啊！”
陈大夫也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为啥给孩子取了这么个名，不过那孩子真是太惨了，从小被关在了一个不到三平米的小黑屋里，被喂了很多药，折磨得连基本的痛觉都消失了。”
陈大夫当年还想过要收养那孩子，结果对方却自己跑了。
他心里有些遗憾，难免多说了两句，“厌生出生没多久就被抓起来了，从小到大唯一的玩具就是解剖室里废弃的药方单子，他总是能把它们折成各种形状的小动物，现在也该有二十四、五岁了。”
沈星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倒没怎么往心里去。
她见陈大夫捧了这么一堆东西，临时改了主意，跟着陈大夫一起去了关押徐安聪的囚室。
徐安聪正躺在一张木床上，原本因施“冰刑”而骨肉分离的胳膊也已经得到了处理。
陈大夫直接将他的骨头砍断了。
他之前砍掉了那么多无辜孩子的左腿，如今自己也落了个相似的下场，这真是天理昭昭。
沈星鸾在一旁帮陈大夫打下手，一起给徐安聪换药。
正在这时，船身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陈大夫端着药碗也失手摔碎了，幸好沈星鸾手疾眼快扶住了他，老人家这才没摔着。
沈星鸾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头顶的甲板，这艘船很重，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将陈大夫扶着坐好后，连忙跑了出去。
万万没想到，甲板上此刻竟是喊杀声冲天！
和锦衣卫们交手的是一群穿着粗糙但孔武有力的大汉，他们个个胡子拉碴，一脸凶相。
何碧正在满船舱找她，见到她后赶紧将她重新推回了船舱，“公主，先躲在船舱里，咱们遇到了一伙海盗！”
沈星鸾脸色骤变，“海盗？”
烟霞在来之前还特意提醒过她，在海上遇到海盗，可是十分危险的事！
何碧拽着她躲回船舱后，将门上的几道栓全都栓上，“公主，咱们往里面去，这也不安全。”
她打算先将沈星鸾藏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于是拉起沈星鸾就往里面跑。
很快，身后船舱的门便被海盗们用斧子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