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
陈南两眼放光。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谋害他两次的梁建。
只不过。
上次梁家父子登门,梁建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看现在的模样。
他是被打怕了。
看自己的眼中写满了敬畏。
“梁少爷,他是谁啊?”吴九紧张的看向梁建。
对于这位豪门阔少,他还是认识的。
喝过几次酒。
“亏你还是衙门的人,你连他都不认识?”梁建勃然大怒,刚想说出陈南的来历,就听陈南的声音响了起来:“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按照章程来吧!”
“你去找一下田伯,把我的事情告诉他。”
“就说我被人抓了,要关进大牢。”
“陈兄放心,我这就去找田伯。”梁建一口应了下来,能帮陈南效劳,并且是去城主府,他乐意之至。
看梁建对陈南如此敬畏。
陈南还说了田伯这个名字。
吴九顿时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难道···
他真的有城主府的人脉?
陈?
他姓陈?
哎呦卧槽!
他是城主遇害时那个举着凳子,高呼为城主报仇的愣头青?
想到这。
吴九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之前就感觉陈南有几分眼熟。
但也却没多想什么。
毕竟他每天都会带人巡街,看到很多人都感觉眼熟。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当初的那个愣头青。
“还他妈傻愣着干嘛?”
“快给陈公子解开手铐啊!”
想到自己绑了城主大人看中的人,吴九差点没有吓尿,向着自己的部下大声尖叫。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街上很多人都大吃一惊。
要知道衙役在老百姓眼中可是高高在上的。
他们象征着王权。
可谁都没想到。
吴九竟然会当街下跪,而且吓的面无血色。
一时间。
很多人都对陈南的来历感到了好奇。
虽然陈南之前也有点名气。
但只局限于六大豪门间,是人们公认的废物。
在民间极少有人认识他。
除了那些和他志同道合的书友。
陈南道:“别别别,我可是要蹲大狱的人。”
“解开我的手铐这成何体统?”
“你就不怕百姓说你们看人下菜?”
吴九连滚带爬出现在陈南身前,眼中满是哀求:“陈公子,小人有眼无珠,您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好吗?”
此刻。
他已经相信了陈南真的有城主府的背景。
只是。
你都有了城主府的背景,又何必写小H文呢?
吴九当街下跪,这是陈南没想到的。
他本身还想着教训他一顿。
毕竟。
他之前曾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可如果此时自己当众痛殴他一顿。
这未免有些太过分。
毕竟他还穿着衙门的衣服。
这不仅是对衙门的不敬。
还是对袁尊的不敬。
所以。
他只能咽下心中的怒气:“要想让我原谅你倒也简单,你必须得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吴九感激涕零,连忙道:“是兰大师的丫鬟找到县衙,说是邬氏印刷厂印刷了未获得刊号的违禁书,而且她还说邬氏印刷厂一共印刷了一万六千本书籍。”
通城这边有很多作家。
而最有名的当属兰大师。
他的作品上市后引发了不小的关注。
销量喜人。
无形中肯定影响了兰大师的利益。
虽说同行是冤家。
但不靠着提升自己写作水平,而靠着这种龌龊的手段····
兰大师的手段很低劣。
让人不敢苟同啊。
他满脸悲痛:“很多人都知道,我十分喜欢兰大师的作品,也一直将他视为我的偶像。”
“但是···”
“他真的很让人失望啊!”
“就因为我朋友写出了一部畅销作。”
“他就要诬陷我朋友,靠着这种卑鄙的手段打压新人吗?”
“身为一个行业前辈,他应该有海纳百川的胸怀。”
“心胸不应该如此狭小!”
“他应该提升自己的写作水平,采用正当的手段和我朋友竞争。”
“唯有这样,这个行业才能百花齐放。”
“才能有更多的传世作品。”
“而不是一家独大。”
“现在我算看明白了,他作品的销量为何直线下滑。”
“他的心性如此阴暗,只想着赚钱,又怎能写出传世佳作?”
“身为一个作家,首先考虑的就是内容。”
“赚钱才是其次!”
“他···丢了本心啊!”
他满脸愤怒,当街将兰大师贬的一无是处。
兰大师虽然写的是H书。
但在坊间却小有名气。
虽然很多人都不屑看这种书。
但此刻却忍不住再想。
陈南朋友写的那本书究竟有何种魔力?
为何能让兰大师采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进行打压?
那本书应该很有趣吧?
一时间。
很多人都对那本让兰大师都打压的书感到了强烈的好奇。
纷纷表示要去买来看看。
邬宁氏美眸中满是诧异。
陈南竟然用这个机会做了波宣传和推广?
不难得知。
经过这波宣传和推广,白羽这本书的销量还会提升很多。
“这件事就此作罢吧,我朋友虽然被兰大师摆了一道,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屑于和兰大师这种人一般见识的。”
陈南倒是想找到兰大师痛扁一顿。
不过。
他却不知道兰大师住在哪。
甚至不知道兰大师的长相。
而且。
经过他刚才慷慨陈词的表演,他相信自己的书肯定还会大卖。
至于兰大师。
何须放在眼中?
“陈兄,您有时间吗?没事的话咱去喝两杯?”梁建脸上带着宛若菊花般灿烂的笑容,他已经想好了。
既然得罪不起陈南,那就当他的狗吧。
只要能为家族带来好处。
陈南道:“咱们哥俩虽然有些不愉快,但都翻篇了。”
“你爹说得对,不打不相识嘛!”
“从今往后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束。”说着很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建大喜,笑着道:“行,那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我记得你年长我几个月,以后我就叫你陈哥。”
陈南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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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正好我也饿了,走,咱们一起去吃饭。”说到这,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邬宁氏:“邬夫人要不也一起?”
邬宁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是想吃饭,还是我?
她知道陈南的想法。
因为陈南在她面前也没有掩饰过内心的想法。
就说上次吧。
他就曾经提议走后门。
只是却被她拒绝了。
在她看来。
就算按照陈南说的,也相当于背叛了她的夫君。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邬家做东,邀请两位公子在西江月用餐。”邬宁氏终归是一个女人,若是独自跟着陈南和梁建前去吃饭,肯定会被人说闲话的。
但她却不想错过和陈南,梁建结交的机会。
虽然她不知道陈南的背景。
但梁家少爷她还是见过的。
“那行,中午我们哥俩先简单吃一顿,晚上再吃大餐吧!”陈南笑着应了下来,他知道邬宁氏的想法。
攀上梁家这棵大树,从而在邬家有着一定的存在感。
说难听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什么时候死。
如果明天就死,她肯定不会这样。
反正死了她就会被赶出邬家。
也不用费尽心思帮着邬家结识豪门中人。
可如果活个三五年,十多年。
结交了大人物将会巩固她在邬家的地位。
邬宁氏的想法和陈南不谋而合。
只不过。
她内心很复杂。
极度矛盾。
因为她很希望丈夫明天就死。
这样她就能够离开邬家这个火坑了。
毕竟在邬家她毫无存在感,而且经常被大骂。
尤其是丈夫心情不好时。
更是把她当成了出气筒。
如果他死了。
自己就能获得自由,和陈南在一起,做想做的事情了。
和陈南告别。
邬宁氏满心欢喜向着邬家而去。
她要将晚上宴请陈南,梁建吃饭的事情告诉丈夫。
可是。
刚刚返回邬家,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满脸狰狞的丈夫。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邬家弟子都满脸愤怒。
恨不得将她直接吞了。
邬荃忍着怒意向她勾了勾手:“来,跪下说话!”
邬宁氏紧张的跪在丈夫邬荃身前。
邬荃因为身体瘫痪的缘故,只能靠着轮椅活动。
而他,不喜欢抬头和别人说话。
因此。
每次在邬荃面前,邬宁氏都要下跪。
虽然她曾提出过半蹲,但却遭到了对方的毒打。
所以。
她已经适应了跪在邬荃面前说话。
啪!
可就在她刚刚跪下的一瞬间。
邬荃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夫君,我是做错了是吗?您为何要打我?”邬宁氏捂着火辣辣的右脸,眼中满是委屈和痛苦。
啪!
邬荃又一巴掌打在邬宁氏脸上,声音中满是寒意:“你现在可曾明白我为何打你?”
“我真的不明白做错了什么。”邬宁氏强忍着泪水没有决堤,对这个男人失望到了极致。
恨不得他现在就暴毙而亡。
一个中年人怒喝一声:“宁吟秋,我们邬氏印刷厂创建百年,虽然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但都本本分分做事。”
“你
“使我邬家面临破产危机,你就说你该不该打吧?”
他叫邬远钟。
是邬荃的二叔。
一直都在等待邬荃咽气。
邬荃无后。
一旦他咽气,邬家族长之位注定会落在他头上。
“父亲,这种人只是打一顿就行吗?依我看应该将她浸猪笼,不不不,应该把她卖到青楼,让她为我们邬家赚钱还债。”邬远钟的儿子邬政一脸玩味,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猥琐的光芒。
他一直都很想要了宁吟秋。
但因堂哥没死。
所以不敢乱来。
如今不一样了。
家族因为宁吟秋即将破产,哪怕什么难听的话他都敢当着邬荃的面说出来。
“卖入青楼前,先让自家兄弟尝尝嫂嫂是什么味道吧!”一个邬家的年轻弟子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
噗!
邬荃气的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到了极致,但眼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怒意:“我还没死,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中了?”
他知道这些人一直都在打自己娘子的主意。
却没想到会这般有恃无恐。
这简直是当面打他的脸啊!
邬远钟重重的冷哼一声:“邬家这都快完了,就算你没死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能筹集到三万二千两银子交罚款?”
邬荃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久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邬家的生意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虽然邬氏印刷厂也有些收入,但根本就不够一家人的开销。
家族别说拿出三万二千两银子。
就算是砸锅卖铁,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啪!
邬荃狠狠一巴掌打的宁吟秋嘴角溢出了鲜红的鲜血,像是一头发狂的雄狮:“都怪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邬家怎会面临这种大祸?”
宁吟秋惨然一笑,眼中满是苦涩:“对,出了事怪我,赚钱时,你们从未称赞过我一次。”
“都说人心是肉长的,我宁吟秋自打嫁入你们邬家,无时无刻不是在为你们邬家做事。”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她泪如雨下,披头散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你们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外人,当成玩物,这是我欠你们的吗?”
“不要忘记,你们平日所有的花销。”
“全都是我抛头露面帮你们赚的钱啊!”
“你们靠着女人赚的钱挥霍度日,还有脸指责我?”
此话一出。
邬家众人勃然大怒。
邬远钟更是一脚将宁吟秋踹出去好几米,怒道:“给你脸了是吧?竟然敢指责我们?”
邬荃愤怒道:“二叔,替我狠狠打这个贱女人一顿。”
邬远钟咧着嘴笑了起来:“乐意效劳。”
宁吟秋满脸苍白的抬起头,她疯狂大笑:“邬家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们在场所有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们全都是废物!”
“不,连废物都算不上。”
“你们只知道我害的邬家面临巨额赔偿。”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点。”
“我明明已经被官府的人戴上手铐带走了。”
“可为何现在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邬家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对啊!
她为什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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