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审判和悲剧的思考(1/2)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天清气朗,而且已经是深秋了,并没有如夏季那般燥热难耐。
车队行驶到市区,许灿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不禁心中一叹,眼前的画面像是在默默诉说着这座城市曾遭受的创伤。
偶尔见到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也只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惶恐和不安。
原本作为H市地标建筑的金兰大厦,在之前的事件后还没来得及处理,看到那一片残垣断壁的样子,许灿忍不住踹了赵阳两脚。
“许灿同志!请注意克制情绪!”
余队长眼神微动,面无表情的看着许灿,宁琳也向他递过来复杂的目光。
“抱歉!是我失态了,刚才没忍住!”
他面色淡然的开口,脸上看不出来一丝歉意,不过余队长也不愿再节外生枝,就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随着车队逐渐靠近中心广场,严肃的气氛也渐渐变得凝重。
许灿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不自然的扭开头看向道路的两旁,希冀用走神来缓解这份压抑到极致的糟糕状态。
在中心广场前下车,那里已经布置好了公审现场,可惜除了公职人员,许灿并没有看到有多少普通市民到场。
不过问题不大,许灿相信起码在这一个星期里,电视新闻绝对少不了这场公审大会的直播录像。
周围的官员不少,但许灿基本上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他今天的任务是维护现场秩序,只看他那一身扎眼的装束,知道内情的人也不会不识趣的跑过来烦他。
随着赵阳和孙跃涛到场,公审大会就以一种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氛围开始了。
“开庭!”
其实为了缩短时间,这场大会的很多流程都省略了,所谓的公审主要就是宣读赵阳他们四个人的各条罪状,说到底不管有没有这场审判,他们的结局都难逃一死。
而这场审判更多的目的,还是为了安抚那些世界观都快崩塌了的普通市民。
所以虽然现场的人员看似不多,但关注这场大会的人可不少,基本上大多数电视频道都在转播现场的直播录像。
“你说我要不要松开对他们的压制?要不他们不回话,审判的效果是不是不太好?”
许灿看向宁琳,他们今天的任务就一样,维护现场秩序。
“松开一部分吧!不要超出掌控就好!”
看着目光呆滞的赵阳和孙跃涛,宁琳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那行!”
随着许灿缓缓松开对他的压制,赵阳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周围的场面,自己即将要面对的结局并不难猜。
他的心里有些慌张,又有些恐惧,甚至听着面前审判长的喋喋不休,还有些后悔。
躁动不安的活动了下手脚,周围的特战队员们立马举起枪对准他,现场的气氛几乎凝固到极点。
面前的法官都牢牢的盯着他,赵阳从他们严厉的眼神里读出来恐惧,然而还没等他多说什么,肩膀上就多了一只铁钳般的手。
许灿在他背后轻轻开口,“如果你真赶时间到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微笑着看向审判长,“请继续!”
悄悄的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审判长向许灿点点头后,就继续追责他们的罪状,并且似乎是觉得刚刚被赵阳驳了面子,他的声音都要比之前狠戾不少。
至于孙跃涛,他状态有问题,许灿觉得只要自己敢松开压制,他就敢当场异化。
反正认罪只需要一张嘴就够了。
“……对于以上所述的种种罪状,嫌疑人是否承认?”
听到这一句后,许灿终于打起了精神,一股莫名的恐怖威严随之蔓延,让旁边的赵阳顿时毛骨悚然。
他小心翼翼的瞟了许灿一眼,嘴里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我…我…认罪…”
之后就是宣判他们两个的结局,毫无疑问皆是死刑立即执行。
当听到这个处决之后,赵阳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脸上黏糊糊的很难受,但心底的恐惧和茫然却更让他难受。
看着他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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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审判和悲剧的思考(2/2)
流满面尚不自知,许灿默默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如他所说,做错事总归是要受到惩罚的。
“退庭!”
随着审判长一声令下,周围的气氛稍稍缓和,他们目送赵阳和孙跃涛被微光押走,这场让H市天翻地覆的恐怖事件,终于随着两声枪响落下来帷幕。
带着两具尸体回到微光基地,许灿心情有些复杂,这种以审判的方式夺取性命,与他以往的生死搏杀截然不同,那种在寂静中缓缓涌来的死亡,足以摧毁大多数人的理智。
和宁琳他们打了声招呼,许灿一个人回到休息室躺在床上愣愣出神。
他突然想起闯进短尾巷事件的那个夜晚,在那之前,他以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身份度过了二十多年的光阴,然后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也许最开始的时候还对此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但随着经历过的事情越来越多,许灿发现了和更强大的力量一并出现的东西,那是更加接近兽性的欲望。
许灿也越来越明白,这些所谓的权柄,为什么要以罪欲冠名。
想着想着,许灿突然发现自己累了。
……
宁琳将案件资料整理成册,并写上了《H市邪社事件》的标题,这些资料都要由许灿带回A市交予赵平做存档。
“就这么着急走么!”
看着宁琳眼神中的幽怨,许灿挠着头干笑两声,“哈哈!这不是多待了两三天嘛!毕竟我这一躺也不是公费旅游,老赵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了,估计是A市里也不太平…”
“走吧!走吧!赶紧走!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我看着也心烦!”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诶!这么说也太伤人心了吧!”
“那需要我以身相许么!救命恩人!”
宁琳眼神玩味的看着许灿,让他目光躲闪连连,“嗨!瞧你说的,都什么年代了,这些都是封建糟粕,咱们不兴这一套!”
“行了!你也挺忙的,回去吧!我这么大个人,还怕丢了不成!”
宁琳闻言唉声叹气,“唉!这就开始嫌我烦了!果然负心多是读书人!”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看着炸毛的许灿,许灿失声轻笑,“开个玩笑!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直升机的轰鸣声响起,许灿带着资料登上飞机,隔着机窗与宁琳挥手道别。
直升机缓缓离开基地,宁琳站着原地脸上有些惆怅,不管在什么时候,离别总归是让人开心不起来的事情。
在飞机上许灿也轻轻一叹,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资料上,说来那四个凶犯虽然是他抓住的,但许灿对其了解的并不多。
所以在看到里面的文字后,许灿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们四个的家庭大同小异,都是父母离异后,寄存在亲戚家中。
寄人篱下的滋味也许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有多难熬,更别说是一群本就血气方刚的小青年,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与寄存家庭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或许是同病相怜,他们四个走到了一起,在抱团取暖相互舔舐伤口之后,他们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偏激,直到酿造出这场悲剧。
环境对人的影响从来都不小,所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才会显得格外珍贵。
许灿合上资料,有些思绪万千。
悲剧之所以被称为悲剧,大概就是因为故事中的主角,在迈向其凄惨结局的过程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合理而又必然的。
正是因为过程合理,结局才必然会产生。
这种如同既定之天命的戏码,才是悲剧中最令人绝望的东西。
不过还是那句话,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别抱怨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还有一个细节引起了许灿的注意,他们吸收所谓灵魂的多边形水晶不见了。
“白无过么?”许灿喃喃自语。
不管那它吸收的是灵魂还是记忆,那都是拥有完整人格的东西,甚至单以精神层面来说,记忆和灵魂都可以看作是一个完整的人。
所以,“他们需要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