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人”(1/2)
静静的躺在床上，许灿打量着这间刚刚给他安排的休息室，不得不说微光的风格大同小异，这里的布置和A市的基地差不多。
和远方的陈涵随便聊了几句，许灿就放下手机熄灯准备睡觉了，他今天的消耗很大，飞机上睡的那一小会儿只是杯水车薪。
罪欲权柄说到底还是来自精神的力量，对精神而言睡觉就是最好的休养。
这一夜的梦里安详宁静，起码那四个惊弓之鸟没有惹出什么大动静。
等到许灿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快接近中午十二点，他洗漱完穿好衣服后，就朝着办公区域走了去。
因为到了饭点，再加上昨天的胜利一扫前日阴霾，办公区的气氛还是比较轻松的，不少人打了饭后坐在一块儿谈天说笑。
许灿也去打了一份饭菜，两素一荤外加一份紫菜汤，食物的香味让饥肠辘辘的他口齿生津，在找到宁琳的办公桌后，许灿就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都几点了？你是来度假的么？”
宁琳低着头扒饭，都没看许灿一眼。
“喂！咱们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现在可是伤员，我这种行为叫带伤上阵！再说了，我这只是必要的养精蓄锐好吧！”
许灿满脸不忿的指着自己的额头，不过在魔法师强大的恢复力面前，那处本就是只擦破了点皮的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甚至是不仔细点都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的那种。
“这么说是不是还得给你发面锦旗？就写带伤上阵带头迟到大英雄许灿，怎么样？”
看着似笑非笑的宁琳，许灿嘿嘿轻笑了两声，“嘿！那倒不必了，都是本职工作嘛！”
“行了，别贫了！赶紧吃吧！等会儿还有活要干！不是你说的么？犯人还没抓到，现在可不是庆功的时候！”
将餐盘中的饭菜狼吞虎咽消灭掉，稍微休息了一下消消食，然后周围的工作人员就再度忙碌起来，虽然许灿一直都没搞懂他们到底在基地里忙些什么。
跟着宁琳行走在四通八达的步道中，他们所行的方向与办公区背道而驰，直到在一扇紧闭的闸门前停下。
门上有一个大大的红色骷髅标志，这意味着在闸门之后的东西会存在危险。
“虽然成果不多，但微光对罪欲权柄的研究一直没停过。”
宁琳用身份卡刷开了闸门，他们走进去后面前还有一道门。
旁边的墙壁吐出一个抽屉柜，里面是两套白色的防护服。
“魔法研究危险性很高，普通人需要用这个保护自己！”
许灿指着防护服，“有用么？”
“聊胜于无了，更多的是个心理作用，毕竟情绪魔法大多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
“走吧！我们用不上这个，怒火外衣的防护效果比什么都好！”
面前闸门上的灯泡亮起了绿光，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检测到目标身份：宁琳，许灿。隶属部门：微光。通行权限：A。欢迎二位到来！”
闸门打开，明亮的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实验器材和玻璃器皿，还有许多巨大的培养皿分布在四周，里面的实验目标千奇百怪，大多为人形，但也不乏自然界里不存在的异形生物。
“这！微光也做人体实验么？”
许灿有些诧异，他的心目中，人体实验一般都是疯狂科学家的专利，甚至从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人体实验等同于混乱邪恶。
“动动你的脑子，研究对象为人的实验一定就是坏事么！医院里天天都有病人做手术，你吃的大部分药物都要经过临床实验，那些医生也是什么邪恶大反派么？”
宁琳白了他一眼，虽然许灿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但他毕竟还是个在读学生，浅薄的阅历让他的道德观和价值观依然处于非黑即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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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人”(2/2)
二元对立状态。
“这样么…”
显然，许灿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接受。
“走吧！我们今天的工作和他们无关。”
宁琳打断了许灿的沉思，径直向实验大厅深处走了去。
实验室中还有十几位研究人员，他们都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所以许灿也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不过这都不关键。
不远处的几座实验平台上静静躺着那四个凶徒，只可惜不完整，少了最重要的灵魂。
“宁组长！这三位研究对象的状态非常奇怪，他们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活性，一些简单的非条件反射也完好如初，但就是醒不过来。至于这一位，她倒是没有奇特之处。”
一个研究人员看到了宁琳他们，指着已经看不出人样的陈子妍，汇报着自己的看法。
“他们的灵魂不在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许灿忍不住开口，引来数位研究人员的注意。
“这位就是许灿同志吧！久仰久仰！”
稍微客套两句就回归正题。
“虽然魔法的确很不讲道理，但我们对灵魂的存在与否依旧保持质疑。”
“先说结论吧，我们目前更倾向于，他们是因为所有的记忆都以某种未知的手段转移到别处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许灿面色不解，“有什么区别么？灵魂和记忆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隔着防护服，许灿看不清研究人员脸上的表情，但从其语气中却能感受到他们状态的轻松。
“当然不同！灵魂的定义很模糊，但如果借助一些民俗志怪的传说，我们还是能勉强推测出其在生命中拥有什么样的地位。”
“以灵魂的角度来看，对于一个人而言，身体和灵魂起码是处于相同地位的，甚至灵魂还占据了主导。”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个人在失去了灵魂之后，他的身体就很难再保存活性，换句话来说，在失去灵魂的一瞬间，他们的身体就应该死了。但实事却是他们的身体并没因为失去灵魂而坏死，他们还保持着生物的本能。”
“而记忆却不是这样，单纯的记忆并不会对生命造成影响，记忆的主要作用是维持一个人的独立性和差异性。”
正在许灿若有所思的时候，另一位研究人员开口道。
“我们收集了如今知道的所有魔法信息，得到的一个结论就是，这些魔法的产生都是因为人这个主体，这种力量并不会上升到整个自然界的所有生命，所以相对于容纳范围更大的灵魂，我们觉得嫉妒权柄影响的是记忆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好半天许灿才回过神来，他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所以，这有什么用？”
“许灿同志，单纯的学术研究很多都毫无用处的，就像你不能奢求随意一条自然定律就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力。”
“即便如此，我们现在依然可以更加准确的判断什么是人了！比如眼前的这三位活着的研究对象，他们只是长得像人，但没有作为人的意识，所以说他们是怪物也不足为过。”
“而逃往梦境世界的这四个人的记忆，他们甚至连身体都没有，但依然拥有作为人的身份。所以说，许同志的任务尚未完成啊！”
好嘛！这些搞研究的怼人都要绕这么大个弯子，说话一点都不利索！
许灿不禁在心底吐槽。
见许灿吃瘪，宁琳轻轻瞥了他一眼，不过眼底却是笑意盈盈。
“好了，言归正传！我们今天的首要目标是弄清楚他的手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宁琳指着胡景明的右手，那条因为聚邪徽章而异变的胳膊。
许灿看向宁琳，虽然她一直将生死挂在嘴边，一副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如果有生的希望，谁又会甘心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