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规则的差异(1/2)
“我只是一个无意间闯入的路人，但你似乎笃定了我会加入你们？”
许灿面色好奇，他也工作了一段时间，被领导画的大饼有些噎住了，不太会被赵平三言两语就鼓动的热血澎湃。
“小伙子，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是有源头的！你难道就不好奇你为什么可以抵御楚鹏的能力，身体里的魔气又来自何处么？”
“毕竟大多数的命中注定，都早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看着面前这个笑盈盈的中年男人，许灿面无表情。
“不好奇。”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四学生，即便心中好奇，刷刷手机里的花边新闻就够了，还不至于让他抛弃现有的生活。
而许灿的拒绝也并不让赵平感到意外，毕竟这种事普通人躲都躲不及，哪还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你遇到异化魔的时候，曾和两个警察待在一起。”
听到许灿的拒绝，赵平也不着急，反倒自顾自的开口。
“警察手里有枪，遇到这种无法理解的怪物肯定会开枪自保，但结果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有数。”
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许灿却不以为然。
“那个怪物体型巨大，手枪子弹威力不够也不算什么奇怪的吧！”
赵平看了看他，也不多说什么，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宁琳。
“宁琳，让他看看。”
许灿面色好奇，随后就看到宁琳从抽屉柜里面取出一把手枪，直到她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时，许灿都还没怎么慌张。
“你！你！你要干嘛！别冲动啊！”
宁琳看着他妖娆的一笑，随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因为距离很近，许灿被枪声吓得面无血色，他闭紧双眼，不敢去看面前的画面。
“你是在担心我么？”
听到宁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灿才缓缓的睁开眼，发现身前的宁妙倾安然无恙。
那颗子弹此刻就躺在她的高跟鞋旁边，许灿小心翼翼的把弹头捡起来。
“枪的力量来自于我们现有的科技，在现有科技的规则之下，这样的一颗子弹能带走大多数生命，但却无法擦破宁琳的皮肤。”
“而很显然，和宁琳一样，那头怪物从如今科学水平的角度去看，根本就不合理。”
赵平适时开口。
“所以我们可以把那头怪物看作是另一种规则之下的产物，也许是更高深的生物科技，也许是某种我们不曾了解的诡异魔法。”
不知道为何，许灿听到魔法两个字后，心中涌现出深深的荒诞之感。
“不管是什么，我们现在的规则对这些怪物来说都已经不适用了。”
“能对付科技的只有水平相同甚至更高深的科技，你不会想着去用骑兵去对付坦克。同样的，能对付魔法的，也只能是规则差异不大的魔法。”
“我明白了！”许灿点点头，脑子里回响起了老爹的那句名言，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不，你不明白！”
赵平依旧面带微笑，但许灿看着他的笑容却突然有些心慌。
“你可以把枪看作是在现有科技规则下的一个代称，它所说的不光是这把能发射子弹的工具。”
“枪是科技的产物，这也代表着你不可能在田野树林里看到能生长出枪支的动植物，所以枪从产出到运输，再到使用者的手上，这中间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或是金钱购买，或是军队配发，不管来自哪种途径，都意味着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得到一把杀人武器。”
许灿面色有些苍白，他听懂了赵平的话。
“那也可能是其他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枪藏进了他的家里！”
赵平依旧和颜悦色。
“有可能，当然，一切皆有可能。”
“枪和魔法的共同点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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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规则的差异(2/2)
们都能轻易的取走别人的性命。这样一种可以掌控旁人生死的力量，自然会引来知情人的注意。”
“也许智者会探索事件的内里，但很遗憾，这个世界愚者更多，而他们只在意事件的表象。”
“所以大多数人只会注意到你有没有，而不是你为什么有。”
“更糟糕的是枪和魔法的区别在于，枪的力量来自于物质世界的自然定理，人们对他的恐惧来自于理解。”
“魔法是未知的，未知本身就是原罪。”
许灿面色惨白，但赵平仍不满足。
“虽然我们对魔法知之甚少，我们不确定这种力量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也不理解这种力量是以什么方式流通的。”
“不过我们依然可以进行合理的猜测，比如魔法力量来源于血脉，或者是人的灵魂，毕竟不少故事书上都这么说。”
“我们有理由相信掌握魔法的人会和普通人产生不小的差异，我们更有理由相信，会有魔法师知道怎么利用这份差异，借此寻找到别的同类。”
“但我们不知道魔法世界的规则，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团结互助还是自相残杀，不过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我个人更倾向后者。”
赵平停了下来，说了这么多，他也有些口干舌燥。
“我不是！我没有这些奇怪的能力！也不懂什么魔法！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许灿歇斯底里，随后又迅速安静下来，只是小声念叨。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看到许灿的失控，宁琳走了过来，她在许灿身旁轻轻咬了一口空气，眉头微蹙。
“恐惧的味道，苦的。”
许灿的目光有些呆滞，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空了一块似的，这种滋味格外难受。
“其实从你无意识的抵御了楚鹏的能力之后，你就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普通人了。最起码的，你的周围肯定会有我们的人监视。”
虽然叫许灿破防了，但此时看到他的茫然无助的样子，赵平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平心而论，许灿以往是想象过自己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但想归想，叶公好龙之事听着好笑，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在见了真龙之后还淡定从容的。
在见识过短尾巷前的惨案后，许灿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都算是他心性坚强了，至于巷子里的凶杀现场，他都不敢去想象那副画面。
“……我加入你们之后呢？会怎么样？”
看到许灿松口，赵平心中大喜过望，脸上却依旧没太多的变化。
“自然会得到我们的保护！即便跨越了不同规则，但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又没改变！现代武器的威慑只是变小了，并不是彻底不存在！”
“那些游离在外的魔法师再想打你注意的时候，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许灿依旧面色犹豫。
“我能问一下么，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加入你们？”
却见赵平长叹一声，“魔法是神秘的，神秘到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学习！”
“那他们？”许灿看向宁妙倾。
“楚鹏和宁琳之前经历过异化，被控制住后保留了异化时的能力。至于胡廷翰，他是个特殊的例子，没什么参考价值。”
说完之后赵平又摇摇头，
“不，不止胡廷翰，事实上每一个魔法师的诞生都是特殊的，只是凑巧楚鹏和宁琳的情况有些相似！”
“我们没有能力培养新的魔法师，只能吸收那些本身就很特殊的人，再慢慢发掘埋藏在他体内的力量，比如你。”
许灿深吸一口气，“还有一个问题，什么是魔法？”
赵平却指向了宁琳，“这个问题让她来回答你。”
见到领导发话，宁琳也不多说什么，看着许灿轻轻开口。
“所谓的魔法，其实更准确的来说，是一种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