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而为人(1/2)
随着许灿将那些隐秘之事娓娓道来，即便眼下尚是暑气三伏，屋外的太阳也正在冉冉升起，陈涵依旧感觉到浑身冰冷。
“可这怎么可能？魔法？”
她心里全是荒诞的感觉，但随之而来的无法掩饰的恐惧。
看到陈涵的反应，许灿脸上涌现出无奈的苦笑，“虽然我也很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真的！比如我现在就能闻到你的恐惧！”
陈涵有些慌张的看着许灿，眼神里的抗拒和敌视叫许灿难免有些不适。
或许那个组织的判断是对的吧！如果将这种事公布，恐怕不等那些怪物的袭击，人类自己就会先乱了！
想到陈涵的眼神，许灿心中苦笑。
“你也是？”
二人沉吟不语，直到陈涵打破了宁静。
“是什么？”许灿没反应过来。
“魔法师！你也是你口中的魔法师！对么！”
陈涵的眼神中充满了危险的光芒，叫许灿有些猜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我应该也是吧…”
许灿回答道，看着面前对自己不再那么抗拒的陈涵，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所以…你，不害怕我吗？毕竟我现在随时可能变成一个怪物…”
她的笑容依旧那么优雅而迷人，叫许灿心中的郁结渐渐消散。
“我为什么要怕你？怕你看穿我的情绪？还是怕你吃了我？”
“小许！你要记住，你是一个人，不论发生什么改变，你都是一个人！”
屋外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叫原本的阴冷烟消云散，许灿放下了心中的防备，看向陈涵的脸上露出笑容，眼角却挂上了几珠晶莹。
他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口，声音有些哽咽。
“陈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置身于一片未知的领域之中，只是面对前路的迷茫，都足以让他被恐惧淹没，毕竟他都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举动，到底会招致怎样的后果。
“小许，在你故事里，魔法师可以随意吃掉其他人的情绪，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听到陈涵的问题，许灿脸上有些茫然。
“我…我不知道…”
见到他还有些失神，陈涵也没有逼问，只是拉着他回到车里。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长街之上，许灿看着路旁的热闹繁华，心中似乎有了些触动。
“小许，你需要心存尊重。”
陈涵没有回头，她依旧注视着前方。
“毕竟我们不是只会被欲望驱使的野兽，我们是人，不甘做为神明玩物的人。”
车窗外熙熙攘攘，许灿的视线从路旁行人身上掠过，看向陈涵的眼神格外清澈，他点点头。
“谢谢你，陈姐！”
……
“沈局长！你好！”
看着面前的宁琳，沈兴邦面露笑容，“那这个案子就拜托你们了！”
宁琳点头应道，“不客气！”
直到她看见档案资料上那个名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许灿？他和这个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沈兴邦正要开口解释。
“算了，我自己看吧。”
“我会把资料带回去好好分析，这段时间你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目送宁琳离开后，沈兴邦面上才显露出来苦笑，一个周内，接连发生两起命案，受害人数超过十人，说实话他这个公安局局长身上的压力属实有些大。
不过又因为这两起案件都涉及特殊部门，他倒是不用太担心自己受到上面的责罚。
“唉……”
他长叹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宁琳回到基地之中，众人传看完资料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有这个许灿？他是不是和我们犯冲啊！”
在看着这个名字之后，楚鹏对他的厌恶溢于言表，而其他人心中也多了些诽议。
那日在胡廷翰的一番分析后，虽然主观上不愿意承认，但推论也确实没什么问题，他们总不能由着性子来。
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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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而为人(2/2)
放了监控录像后，他们发现富春来自残的时间，刚好和许灿路过他窗前的时间对上了，于是对许灿的身份就更重视几分。
不可直视，这个词一般用在神明的身上，那么富春来是把许灿认成了某位神灵？
虽然有所发现，但疑点却更多了。
“他也住在那个小区吗？”
楚鹏看到许灿的名字后就没心思再看下去了，便转头看向胡廷翰。
“并不是。他会在那里出现，应该只是凑巧…”
“但他也是案件中最关键的证人！”
赵平打断了胡廷翰，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宁琳，“明天就是第五天了，你把他带过来，我们需要他的力量。”
“老赵！这个人的嫌疑这么大，你确定要让他加入我们么！”
楚鹏有些暴躁，对赵平的决定很不满。
“你还记得自己异化时的画面么？”赵平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不紧不慢。
“你的手上起码沾染了五个人的鲜血，但你现在却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和我说话，而不是被法律判处死刑。”
“不论许灿的过往如何，起码他现在的双手是干净的。”
赵平说完之后，转身离去了。
留下的三人神色各异，最惹眼的还是楚鹏脸上的愤怒情绪，宁琳也多了些痛苦，唯有胡廷翰依旧古井无波。
“当我们在行使欲望权柄的时候，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人。”
胡廷翰淡淡开口，像是说给宁琳和楚鹏，又像是说给他自己。
不过楚鹏却对此嗤之以鼻，转身离开。
高高在上的神明使徒，于人间行使诸神赐下的权柄，如何能与芸芸众生苟同。
他心中如此作想。
等到办公室只剩下自己和胡廷翰，宁琳才开口说道，“楚鹏的状况很严重，我快压制不住了。”
“不用你压制了。释放出心底欲望的人，是注定会被这些欲望生吞活剥的，我们都逃不掉这样的结局，你先顾好自己。”
胡廷翰看向面前的宁琳，露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容，“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老赵这么希望许灿加入我们是为了什么？”
看到胡廷翰脸上的笑容，宁琳微微愣神，他还从没见过胡廷翰笑过。
“为什么？”
看了她一眼，胡廷翰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淡漠，只是在他的话语中，似乎埋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我都知道楚鹏一直不服老赵的管束，而以楚鹏的性格，用他掌握的力量把一个惹自己烦厌的人逼走是件很难想到的事么？”
宁琳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在赵平身上闻到过任何情绪的味道。
“期待吧，期待那个被老赵看中的小子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否则…”
胡廷翰顿了顿，苦笑道，“否则，我甚至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两人心中思绪混乱，办公室里重新陷入寂静无声之中。
……
被陈涵送回学校的途中，许灿虽然几经犹豫，但还是向她说明了和那个组织的约定。
“陈姐，我可能明天也去不了公司了…”
被陈涵用目光审视了许久，久到许灿都忍不住想推开车门落荒而逃时，陈涵才收回了目光。
“好了，去拯救世界吧！我的小魔法师！你的事我会向李承耀说的！”
许灿傻呵呵的一笑，推开车门下去。
“等等！”
停下脚步的许灿看向车上的陈涵，“过来！”
凑到陈涵的车窗边上。
“陈姐，怎么了？”
“啵！”
在许灿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吻痕，陈涵面色微红的小声说道。
“这是你对我信任的奖励！”
随后车窗升起，车子一溜烟的消失在道路尽头，留下许灿还晕晕乎乎的站在路旁，惹来两旁的路人指指点点。
面色荡漾的往宿舍走去，看到还在战斗中的蒋乐乐，许灿一把摘掉他的耳机振声大叫。
“快上号！我要带你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