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无境(1/2)

“空间之神卡俄斯（Chaos)？”公爵沉思道，“混沌之神，他是一切的起源。”

“没错，他就是深渊本身。”路西法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道。

“他已经消失了上万年了，传说他将神力分配给了地母神盖亚、地狱深渊神塔耳塔洛斯（Tartarus）、黑暗神俄瑞波斯、黑夜女神尼克斯和爱神厄洛斯。”公爵皱眉道，手指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纸牌。

“大家曾经无数次期待混沌的转世之身，但是每次都失望了，他可能完全消失了，你怎么能笃定这个年轻人居然是混沌之神的转世？”公爵不可思议地道。

“或者你可以占卜一下。”路西法镇定自若地道，挥手召唤炉火。

黑金色的火焰殷勤地从壁炉内跳跃而出，在空中围绕成一个椭圆形。

公爵连续轻弹纸牌，道：“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连串纸牌飞跃而出，向着火焰圈而去，沿着火焰开始旋转和飞舞，如同跳舞的精灵。

良久，公爵额头微微湿润，他深吸了一口气，向着火焰圈挥出一掌。纸牌如飞蛾扑火般纷纷跌落下来，圈内只剩下了一张旋转的纸牌。

“收。”

掉落在地上的纸牌努力爬升起来，向着公爵飞去，但是似乎力量大受损失，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冲进了他的袖口，完全没有往常的游刃有余。

火焰圈内的纸牌燃烧了起来，慢慢停止了旋转。依然是红桃皇后。

路西法对着火焰挥了挥手，示意它们离开。小火苗们争先恐后地围着他转了几个圈，如同孩子一样彩衣娱亲，眷恋不已。

路西法道：“去吧。”

小火苗们乖乖地飞进了壁炉，变成了普通的红色焰火。

“好吧，即便他是天命之子，但是如果他迟迟不觉醒，对我们还是一点帮助没有。”公爵轻轻扯起嘴角，眼神中泛起一丝嘲讽，说道，“你觉得他有半点要觉醒成混沌大神的样子吗？”

“看了那么久，他依然是个有点怂的下岗特工而已，安心给Tony当保镖就是他的人生目标了。”公爵意味深长地道，“他完全不理解诺亚方舟计划的重要性，或者他根本也不关心，他甚至对你满怀怨恨，根本不信任你，我看他还不如Tony。”

“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自我意识膨胀，缺乏团队精神的家伙，他觉醒了，也未必是好事儿。”公爵哼了一声，略显刻薄地道，“Lucifer，你的骄傲呢？骄傲这个词可是因你而诞生的。我一直以为你对屌丝是没兴趣看的。”

路西法默不作声，似乎对公爵的质疑毫无兴趣。因为傲慢之罪，他已经被惩罚了很多年。

“无..境？”宋新阳和Tony一起坐在沙发椅上，《亡灵之书》漂浮于空中，根据宋新阳的指示，缓缓翻页。

“无境之术，是空间之神卡俄斯的空间法则的最后一项，也是至高法则。”Tony缓缓地念道。

他念到的词会自动从书中跳跃起来，上升到空中，以便他们看得更清楚。

“这就是属于你的传承？”Tony的眼睛亮了，卡俄斯的传承？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不过万年以来，卡俄斯的转世从未出现。

他的混沌神力过于强大，属于出来就团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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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无境(2/2)

继承人如果野性过大，品行不端，那么地球就将面临毁灭。所以神邸也设定了保护机制，非到万不得已，卡俄斯的传承不能面世。

“别高兴得太早，且看看我能不能学吧。”宋新阳对于神的传承，始终处于不轻信、不盲目、不传谣的态度。

《亡灵书》的独特之处在于，你只能在其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传承来学习，不属于你的，只能看个名字，但是无法研习。

宋新阳开玩笑说，这家伙还懂知识产权保护啊。所以，若非是被传承者，得到《亡灵书》的实际价值并没有想象得大。

《亡灵书》缓缓地往下翻了一页，几个金色的字母漂移到了空中：“无境之术传承”。

“我该说什么？让它把秘籍给我看？”宋新阳深吸了一口气，道，“得偿所愿？”

“不太清楚传承的阅读方式，不过可能与正常的阅读不同，因为不能让第三人看到。”Tony仔细研究着静止不动的《亡灵书》，说道。

“Ready。”宋新阳向《亡灵书》发布了一个简短的指令。

金色的字母开始以缓慢的频率旋转，大概原地转了二十圈之后，它们向着宋新阳而来，速度并不惊人，而是四平八稳地散着步，最后它们贴在了宋新阳的额头处。

宋新阳只觉得额头先是一阵清凉，让他不自觉地精神抖擞，感觉大脑清醒了不少；接着一股暖风拂过，吹得他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妥帖舒服。

“字母消失了。”Tony提醒道。

宋新阳的意识沉入了一片棉花糖一样松软洁白的云层里，视力所及都是无边无际的白色。他的知觉再次放大，这里寂静无声，也没有任何味道。

忽然，他看到白色云层里出现了一道深黑色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裂缝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企图破土而出。

很快，裂缝张开了，宋新阳能看到里面是一个同样的充满白色云层的空间..

之后，新的云层空间里又出现了裂缝...这是“空间分割”？宋新阳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这几个字。

紧接着，大大小小的裂缝张开口子，把一个个空间吞了下去。这是“空间吞噬”。

云层扭曲着，开始变形，这是“空间扭曲”。

云层之间彼此倾轧着，裹挟着，不分你我地蜷缩在一起，从好多个松软的团子，挤成了一个硬邦邦的小圆球，这是“空间折叠”。

云层上下翻滚着，大块的云层跌落下来，碎成小块或是粉末。这是“空间崩塌”。

最后，大朵的云层慢慢地缩小，实际上并不是缩小，而是被拉平了，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线条，线条两端都在不断伸展着，仿佛没有边际，接近无限。

这个就是“无境”了。

Tony看着宋新阳渐渐沉入睡梦中，知道他正在精神世界中遨游，看来传承是在精神世界完成的。

无境，听上去完全没有杀气，然而实则却是灭顶之灾。世间由无数空间组成，无境是要这些空间打开、拉平，变成初始的二维状态，也就是直线。

细思极恐，如此一来，空间中的生物将会如何？这是典型的高纬度碾压低纬度的打击模式，没有肉搏，没有技巧，整个空间碾平，人人沦为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