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海洋公园山顶餐厅的约会(1/2)
临海市风景优美，是著名的旅游胜地。
从山顶眺望波涛翻滚的河流，被夕阳打上金黄色的钢铁桥梁，铁灰色的金属沾染上了一丝人间的暖气，屹立于大江之中，展现出一种工业时代的复古情致。
海洋公园的西餐厅位于小忘山山顶，全玻璃房设计，幕天席地，视野开阔，令人仿若置身于大自然间，心旷神怡。
阴天的黄昏，这里已经点燃了遍布整个餐厅的七彩琉璃灯。
绿植与鲜花掩映，藤椅沙发，薄荷绿格子桌布，晶莹剔透的餐具以及随处可见的熏香蜡烛，打造出一个芳香馥郁而又充满烟火的世外桃源。
宋新阳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来到西餐厅门口时，他看见露天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黑色卷发，身形苗条，看背影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自己的脚步声显然惊扰了年轻男人，他转过身子，看过来...
宋新阳的一生都在应付各种各样的意外和突发情况，但此刻却是一个让他意外到整个人都冻住的时刻。
那个缓缓转过身来的男子，不正是不疯魔不成活的漂亮小王子Tony吗？我家零零去哪儿了？？
“我在找人，你先假装没看到我，但是不许走，一会儿我找你算账。”宋新阳快速走过Tony的身边，不放心地叮嘱道。他的眼神已经飘向餐厅各处，企图把零零给挖出来。
Tony吃吃地笑了两声，道：“你可真幽默，别找了，约你下午四点碰面的人就是我，没别人。”
宋新阳蓦然回首，用他那超乎寻常的大眼使劲盯了几眼Tony，气愤地道：“你这无良黑客，破解我密码啦？冒充我网友约我？你想干什么！！”
“你的脑瓜子是摆设吗？Tony不耐烦地说道，”你谁呀，我还要冒充？”
“我跟你聊了十年，有一个T的文件备份，全部是你的cosplay视频，要不要看？”
宋新阳如同被鞭子抽了一样，惊跳起来，以一种被恶少当街抢亲的少女口吻尖叫道：“你怎么能这样！！你答应过只看不保存不下载的，你个骗子！！”
“好了好了，确认身份了？”Tony招呼道，“你先过来坐下，这样站着，你挡道了知道不？”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宋新阳抱怨道，“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论坛里寻人。”
“我有我的理由，不过你马上就知道了。”Tony嘴角勾起，浅浅地笑了笑，转头示意服务生上菜。
“我有无数个问题，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你也太神秘了！！” 宋新阳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问最重要的吧？我怕时间有限，回答不了那么多问题。”Tony看着他恨不得头发倒竖，脸上的毛细血管都绷起来的鬼样子，不由得好笑，多大的人了，还这样！
“也行，反正以后咱们时间多的是，慢慢来。” 宋新阳点头。
Tony把蜂蜜柠檬气泡水推给宋新阳，说道：“我给你讲一下康斯坦汀的由来吧。故事有点长，需要点耐心听完。”
“大概是几十年前，《底特律平权法案》被废除，已经诞生了十年的数据人被剥夺人权，沦为人类的资产。”
“从那一天，他们变成了‘非人'。数据人的研发也被政府和科学界禁止。极端反对派控制政府之后，开展了“数据人消灭计划”，所以就有了现在很流行的“狩猎数据人”的活动。”
Tony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气泡水，缓缓继续道：“事实上，数据人依然是人类永生的唯一通道，但这条路被堵死了。”
“当权者以数据人存在各种缺陷可能精神失常为由，销毁了大量的数据人，侥幸活下来的也被关入实验室，成为上流社会狩猎的对象。”
“十二年前，我因为一次意外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在这之前，我一直就在偷偷研究数据人的研发技术，虽然这种技术已经被视为禁忌。”
“事实上，这是一种算法，我试图把这种被禁止的算法重写出来，或者说要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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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海洋公园山顶餐厅的约会(2/2)
它。”
“因为车祸，我的研究中断了。后来听说在此期间，我哥哥想尽了一切办法挽救我。当然他失败了，人类现有的医学实践证明，我无限接近死亡了。”
“你知道路西法的个性，他是个执着的人，拥有很大的权势和资源，为了我，他是可以无视规则的。”Tony轻轻叹息道。
“为了救活我，他重启了数据人的研发，在我以前得研究基础进行了完善，还为我找到了合适的载体，进行了加载数据实验。”
“简单说就是把我的大脑扫描下来，然后上传给这个载体，当然这中间最核心的是算法。”
“通过一套算法来控制和培训载体，直至他的意识、反应等等彻底与上传的数据融合，真实的我就是以这种方式在另一个人身上复活了。”
“但这里有一个Bug，就是意识冲突，算法强加给我的意识，和我自己慢慢成长中形成的意识，这二者终会产生冲突。”
“如果自我意识不那么强的人，可能被彻底洗脑，听命于算法，成为外表是人类内心是人工智能的改造人。很不幸，我的自我意识很强大，意识战争注定不可避免。”
“这种冲突的外在表现就是精神性疾病，焦虑、抑郁、双相障碍、躁狂等等，终极结果是自杀或杀人。所以像我这类数据人是需要终身服药控制的。”
“我的病情比较严重，有明显的抗药性，所以路西法又找到简汀，不应该叫她爱丽丝，这是她的本名。”
“她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应该是超强的脑进化者，她通过跟我建立精神连接，把自己的精神力注入我的大脑，与算法意识抗衡，形成某种平衡后，我就能暂时摆脱这些精神上的折磨。”
“但是精神连接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我和路西法很早就预料到爱丽丝的破坏性，所以他把我送走了。”
“因为如果我待在他身边，爱丽丝有可能会通过我来窥视路西法，甚至操控我来影响他，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我来到中国以后，继续从事数据人的研发，在这里科研活动是受保护的，不存在对数据人的迫害和歧视。”
“我利用康斯坦汀承接一些客户，小范围地帮助他们实施数据手术，复活他们的亲人，李乔治，陆琛都在其中。”
“安雅是我第一个病人，当时她已经死亡了。他们都是我的第一批病人，也是联系比较密切的。”
“这些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性疾病，所以爱丽丝也为他们治疗，治疗方法就是精神连接。”
“我们成功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从未出现死亡的案例。直到最近，自安雅开始，客户的死亡有点刹不住了...”
“我发现，死者都是我的第一批病人，也就是我最上心的那一批，而且他们都接受了爱丽丝的治疗，所以我很容易就对她产生了怀疑。”
“那个秘书为什么自杀我不知道，因为她不是病人，估计也是爱丽丝做的，为了增加戏剧化效果？？”
“那个秘书的哥哥是事务所的客户，不过是比较靠后的那一批。”宋新阳把气泡水一饮而尽，道：
“我和邵队查到了她的约诊记录。有几次她是替她哥哥来的，跟简汀见过。”
“那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爱丽丝所为。她的目的应该是曝光我们的研发活动，煽动舆论，终极目标应该是逼迫路西法下台。”
“她背后肯定有很强的实力，命令她潜伏了那么多年，直到现在才爆发。”
“几个小时前，我单方面中断了跟爱丽丝的精神连接。”
Tony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自由的感觉非常好，我重新夺回了大脑的所有权。”
宋新阳浑身骤然冰冷，猛地站了起来，震惊地望着Tony，一字一顿地道：“自由的代价呢？中断精神连接会对你产生什么？”
Tony笑了，今天他笑得特别多，眼中似有星光点点：“就是game over了。”
宋新阳紧皱着眉头，严肃地道：“解释一下，什么叫game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