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考虑(1/2)

半轮银白的明月高悬在夜空中，月光如流水般洒过它所照耀的地方，似如海光泛动。

漆黑的深巷中并无月光，只有几盏混混浊浊微摇的烛灯，一名少年背着书包路过于此。

少年，名为张云，是一名再正常不过的高三学生。

深夜九点二十，张云从学校回家，这条深巷是他高中三年回家的必经之路，因为这个深巷的最深处是张云的家。

张云在途中走进一家十几平米的杂货店，想买一瓶酱油和一包盐。

杂货店的老板是一个花甲老头，他满头苍白发是他存在这个世间的象征，不过只是时间不准确罢了。

张云很是不理解……

明明是一个老头，可他为什么能淡定自若的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包香烟，而且还是烟中极品……中华！

老头躺在掌柜前的背椅上，侧着脑袋对着张云，张云只能看到老头的半张脸。

苍苍鬓发盖在他饱含沧桑的灰眸上。

这老头的眉毛怎么比我的腿毛还长！张云心里吐槽道。

张云瞥过老头一眼，从货架上挑选出一瓶酱油和一包盐，然后径直地走在柜台前。

“老板，这两袋一共多少钱？"张云询问道。

沧桑略有些嘶哑的声音从老头口中传出：“一共二十九州币，酱油一瓶十四九州币，盐一包六九州币。"

张云从自己皮裤裤兜中掏出一张褶皱的二十九州币，钱上还弥散着他的余温。

突然间。

老头淡淡的说道：“小伙子，考虑好了吗，有没有兴趣来我这个地方来？"

他撬开中华纸袋，骨瘦的手指夹着烟头一端。

随后手动作又变为捻起烟头，缓缓靠近苍白皮褶的唇口，胸口迅速收缩，深深吸了一口烟，等待着张云的回答。

“让我再想想。"

张云轻描淡写道，即刻就准备把酱油和盐拿走，对这老头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真的不考虑下？"

老头仰起头并没有正眼看张云，而是嘴唇微张，缓缓地吐出一口浊烟，犹如蒸发一般消失在半空中。

“嗯。"张云依旧淡淡道

“行吧，我尊重你的选择。"老头只好无奈点头，捻起烟头再吸一口。

张云刚要抱着酱油和盐刚要转身离开时，老头叫住了他。

“抱回家多麻烦，柜角有口袋，自己拿吧。"

“谢谢。"

张云从柜角抽出一白色塑料袋把酱油和盐装进口袋提在手中。

他转身准备离开，之后又淡淡的对背后躺着的老头关心了一句。

“老爷子，你年龄这么大了，以后少抽点烟，伤肺更伤身体。"

“小伙子，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

张云跨步离开，走进深巷。

“唉。"老头轻轻的叹气，另外脑袋也撇过来正眼看张云离去的背影。另一只手掐住燃着的烟头，一把熄灭。

他的另半面脸已经完全成为一面枯骨，半面如枯藤般的牙齿明显的暴露在空气中，脸部，额头依旧不例外，甚至眼球也是。

这是老头故意撇过脸的原因，不想因为自己外貌的原因而吓到人家。

忽然。

身着黑色紧身战斗服，长发扎起一束高马尾的女人伴随着一团黑雾出现在老头的面前。

女人身材在紧身战斗服的衬托下显得凹凸有致，腰间拴有黑色特质皮带 ，两柄弯月轮刀分别挂在纤腰的两侧，

精致的脸上充满了与平常女人截然不同的神肃之气，这种气氛不自觉的弥漫四周。

普通人在这种气氛下可能会禁便失常，而老头没有丝毫的影响，依旧是原来淡然的模样。

“津老，恕手下直言，您看上少年哪一点，为何直到现在都不曾放弃？"这确实让黑衣女人很是疑惑，不禁询问道。

老头大笑起来，本来是个花甲老头，却依旧能轻松地大笑，而他笑的方向正是张云离去的方向。

“那么你认为我看上他哪点呢？"

黑衣女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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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考虑(2/2)

无表情的回答道：“难道是津老看上了那位少年的天赋？"

“看样子你还是只停留在片面上。"老头压着椅把手撑起身，声音沙哑而缓缓地说道。

“是手下无知，还津老点明。"黑衣女人抱拳说道。

随后老头满眼精光，虽说只有一只眼能够有生机，但是足以看出他的兴奋。

“他……哪里都是闪光点？"

“是……"

津老对名为张云的少年评价如此之高让女人很意外和不解。

不过对于自己的上司并不会产生什么怀疑，因为她相信津老的眼光是独特的，是自己无法理解的。

专心保护津老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任务。

“不过就是有点可惜，他身上的潜力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强。

但是却好像忽隐忽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埋藏在身体的最深处。

不过我也看不明白，但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不会放弃的，所以只能随缘了……少年。"

老头佝偻着背，抬头望那微弱摇曳的烛光，喃喃着。

“黑暗又要来临喽。"老人说着不知哪个地方的方言感叹着。

喃喃片刻，声音消散了。

老头和黑衣女人消失在杂货店内，伴随他的是整个杂货店的消失 。

似乎如同虚幻一般从来不存在过一般，成了一块平缓的瓦块路。

……

张云提着一口袋酱油和盐，站在小木门前，也就是自己家门前。

他的家只有小小的四十几平米的面积，大概有旅游过程中公共厕所的大小的瓦盖房，门口还贴有一张红色的“福"字，它象征着一个家庭的幸福。

此时张云顿了顿表情，脸上充满笑容，抹唇微张，嘴角微扬，很努力的改变自己冷漠的模样，这是一个很难的动作对于他而言。

“大爸，我回来了。"

（大爸指的是父亲的同辈分中的大姐，是父亲辈最年长的女人）

“是小云回来了呀，等一下，我马上来。"

瓦房内传出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待到门在面前敞开，中年妇女赫然出现在张云的视线内，面带着慈祥的笑容。

这就是张云的大爸张敏，她并不是属于好看的那种类型，也不是很难看，属于那种中规中矩的外貌，算得上耐看，身高大概一米六的样子，差张云十多厘米，身形也有些偏瘦。

她此时正围着略有褶皱黑垢围裙。

“进来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大爸，我把酱油和盐买回来了。"

张云随着张敏进入瓦房，映入眼帘的并没有豪华布景，有的只是厨房灶头围着可容四人的方形小木桌，一间是客厅与厨房为一体的小房间，一间是客厅与厨房为一体的小房间，一间是一家人休息的小房间。

在张云看来，这里是世界上最温馨的地方。

“把酱油和盐放在灶头上，冲洗手准备碗筷吃饭。"张敏吩咐道。

此时。

方形小木桌的一边已经坐着一个小男孩，这是张云的弟弟张乘发。

张乘发笑意盎然的端坐在桌面上，期待着干饭时间。

“吃饭喽，终于要吃饭喽！"

张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的汤放在桌面上，汤中有少量的肉，很是清淡，随后又上来几盘菜。

“今天市场没肉了，将就前天的吃吧。"张敏一边说道，一边把一小盛斋饭放在桌面空旷处 ，还取了三双筷子分发给张云和张乘发桌前。

“都饿了吧，不用等了就咱们三，开吃吧。"张敏话落，张乘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捻起一块温热的蔬菜放在嘴边，不烫恰到好处。

“大爸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张乘发甜甜道，随后又放了一块在嘴边，蔬菜入口即化，可口美味。

张敏笑着撇过头笑看张乘发道：“就你嘴甜，好吃就多吃一点 ，别给剩了。"

“嗯！"张乘发甜蜜道。

不过此时张云却坐在一旁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