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谓闺蜜(1/2)
柳湄与叶春景分开后,驱车前往护城河北侧的阳光水岸别墅区。
虽然已经晚上9点多了,但是沿河大道仍然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夜市的繁花光影仿佛有种说不出的烟火气,直抵人心。
柳湄驾驶卡曼不徐不疾的向前行驶,唇角上扬,眉梢带笑,叶春景的脸宛然在眼前晃动。
这家伙蛮有意思的呢,看起来挺老实,也很细心,还有点涩,但是真的帅爆了。
她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觉摸上了额头,仿佛片刻之前一吻落下,额头上从此就镀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第一次搭讪,他竟然就开口问波波小姐这种事,还那么大胆的索取拥抱、亲吻自己,但是,自己为什么不拒绝、不反抗呢?
柳湄,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
她的嘴角一直噙着笑,直到驶近阳光水岸的入口,脸上的笑容才渐渐褪尽。
门禁闸机上蓝光闪烁,确认了车载蓝牙卡发出的信号之后,自动抬杆放行。
柳湄脚下微微给油,卡曼缓缓驶入。
“柳姐,等一等,你有快递!”执勤的小安保大声叫着。
这个小安保年纪很小,生着一张娃娃脸,脸上的笑容一直那么真实。
柳湄上午倒是接到过快递员的电话通知,心下奇怪,这些天也没网购呀,哪来的快递?
她将车停在空处,下了车。
安保从值班室里抱了一只纸箱出来,“柳姐,你检查一下,完了我帮你打开吧。”
柳湄应了声“好”,俯身看向纸箱上的寄件单,收件人的姓名、地址、电话都没错,寄件人则来自太别山区的金寨县,后面的字迹则看不清了。
她的心里忽然一动,难道是苗苗给我寄东西了,这丫头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小陈,麻烦你帮我拆开吧。”
安保小陈麻利的打开外包装,抱出一个木盒。
柳湄从小陈手中接过木盒,连声道谢。
小陈咧嘴笑道,“柳姐你平常那么关照我,这点小事算什么呢。”
柳湄一手托着木盒,一手打开车门,回到了车上,点开车顶的照明灯,打量手中的木盒。
木盒的大小与12寸方形蛋糕盒差不多,上层有个滑盖,滑盖边缘刨了一道浅槽,轻轻一抠便抽了下来。
一股极淡的肉香在车厢内弥漫,透明的薄膜下,四块被切割得方方正正的火腿呈现眼前,色泽嫩红而诱人。
木盒的右侧还插着一封信,柳湄将木盒放在副驾驶上,取信读了起来——
“柳姐姐,您好。我是田苗,谢谢您这么多年来一直帮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考上县中了,往后我要走出山沟沟,去县城读高中了。柳姐姐,您总说要来家里做客,可是一直没来。我从六年级的寒假就开始为您来做客做准备了,我在爸爸的帮助下,亲手给您做了几只火腿,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有一天能亲手把这些火腿做给柳姐姐吃。姐姐,这些火腿都有三年多了,爸爸说可以生吃的,您一定要好好尝一尝。姐姐,欢迎您来家里做客!”
信的落款是:永远爱您的田苗。
柳湄看完了信,心里倍感温暖,又很是自责,自己年年说去看望苗苗,但是终究未能成行,让苗苗失望了。
要不就趁着这些天有空,去一趟?正好可以当面向小丫头祝贺,能从山沟沟里的学校考上县中,这是挺了不起的成绩。
柳湄的视线透过挡风玻璃,看向自家所在的6号别墅。
和往常一样,家里黑灯瞎火了无生气,柳湄眼底不觉一暗,拿起中控台上的手机,点开了微信里的闺蜜群。
她随手发出一个集合的表情包,坐等梅青和唐泼这两个闺蜜冒泡。
梅青是个女人,年纪比她略小,贝特医学美容中心合伙人兼首席美容师。
唐泼则是个男人,年纪比她们俩都小,永利娱乐旗下经纪人。他的父母本来给他起名叫唐波,但是上户口的女辅警阴差阳错,给他登记成了唐泼,从波浪的波,变成了泼妇的泼,真是个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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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所谓闺蜜(2/2)
柳湄的信息发出去不过一瞬,唐泼秒回,“约吗?”
梅青则发了一张自拍过来,照片中的梅青还穿着白大褂,仰面倒在老板椅中,两条白嫩滚圆的小腿架在桌面之上。
唐泼随即发来一个涩涩的表情。
柳湄飞快的发过去一段文字,“这么浪啊,青青在勾引谁呢?”
梅青发出一个小狗依人的表情包,“拜托,老娘连续做了五台整形手术,早已累成了狗!”
唐泼飞快接话,“哇,那你一天就挣好几万啊,我和湄湄请客,你买单,约吗?”
……
一个小时后,三人在老据点河湾雅筑相聚。
柳湄一边给两人倒红酒,一边介绍桌上的一盘火腿肉片的由来。
梅青见说,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火腿,微微沾了点料汁,往嘴里一送。
柳湄和唐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怎么样?”
梅青贝齿轻咬,忽然闭上眼睛,一脸的陶醉,“绝了,真是绝了。”
下一瞬,唐泼和梅青根本不顾吃相,争相把火腿往嘴里塞,分分钟的工夫就把一盘肉造没了!
柳湄捏了捏梅青的腰,“还说要减肥,就一会会工夫你就吞下去半斤肉肉!”
梅青盯着光盘,显然意犹未尽,“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去特么的减肥,人生在世,如果这不能吃、那不能吃,那老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唐泼猛拍了一下大腿,操起酒杯,“这话就对了,姐们走一个!”
梅青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呀你,就指望着我胖成女鹅,永远也嫁不出去是吧?我告诉你,老娘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瞧上你这样的泼夫。”
唐泼满脸无辜的看向柳湄,“老大,你看看,她说话就是这么不上路!”
柳湄看着他们俩耍贫嘴,眉眼里满是笑意,“青青是女鹅嘛,你当然要让着她一点。”
唐泼撇嘴,“我也真够贱的,被她欺压了10多年还不弃之如敝履……”口中说着话,手却放下酒杯,下意识的去摸鼻梁上的那道伤疤。
这道伤疤是10多年前,作为前桌的梅青用钢尺在他的鼻根部留下的。所幸钢尺没有开刃,否则,以梅青当时的气势和力道,唐泼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只鼻子一定会像梯子一样从自己的脸上搬走了!
柳湄知道唐泼又想起了那段往事,正要说笑几句,梅青忽然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唐泼,“你刚才说我什么?”
唐泼一脸懵逼,“没说什么啊?”
梅青肉肉的小手在他腰间使劲掐了一把,“老娘现在还是处,你竟敢骂我是破鞋?”
唐泼一边倒抽着凉气,一边惊恐的申辩,“我哪有啊,哪有?”
梅青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了嘛,弃之如敝履,敝履不就是破鞋……”
柳湄端起杯子,“青青,唐泼哪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硬要往里钻,来吧,我们喝酒。火腿我车上还有,回头你们一人带一块走。”
梅青提杯与她一碰,“他那一份被老娘没收了!”
唐泼惊叫,“凭什么啊!”
……
柳湄额手,看着他们闹够了才道出自己的目的,“阿泼,青青,我有个小事想请你们帮忙。”
两人几乎同时回应,“老大你说!”
柳湄点点头,“这几天我想去金寨走一趟,你们谁有空陪我一起去?”
梅青神色一垮,重重一叹,“老大,等学生放过暑假后我可能才有空闲,这两个月每天都排的满满的,我都快疯了!”
两人一齐将视线转向唐泼,唐泼苦笑道,“老大有召,按理我该指哪打哪,但是最近我带了个新人,是个好苗子,公司运作,她马上就要上一档真人秀综艺节目。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个圈子水太深,稍微出点纰漏,这个新人就废了……”
梅青蔑笑一声,“这个新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唐泼不假思索的回应,“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怎么了?”
梅青切了一声,“我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