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可怜要变成单亲小孩?(1/2)
苏青一身干净的躺在床上,身上有些低烧,整个人思绪迷迷糊糊的,耳边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女声,让苏青醒过神来。
“嘶”,苏青痛得低吟出声,一醒来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压路机来回碾压了好几回一般。
微弱的声音让卢秀梅一愣,等反应过来,立即又惊又喜的看着苏青,低声叫道:“女儿?女儿,你是不是醒来了?”
苏青浑身疼得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沉得她半天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又昏了过去。
卢秀梅见喊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神色紧张的颤抖着手伸到苏青鼻子下,感受到微弱的气息,这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露出了今晚唯一一个笑容。
还好女儿没事。
如果女儿真的挺不过去,她一定要拉他们全部人陪葬。
“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苏建业手捧一个大土碗开门走了进来,将碗放到床边空着的矮凳上,伸手摸了摸苏青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拿出李大夫给的那粒退烧药,将它压成粉末状,用四方纸条包好。
“媳妇,你喂小青吃点粥水,不然空胃吃药对身体不好。”
卢秀梅默不作声地将一部分粥水倒到一个小碗里,托起苏青的上半身,一勺又一勺的将粥水喂进苏青嘴里,还好苏青即便是昏过去了,但还保留了点吞咽能力。等喂到差不多,卢秀梅顺势将药喂了。
喂完,卢秀梅拿过一条布巾给苏青擦脸擦嘴。
“苏建业,等女儿病好了,我们去办离婚证吧。”卢秀梅面色平静,甚至有点麻木。
夫妻结婚九年多快十年,卢秀梅早已经被苏建业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也才终于明白了自己老爹所说的话都是对的。
男人幽默体贴只是婚姻的调料,责任承担才是婚姻的基石。
如果一个家里的顶梁柱没有责任心,没有为小家打算的私心,不能为自己的妻女撑起一片天,那这男人要来何用,我卢秀梅宁可以取而代之。
“你看看你,我们结婚九年多了,家里没有私房钱,兜里比脸皮都干净。苏建业,你也是出去打零工的人,连一分一毫的私房钱都上交,怎么你就没为我们母女俩考虑过呢?你给人当孝子,人家当你是傻子!”
卢秀梅突然讽刺的笑了声:“你看,今晚饭都没得吃呢,还要问隔壁人借,什么都要借,可悲可叹。”
快十年了,她对苏家各人的尿性一清二楚,这些都是狠人恶人。
她也深知苏老太厌恶自己的原因,一是因为她是城里姑娘,苏老太怕自己拿捏不住;二是苏老太早为苏建业物色了娘家的一个远房侄女,只等苏建业从城里打完短工回来就结婚。谁料人是回来了,还买一赠一的带回来了一个城里媳妇,这对有强烈控制欲的苏老太如何能接受。
自从在城里认识了苏建业,并被他的幽默体贴打动后,卢秀梅就跟家里人表明心意。但爸妈强烈反对,觉得苏建业家住农村,家里儿子多房子少,更重要一点是苏建业不得父母疼爱,女儿嫁进去就是跳进火坑。
奈何当时正在热恋期,哪会听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3章 小可怜要变成单亲小孩?(2/2)
任之,一意孤行之下,与家里断绝关系都要嫁给了苏建业。
老人家说的话是对的,没有娘家人撑腰的女人,活该被婆家厌恶,婚后五年只生了一个女儿,身子还在生孩子时弄坏了,加上男人从来没有为自己说过句话,反抗家里,这样的处境怎么可能不被婆婆和妯娌欺负。
呵,果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苏建业愧疚又痛苦的看着坐在那里低头喝粥的卢秀梅,顿觉喉头微热,酸水在口腔里荡漾。
看着眼前早已没有了往昔风采的妻子,竟然不知道怎么说话。
——她应该很恨他吧。
自己宁愿跟家里人断绝关系都要嫁的人,原来是这样的德行,是一个孬种。
这变化应该是从结婚一年之后,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亲妈磋磨,被大嫂欺负,看着她的性格慢慢变得沉默寡言,变得逆来顺受。
他感到没脸面对她,总想砸锅得到家里认可的同时保有她。最终导致两人婚前的无话不谈和深厚的感情都没了,流荡在两人之间剩下的是各自过活,毫无亲密感。
特别是今天看到女儿被打到进气多出气少,妻子为护住女儿被暴打的情景,苏建业竟感受到了五雷轰顶之感。
苏建业咽下嘴里的苦水,缓和着喉咙的酸涩,艰辛的说道:“秀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要分家,对不起,这九年多让你受苦了。”
“呜呜……”,苏建业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头埋进膝盖,低声压抑地哭着,哭自己从小到大的委屈,哭自己妄为人夫妄为人父。
卢秀梅坐在一旁麻木着脸看着他。
气氛变得沉寂诡异。
片刻后,苏建业满眼红血丝的站了起来,拿过卢秀梅放在凳子上的大土碗,咕噜两声喝了剩下的粥,哑声说道:“秀梅,你脱了衣服,我帮你涂抹点药膏,不然你明天会很难受。”
原本转头看着苏青的卢秀梅摇摇头说道:“药还是留给女儿吧,她年纪小,我这么大个人了忍忍就过去了。”
“别说忍了!我从来没有让你忍!”
双方都被突然的大声惊住了,四目相对,卢秀梅终于注意到了苏建业略带癫狂的神情。
苏建业整个人略显颤抖:”对不起,我不是想凶你的,你还是让我帮你涂抹点药吧。”
卢秀梅看着仍然昏着的苏青,终是吐了一口气,背过身缓缓的解开纽扣,将上衣褪下。
“哧!”苏建业倒吸一口凉气。
卢秀梅满脸讽刺,低声喊道:“这就怕了?我前几年经历过的比这痛苦多了,苏建业,你这家里就不是火坑,是地狱!你们家里的人都索命使者!”
看着卢秀梅皮包骨的背上交错纵横的淤痕,苏建业终是红了眼,泪水模糊了眼睛。
我就是一个浑蛋!我不配为人夫为人夫!
我苏建业凭什么拉着人家一个天之骄女,踏进这潭浑水,而且还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暴力。
苏建业颤抖着手,轻柔地涂抹着药膏,每碰触到一条瘀痕,卢秀梅每低声痛呼一下,苏建业脸上的阴狠就增加多一分,眼里黝黑,暴风雨聚集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