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生的乐趣(1/2)
风花雪月?
季洛薇有点懵,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要跟自己谈风花雪月?
如果是在前世,或者换个别的人,季洛薇会认为对方在跟自己耍流氓。
可耍流氓这个词用在宫溟身上,着实有点奇怪。
季洛薇故意装糊涂:“为什么要谈这些?大白天的,没有月亮。现在是春天,也没有雪。车子里面感觉不到风,那边倒是有花,不过离得有点远,看不太清楚。”
宫溟看她的眼神似笑非笑。
“我说的是风景。夏风、春花、冬雪、秋月,指代四时美景。”
“哦,是风景啊。风景有啥好聊的?不就这样吗?”
季洛薇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所谓的风花雪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爱情之类的象征意义。
可能在这个世界,这个词还没有发展到那种高度吧。
宫溟道:“良辰美景,品茶言欢,乃人生一大快事。”
说罢,吟了几句诗。
季洛薇不太会欣赏诗,不知道他吟得好不好,只知道大概是伤春悲秋之类。别说,听着心里酸酸的,怪难受的。
诗以寄情,他有心事?
要跟他应和,也不是不可以。季洛薇看过不少诗词,曾经有一段时间对此挺感兴趣的,可她不想把那些古人的诗词据为己有,也不想勉强自己去迎合别人。
若再把那些诗词的来历推给便宜老爹,就过分了。
季洛薇打了个哈欠说:“有看风景这时间,不如多想想怎么赚钱。风景又变不成钱,看风景是在浪费光阴,不对,风景也可以赚钱的。”
她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各种风景区、民宿、农家乐等等。
这个世界没有这些东西吧?大把的赚钱机会啊。
可惜,自己分身乏术,忙不过来。还是缺人手啊,能多弄点人才就好了。
打住打住,别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赚钱的事要一步一步来。
一想到赚钱,季洛薇立马来了精神。
宫溟眼见她由萎靡不振到两眼放光,不禁摇了摇头。
“你的人生只剩下赚钱了?除了赚钱,人生还有别的乐趣。”
季洛薇争辩说:“人生所有的乐趣都建立在赚钱的基础上。没有钱,我只能流落街头。有了钱,我才能坐在车上看风景。”
“当你有了钱,可以坐在车上看风景时,却依然只想着赚钱,又是为何?”
“因为赚更多的钱,可以坐更好的车,看更远的风景。再说,不继续赚钱的话,钱花光了,就坐不成车,看不成风景了。”
季洛薇看了眼车内的装饰,又说:“你应该从来没有缺过钱吧,肯定体会不到这种心情。”
“不,我缺钱。”
宫溟的回答出乎季洛薇预料,她不禁看向了他。
宫溟望向车窗外,神情有些严肃。
“不是我自己缺钱,是整个昭国缺钱。昭国地处东方,本应富饶强盛,却因为某些原因,国力匮乏。如今,昭国只能依靠与邻国各种势力相互拉扯,勉强维持和平。昭国缺的,不仅仅是钱。”
季洛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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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生的乐趣(2/2)
听着他的话语,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形象变得高大了起来。
原以为他只是个出来游山玩水的贵公子,却没想到,他还有忧国忧民的一面。
“宫公子,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季洛薇情不自禁问。
怕自己唐突了佳公子,连忙补充说:“如果你不方便告诉我,当我没问。”
宫溟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看向季洛薇,微笑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胸怀天下的也是书生啊。”
季洛薇琢磨着他的意思,他是说,他只是个心忧天下的书生?身份其实并不重要?
好吧,他不肯说就算了,只要他能拿出五千两银子投资就行。
宫溟话锋一转,说:“季姑娘,你说得很对,若是止步不前,坐吃山空,家底迟早被掏空。个人如此,国家亦然。”
季洛薇指了指他车内的装饰,不以为然说:“你说你心忧整个昭国,可你看看你这马车,这么奢侈。宫公子,恕我直言,你好像有点心口不一啊。”
车厢外,赶车的车夫身子紧绷,神经也紧绷。
这位季姑娘胆子可真大,竟敢跟爷说这种话。
却听宫溟悠然道:“我这么做是有道理的。你知道生产这辆马车需要多少材料,多少人工吗?如果我勤俭节约,有多少人会失去赚钱的机会?有多少家庭会因此失去收入来源而陷入贫困?”
刺激消费?
季洛薇在心里呵呵了,头一次见到有人把享乐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理由如此高大上。
他怎么不拿这钱去充国库?怎么不拿去救济贫民?
当然,季洛薇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不敢说出口。在这种社会,像这样有背景的人,她不敢得罪。
季洛薇甚至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听宫公子一言,如醍醐灌顶,大开眼界。受教,受教!”
说是不敢得罪,话语里仍是忍不住带上了隐隐的嘲讽之意。
宫溟岂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只微微一笑。
昭国四皇子南宫溟,耽于享受,随性疏狂,骄奢不淫欲,天下知闻。
季洛薇话说出口,有点懊悔,自己还是不够稳重,沉不住气啊,得改。
只听南宫溟问:“季姑娘,你刚才说,风景也能赚钱,如何赚?”
刚说要改的季洛薇立马把不能得罪贵公子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牛气烘烘说:“赚钱的法子可不是能随便说的,你想知道?拿钱来买。”
南宫溟哈哈大笑。
马车将季洛薇送到了静竹巷巷口。
季洛薇下了车,一直等候在巷口提心吊胆的苏芸终于放下了心。
南宫溟拉开马车窗帘,笑吟吟对季洛薇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钱庄,我来接你。”
“好,”季洛薇朝他挥挥手,“明天再见。”
她从小柱子手中接过自行车,一边推着车一边听着苏芸的埋怨,朝静竹巷内走去。
南宫溟坐在马车上,微笑注视着季洛薇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放下窗帘,吩咐马车离开。
小柱子朝马车后面望了一眼,说:“爷,那人还跟着我们呢,跟得可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