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抽丝寻茧(1/2)

有那么一刻，张小布觉得自己好像刑警一般，但专业素质差了很多，大多数还是依照在军中学的侦查一套，他拿到材料，看完歪嘴猴照片，知道了他是京城人，年岁五十还未婚，修炼了敏捷呼吸术，平时喜欢厮混在莺莺燕燕歌舞厅，相好无数。

张小布来到了在外城南部片区的莺莺燕燕歌舞厅，每个片区都有那么一条红灯闪耀的街道，小布很容易就找到了要找的歌舞厅，门口几位肌肉大汉守着通道，认真验着票，还挺贵的，一张夜场入场卷就花掉了1000元，心疼了小布半天。

进到歌舞大厅，完全跟外面是两个世界，里面无比嘈杂，喧闹的人群，闪烁的灯光，强烈的节奏感，妖娆性感的领舞女郎，疯狂带节奏的乐队，动不动就是呐喊，荷尔蒙的气息在场中弥漫，到处可见白花花布条黑丝遮挡的肉体，张小布不排斥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他先来到吧台点了打500元的精品麦酒，坐下慢慢喝，等他慢慢观察环境到位后，果断尾随一名服务生来到安全通道。

那名服务生以为他走错地方了，礼貌的询问小布是否找寻那个地方，小布观察一晚上，看到这个服务生颇有些与众不同，至少在这个污秽的环境里，他好像不像其他服务生一样甘于同流合污，但是也很老道，能够巧妙避开一些别有用心的揩油，能够化解客人的不满，他端着酒在人群中挤进挤出，身法很是淋漓，看样子至少进了中阶。关键是一晚上有人比着特定手势要特殊物品，只有这个服务生不送东西，他每次都喊来别的服务生拿来一小包白白的东西。小布看过五源散的实物，就如同白粉一样，只不过五源散发散功能更加强大，不但能吸食，还能和着精油涂在血脉关节处让它被肌肤吸收。不管是吸是涂，五源散能带给人快乐，张小布对它作为毒品属性那是心儿跟明镜似的，可惜这东西往往都是在青年群体里传播得爆起。

小布认为这名服务生的问题就是他如果不是大善就是大奸，当然也更希望是前者。可惜的是这个服务生看他没有搭话，便直接要走，小布一个错位，直接变掌为拳，封住他的去路。

服务生反应也很快，他紧急刹住身形，向后撤步摆开攻击架势，张小布与他过了几招，就测试出来对方可能属于敏捷系呼吸术修行者，但是实力逊于自己很多，便采取一力降十会的战术大张大合，快速将其按倒在地。

服务生倒也不惊慌，被制服了也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冷静的问张小布：“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张小布也不跟他废话，架着他就往安全通道楼下出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候，先打探了一番，准备给服务生绑上的时候，服务生反倒问他：“我看你不像是官道的，抓我是为了求财还是寻仇，我顶上是六哥。”

服务生报出名号自以为能震慑小布一番，没想到张小布却立刻明白了这家伙很可能是个注重自我修养的小头目，说不定跟五源散卖家有关系，他说的六哥是谁张小布压根不知道，张小布麻利的把他捆成粽子，塞住口眼，背着就往巷子里跑，不多时路过一个看着比较破旧的楼面，瞅瞅上面应该有个大平台，便拉着他直接上楼到了大平台。

在这里看着不远处的满街霓虹光闪烁，一动一静还是有些感慨的，张小布拉过服务生，扭过他的脸，撕开眼睛上的胶布：“不想死就点点头。”

服务生现在不淡定了，他惊恐的点了点头。

“那就现在开始我问你答，答错了就把你从这摔下去，相信捆这么结实，下去的时候你半点功夫也用不上，如果脑袋着地你也知道什么后果。”

楼台顶多十米高，但也看怎么扔重物，服务生嘴上封条去掉之后冒出一句：“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我赚钱养家呢。”

“说了我问你答。”张小布毫不客气赏了他一个爆栗子，服务生吃疼也不敢高声喊叫。

“歪嘴猴在哪？”小布直接开门见山。

明显看见服务生听完小布问话，脸色都缓和下来：“原来是找猴哥的，他就在歌舞厅啊，大哥你要是跟他有仇别找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我是跟六哥的。”

我靠！算来算去，没想到巡查部这么不靠谱，给的情报都是假的，从服务生嘴里，张小布知道歪嘴猴跟以前一样大摇大摆的生活，只不过一般情况下呆在莺莺燕燕歌舞厅，他在这相当于半个老板，有着自己专属房间。

沾惹了五源散的人都知道歪嘴猴，也都知道他在歌舞厅，这个信息竟然值得张小布如此大费周折绑人出来，也许是战场学抓舌头学废了，小布当然不承认自己过于夸张了，不过绑人还有好处，就是小布从这个服务生嘴里知道了歪嘴猴确切的专属房间住所，服务生本身跟歪嘴猴不是一条线上的，他跟着叫老六的当头，老六才是负责这一片区五源散销售的主管，歪嘴猴是内城的，来这纯粹是因为投资了歌舞厅，外带养着相好的，在歌舞厅图享受的，说到底，歪嘴猴位置比老六重要多了。

服务生在底层混迹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直接把他知道的歪嘴猴信息卖了个干净。

歌舞厅安保力量不行，但是歪嘴猴身边有个7阶高阶的体术高手，贴身保镖，连歪嘴猴跟相好的滚床单这家伙都在场，一方面说明歪嘴猴惜命，一方面说明了这个保镖忠于职守。不过在底层小弟那里就是不折不扣的笑话了。

张小布问起其他的问题，这个服务生就不老实了，侃侃而谈就是不说重点，从他说的话里小布提取的有用信息是京城五源散大卖家从不露面，手下按照虞都面积和片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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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抽丝寻茧(2/2)

划分了二十四个当头，每六个当头上面还有一个总当头，只有总当头才有资格见到幕后老板，但是在虞都这一片，当头都混得风生水起，名号响当当的，只要不弄出大事，官方一般不管。

张小布想着自己毕竟不是巡查，查五源散不是他的初衷，服务生恰到好处给了他一个情报，那就是歪嘴猴非常迷信，每月除了固定一天到内城收账，回来时候会花半小时去歌舞厅隔壁两条街一个轮回教堂祈祷，据说他还拜了位轮回教灵师做教父。

小布感觉这个情报是这个服务生有意提供的，但他的目的其实不只是歪嘴猴，他装作无意地询问他们手上是否有大人物跟他们买货，问到这里，服务生闭口不言，任打任骂也不说话，张小布只好询问他是否知道歪嘴猴有无大人物的客源，说了就放过他，服务生沉默半天，才说他也是听说，因为歪嘴猴负责内城那一块大人物挺多的，要的都是高级货，一次交易就抵得上他们外城一周的交易额，偶然一次机会，老六喝多了说歪嘴猴得了老板赏识，混进了吹杨的圈子，他想能让老六这么嫉妒，那个吹杨肯定是特别大的人物。

吹牛？张小布意外得到这么一个消息，他知道吹杨是智家嫡子智藏的化名，歪嘴猴跟他有关系？

小布也遵守信用，没有继续难为这个服务生，替他松绑后又一拳蒙倒，扬长而去。

回到宿舍，张小布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梧桐？吹牛？到底从哪一个开始下手？关键人物歪嘴猴，自己倒是可以在他祷告的教堂那边想想办法，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让高阶保镖离开他视线的机会，可是抓住歪嘴猴，就相当于往吹杨那条线路发展？怎么办？

没办法时候泡个澡总是舒心的，这不药浴感觉一上来，张小布就想到一个人，智敏，智家他唯一熟悉的人，那日帝鸣亲口承认明妃所说要于水家覆灭宣讲团成员升官加以重任的话，智敏非常有可能成为他以后监察部的上司，回想上一次聊到智敏，还是大金牙说关于他的事情托付智敏。

回想到智敏，张小布谨慎守着王子妃不可欺，上司女不可惹，美人话不可信原则，张小布在智敏面前像个小孩子，没几句就能被逗得满脸通红，落荒而逃。他满脑子里还是她不羁的言谈，作为皇室未来儿媳妇，她还喜欢挑逗青年人，但是作为监察总部特使，她又完美化身酷吏，那一次约谈小布，可谓历历在目，对于智敏的招揽，小布从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照例征求大金牙的意见，但是毕竟对智敏有一定的好感，因为这是一个能够看出自己潜力的美丽女人。

但是作为监察使，张小布又觉得哪怕同是智家的人，说不定智敏也会帮助自己，要不要试一试？小布今晚失眠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从没有想起过一个人，突然记忆起来的时候又患得患失，不知道怎么去接触了。

张小布又蹲守了莺莺燕燕歌舞厅两天，发现一切正常，那个被他绑的服务生每天上下班也很正常，不过看得出来他也是有些地位的，每天都换几个小弟簇拥着，有天晚上小布还特意跟踪了一下这个服务生，发现他竟然晚上在教小弟文化知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怪不得每天换人，原来是轮流示教啊，小布感叹这也是个人才，可惜在毒窝里混，中午没事，早晚也会出事。

张小布找到小玲，重新谋划了一番自己的计策，他给出了好几套方案，第一就是埋伏教堂抓歪嘴猴；第二是继续蹲守梧桐，他相信狗改不了吃屎；第三是他现在想通过熟人搞来吹杨智藏的不法证据。本来是想听小玲意见的，可是这位青衣女侠就是个甩手掌柜，她直接一句听哥哥的，搞得张小布无语了，他最后拍板再观察几日做决定。

第三天，换班小玲和秋良接着盯梢，张小布终于鼓足勇气跟智敏打去电话，这个电话还是智敏在安州亲手交给他的，但他来这么久，一次没打过。

接电话的明显是智敏的下属，小布有些失望，报了名字后，那名下属很敬业的告诉他，智很忙，她会帮小布传达消息，等处长空了以后再回他。印象中智敏原来应该是内务司副司长，这会成了处长，小布也弄不清楚哪个岗位对应什么职务，估计是升迁了吧。

在焦急等待一上午后，张小布都快要放弃了，智敏的电话终于来了，一上来就调戏着小布：“终于想起老情人了？”

一句话把张小布一上午的怨气都扫得干干净净，小布心里诽谤：谁跟你是情人？不过要真是情人，好像也不错。

张小布使劲晃一下脑袋，清理出不该有的胡思乱想，他结结巴巴向智敏问好，还恭维的小拍了一下马屁，说智敏升职了自己也不知道，道贺都算晚的，哪知道智敏说自己降职了，副司长可比处长大半级。一下子就把小布说尴尬了，这时候智敏才咯咯笑道：“不过她从白领变成黄领了，这个处长是高配的。”

张小布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囧的答不上话来，不过智敏应该很忙，所以她先进入了正题，问小布有什么事情？

张小布想着电话里不好说，便直言有事想约她出来面谈，智敏沉默了一会，说自己只有明天有时间，说完给了他一个具体时间和一个地点，不过说好只有一个小时时间。

最后智敏很严肃的对张小布说道：“小布，很久没见，没想到你现在胆子这么大，竟敢约会未来的王妃，想想真是刺激，我很喜欢！不见不散哦。”

这一席话吓得张小布差点把话筒扔掉，还想解释解释时候，智敏在发出一阵银铃声笑声后挂掉了电话。

剩下小布站在那呆若木鸡了一阵子，知道自己又被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