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伴君如虎(1/2)
帝鸣虽然在开玩笑,但是帝王的气势凌人,他那不怒自威的仪态彰显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小布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跪倒膜拜的冲动,也就是他现在拥有5阶大成的实力,勉强能够保持镇定。
“讨厌,你把我师弟都吓到了。”明妃娇嗔地白了帝鸣一眼,后者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今天你师弟来了,你可以把唐半神的秘密说一说了吧。”
明妃正了正脸上盖着的薄纱,对帝鸣说:“陛下,还是让师弟自个儿说吧,这个师父的秘密都在他那儿呢!”
帝鸣允许了,让随伺的供奉给小玲拿来一条宽凳,现在是张小布讲故事时间。
小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会客厅里四个年纪不一的供奉,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排名前三的半神,他努力保持镇定,先敬了个军礼,然后说道:“其实我与唐未半神只有一面之缘,能够承他老人家收我为记名弟子,完全是因为无名前辈的缘故。”
看见帝鸣微微抬头,小布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说来这又是一个故事,我偶然一次到阿尔比特山,因为闻听天池神秘,但是禁地之所不敢妄进,也只是与一般游客一样在天池下凤凰湖边玩耍,没想到遇到一名无名前辈,他此刻正在湖边踱步,口里念着几句诗词,我也是随性接了一句,结果无名前辈大喜,非要说我这一介武夫有慧根,竟然看重于我,将我带到天池,说是要培养我,无名前辈修为太高,我被他制住了,毫无还手之力,就这样我被无名前辈带到了他的草屋,他那里满是字画,他自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绝世名句往往需要灵光一现,就比如我给他补完全的那首诗就折磨了他三月不识肉味,我看无名前辈性情温和,虽有些随性,但没有加害我之意,也便慢慢放下戒备,无名前辈与我交谈了很久,都是将他一些歌曲诗词告诉我,让我帮他完善,说来惭愧,我那时只是随口一句,哪知道竟然得到前辈如此信任,可惜最后我还是辜负了前辈,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后来,无名前辈也看出我才疏学浅,但并没有生气,反而说因为我帮他补充了一首诗,要送我一场造化,就这样,我们走出了草屋,我被无名前辈介绍给了唐未半神,唐半神许诺给我个记名弟子身份,修书一封说是找到师姐便能有场富贵。”
帝鸣眉头微皱,边上一个供奉出声询问:“你既然到了天池见到老院长,那天池什么模样?老院长可好?”
张小布之前已有准备,索性把谎言进行到底,把明妃、小玲告诉的话复述了一遍,那供奉微微点头,又想问时,被帝鸣打断了话:“阿尔比特山为神迹之山,自古传言就有不少隐士高人,那天池对大虞是禁地,对高人来说不算什么,既然那位无名前辈能跟唐半神交好,想必也是亲近大虞之人,朕相信张小布之言。”
“是啊,我收到师父传信,确定真实无疑,不过他老人家神通莫测,那信里的字儿在空中排列完毕就自己飞走了。”明妃此时发声恰到好处。
“不过朕还是被你刚才的话儿引起了好奇,你能遇到无名前辈实在是造化,那你帮无名前辈补充完成的那句诗词到底是什么?能够引得如此大的机缘,肯定非同寻常。”
张小布这下有点傻了,之前三人商量的随便胡诌一首例如锄禾日当午之类经典,但此时他被帝鸣盯着,太过紧张,脑子一抽,张口就是不过脑子的四句合并诗词: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此言一出,张小布感觉天地隐隐有所震动,心灵感应着星空浮现,不过很快就收回去了,并没有外现。
饶是殿中之人修为高深,竟然没一天发现,帝鸣仔细琢磨着这四句诗词,不住赞叹:“不亏是无名前辈,这首诗词好似两种意境,再细细想来,又是一种人生态度,这种不畏难的精神可不就是我大虞好男儿应该有的豪迈之气吗?好诗,来人,取笔墨来。”
帝鸣在殿中摆好宣纸,提笔把四句诗词写下,笔走游龙,字体大气磅礴,每写完一个字,那字儿就跳到空中定型,到最后一个字定型完毕,他看了一眼张小布,问道:“可有题目。”
“回圣上,无名前辈并没有命名,只说无名。”
“好,那就是无名诗。”
明妃摇动着细细的腰肢移步下来:“原来陛下也会师父这一手写字功夫?”她一脸惊喜把帝鸣逗开心了,满口答应以后教她。
此时那浮在空中的二十八个字突然飞起,在空中转了一圈,消失无影无踪。
帝鸣交代人搬来宽凳于张小布坐下,他重新与明妃回到龙椅。
“既然唐半神说让明妃赐给你一场富贵,明妃也认了你这个记名师弟,那朕就重重赏赐于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张小布站起身行礼:“属下本是大虞儿郎,此事本来就是撞大运得来的机缘,前面承蒙贵妃认为师弟,已经是高攀,更不敢求什么赏赐了。”
此时明妃与帝鸣耳边窃窃私语一番,帝鸣点点头,便说道:“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在朕这边,有功就要赏,刚才你转述无名前辈的四句诗,深得朕心,再者,唐半神的承诺就是我大虞朝的承诺,既然你没想到,那朕赐你一道金牌,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不伤我大虞国运,什么都可以。”
说完,边上一个供奉递过来一枚小巧的金牌,金牌正中央又是镶嵌了一枚蓝色源晶片,张小布拜谢恩典。
“这只是完成唐半神的承诺,另外,朕还要赏赐你,刚才明妃告诉我你现在在安州监察部任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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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伴君如虎(2/2)
还因为水家案子立过功,跟宣讲团智敏他们是一起授勋的,他们前阵子正好各有提拔,折子已经到了政事堂,那就再补你一个,就到京城监察总部新设的行动二部去吧,我大虞讲究的赏罚分明,你既然在体制内任职,以后你想要提升,必须再干出业绩来。”
张小布点头称是。
这时候帝鸣话风一转:“功已赏,现在开始问责,朕听闻你已经屡次三番将从无名前辈那得来的诗词放送出去,引得天地异像,你可知罪?”
帝鸣变脸之快,令张小布大惊失色,之前准备的说辞一下子说不上来,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能言语。
还好此时明妃适当帮他挡了一挡:“陛下,我才认了个师弟,你又把他吓坏了,之前师弟给了我好几首歌曲词调呢?那陛下也要治臣妾的罪过喽?”
帝鸣搂着明妃的细腰,声音都缓和下来,刚才肃静的会客厅气氛也缓和了不少:“爱妃不知,但凡能引起天地异像之事物,祭神院那里都会备案,这不是一般事务,关系着国运,张小布他身怀重宝,不知道第一时间贡献于朝廷,反而卖弄赠予周遭亲近之人,万一被小人剽窃,势必影响国运。”
这话音说得不轻不重,但其中厉害关系说得很明白,张小布也立刻知道了自己何罪之有,立马称罪跪倒。
“既然明妃替你求情,也念你无知不知道其中厉害,朕可以宽恕你一二,但你实话讲来,到底从无名前辈那里得来多少诗词歌赋?”
张小布迅速在大脑过了一遍,想着之前与大金牙他们说有朝廷追查只将精忠报国一首歌供出,便回道:“回禀圣上,属下记忆一般,只记得不到十首歌曲诗词。”体制内军中将卒一般对上称属下,政事堂之人一般对上称臣下或者在下。
“你全部默写出来与朕观摩。”
张小布老老实实把这段时间翻出来能够给予的歌曲抄写出来,周围四位供奉看完后再递给帝鸣,帝鸣是看一篇赞赏一篇,特别是看到精忠报国,不禁拍着大腿叫号,又叫来纸笔摹写一篇才尽兴,后来闻听水望歌头,更是让明妃再唱一遍,又是叫好。
“好啊,好啊,都是绝世好词,也是传世之曲。无名前辈实在是令朕钦佩,如果不是明妃告诉朕,唐半神让朝廷不得打扰隐士高人,朕非得拜他为师不可。”帝鸣再三问张小布还有无存货,小布硬着头皮说没有了,也确实是真话,他脑子现在关于华夏的诗词歌赋如同浆糊,原来能记得几句经典词汇都急得忘光了,前面那首无名之诗还是因为自己高中树立的座右铭才记得牢固,帝鸣不经意望了望一边,看一位供奉微微点头,这才语气宽泛起来:“你说就是这首精忠报国引起了近卫军团驻地天地异像,朕很欣慰,得到一首大虞壮歌,当为大虞男儿贺。”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张小布:“既然没有其他歌词曲赋了,你也算无心之过,此番算功过相抵,如果下次再有机缘遇见无名前辈,能够求得新歌赋,朕许你大功,如果再有精忠报国这种歌曲,朕还能给你一块金牌。”
张小布后背都被汗浸湿了,此时慌忙称谢。
明妃拉着帝鸣说自己那首《水调歌头》也引起了异像,让帝鸣点评点评,帝鸣此时做个手势,明小玲秒懂,拉着张小布告退。
走出物华天宝殿,张小布还觉得刚才险象环生,饶是5阶大成,也不由腿儿发软喘着粗气, 小玲虽然明面上的修为不如小布,但确是内宫“老油条了”,她告诉张小布:“帝心不可测,帝威不可抗,明妃也是从帝鸣那里知道,整个皇宫坐北朝南,不但是虞都中心点,更是按照生息,轮回,惊变,返真,斗破,眠起,因果 七种神族徽章遗留阵法聚势,加上皇宫后面源晶塔禁地所在威压,所以帝鸣如果有意施压,天地借势,平常人等难堪重负。她认为小布已经表现很好了,但是皇宫里不是说话地方,她之前已与明妃讲明,两人这就告辞出宫。
一直到走出宫门外,回望层层幽闭的内宫,张小布才觉得心情放松了些,他怀里还躺着一块冷冰冰的金牌,没想好怎么用?但是随意提条件的诱惑是巨大的,小布这会儿又烦恼于自己提什么条件了,好像不赶紧用掉这个金牌就有种重担在肩膀的感觉。
他们坐上车来到了明妃别院,这也是张小布第一次到明妃别院,这次因为已经在帝鸣那“验明正身”,可以堂而皇之进去,小玲这位主人尽显热情一面,拉着张小布到处参观,这座内城的园林建筑也确实宏大,彰显了帝鸣对明妃的宠爱。
里面工作人员向张小布多半行礼后注目,明妃别院很久没有进过男眷了,不过常驻明妃别院的女供奉应该是得到消息知道张小布的,她身影都未出现,小玲也只是指了一处住房点名了供奉所在位置,告诉小布这位高阶高手平时也难得看到。
不过这个回字形建筑结构也证明了小玲的恐怖之处,张小布摸着内墙五十公分厚的铜墙铁壁不住感叹,小玲不好意思笑了,还不怀好意的说:“最近这几天她只能呆在别院了,因为算算日子,自己发飙的时候也快到了。”
张小布还急着与姬家几人会和,特别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姚溱帮忙复盘推算一下今日言语中不当之处,如果能搞清楚帝鸣心思就更好了,今天这种坐过山车一般的感觉真是让他感到伴君如伴虎,说实话,皇宫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真是人各有志,他不禁感叹明妃的伟大。
所以小布绝不是因为摸到铜铁壁上斑斑刀刻般纹路而退缩的,他是因为确实着急走人,所以婉拒了小玲留宿的邀请,在小玲幽怨的眼神中一溜烟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