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反观回想(1/2)

因为在宿舍不方便，小布特意到楼下公共卫生间上厕所，刚走到一楼，就听到姚溱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才真吓到我了，二姐儿灌顶升阶一刹那，我几乎感觉要被她六感发现，还好溜得快。”

原来姚溱现在感知敏锐，只要有一丝危机就能马上辨识，可能也与她目前能量不够有关，她又吵着张小布赶紧找小玲弄来高阶源晶，自己需要通过沉睡来提升，只要给她足够高阶的源晶和足够的时间，她也提高修为，至少她预感到下次再醒来说不定就不用害怕被7阶这种高阶感知了。

不过通过之前的实践，姚溱飘出来看着自己还完好无损的上半身，得到高阶源晶后她还得压榨自己的精神力，这种双管齐下的方法才是进阶的有效手段。不过姚溱不想打开谛听的屏蔽开关，只因为这会使她很烦躁，姚溱在厕所让小布帮她想如何消耗精神力的法子。

小布先是勉强帮她出出主意，但是不包括去赌场，张小布害怕自己心志受影响，不过被美女堵厕所的滋味也确实不好受，说着说着，张小布捂着肚子“啊”了一声冲进隔间，随着关门冲水声，姚溱喊了一声“流氓”飘到了外间。

等小布神清气爽出来时候，姚溱在卫生间门口还堵着他呢，张小布前面一大堆建议都被她否决了，现在又见姚溱继续征求意见，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他想到了大金牙还在宿舍等着自己，顿时感到有了主意，果然打断了姚溱的思路，央求她感觉给自己两首歌，看看等会能不能应付大金牙。

话题一转，姚溱果然思考起来，她先是大方的给了小布两首歌，说是只要有点抱负的人都能走心。然后思路带回了之前歌曲场景，她说自己总觉得刚才场景缺了些什么，不知为什么她听完精忠报国，总想着岳飞那首《满江红》，听完《女人花》，总想着李清照那首《声声慢——寻寻觅觅》。

聊着聊着，姚溱情不自禁念出了满江红的词句：“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张小布也是习惯了，姚溱念一句，他跟着念一句，最后三个字朝天阙一出，但见周遭一片昏暗，宿舍楼整个被雾气笼罩，周遭警戒的士兵被大风刮得到东倒西歪，惊讶的看着宿舍楼，就在这电火光现时刻，张小布又看到了头顶星空，只见一个个身影浮现，有铠甲遮面银枪横陈之将军，有光背露怀手拿铜锤的猛士，有指点沙盘束发简服的军师，数十个身影在眼前浮现，小布唯一“熟人”狂歌战神姬十祖也在其中，随着众多半神隐身而去，星星点点的荧光落下，张小布只觉身上一热，眼睛周围六大穴位漩涡高速运转，由小变大，像是龙卷风一般带动全身血气循环，这已经是5阶标志了，小布就这么不知不觉进入了5阶，甚至还是大成状态，他痴痴的看着自己又精干不少的身体，感受到力量的澎湃，还有就是望气进入5阶后定睛术的延时成影，这一刻，张小布只觉自己达到了力拔山兮气盖世，极目远方天地阔的地步。

还在寻求自身变化的张小布看到大金牙跌跌撞撞过来，他捂着鼻子指着小布：“是你搞出这么大动静？”

张小布不知所措，这下没准备好说辞，不过大金牙指着卫生间对他说：“你先洗干净，把衣服换了，等下楼上说话。”说完头也不回跑了。

这时张小布才发现自己身体肌肤挤出了一层黑色油腻的东西，恶臭无比，都掩盖住了公共厕所的味道，小布赶忙进去冲洗一番，然后悲催的发现自己没带换洗衣物，正在门口探头探脑想着是否趁着没人跑上楼。

大金牙又回来了，依旧捂着鼻子丢给他更换的衣物。

张小布换好衣服后，这才心底安定，尝试着呼唤姚溱，没想到后者一句“流氓”后又不理他了。只得自己边上楼边想着怎么解释刚才一切。

来到宿舍，意外发现二姐儿和姬长功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大金牙站在一边接着电话，不住的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可惜没有视频电话，可惜了大金牙的肢体语言。

挂了电话，大金牙示意张小布坐下。

“刚才是家主来的电话，宿舍楼这边的异像已经传到他那边了，近卫军雄搏军团长正在赶来，龙谷师团长就在楼下等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件事情肯定会传到朝廷，不是家主可以掩盖的，现在是我们如何说辞。”

说完三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盯着张小布。

小布不自然站起身，弱弱的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去楼下，半路想起那位无名前辈做过的一首词，好像之前那首精忠报国也是根据这首词有感而发，我就念了念，结果就这样了。”

姬长功询问了张小布几句，最后三人又集体感叹了一回这首诗词的魅力，小布聪明地把词中几个地名改成了源始大陆的，还好之前多看了不少战争类史书，也编造的差不多，反正姬长功是满怀激昂不能自己，他觉得这首词都能成曲，效果绝不下《精忠报国》，但是试着弹唱两句却无功而返，于是视旁人于无物，沉浸到自己的音乐世界里仔细思索，手舞足蹈颇有走火入魔之感。

二姐儿把之前的升阶遭遇倒是说了说，原本6阶升7阶有一顿悟的好处，可惜他俩被天地异像惊扰，都堪堪被打断了悟道，心有不甘。

二姐儿看了一眼姬长功，不开心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小布：“如果你不能很好补偿我，那这事没完。”

想到总是在大金牙那耳濡目染二姐儿暴力倾向，被二姐儿一威胁，小布心慌慌的，马上献宝似的说：“有！有！有！”如果说张小布人生中有几首诗词是能够背出来的，这首李清照的声声慢是其中最难的一首，得益于当时暗地里爱慕的一个女孩狂喜欢《知否知否》这首歌，所以小布专门寻找李清照诗词，背诵了她出名的三五首词。他个人最喜欢《如梦令》了，但是此刻不是推陈出新的时候。

这下连姬长功都停下了动作，全场焦点又集中回小布这，二姐儿开心的上前双手扶住小布肩膀紧张的问：“有什么？”

小布感受着双肩传导的压力，赶紧说道：“你唱的歌也有出处，也有一首词。”

在众人催促下，小布将词在纸上默写下来，二姐儿很不满小布蹩脚的字，自己又用娟秀委婉的字体重新抄了一遍。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二姐儿边写边念，一时不能自己，竟然眼中噙满了泪花。而天地异常再度浮现，还好几人已经麻木，反而带着渴望的眼神寻找哪位半神降临。

结果等了半天，星空持续蛮久，就是没有半神踪影浮现，最后一束星光打在了二姐儿的额头，星空随之消散。

“通达了，年头通达了。”二姐儿不顾形象，双手举天大喊道，兴奋之余抱着小布就猛啄了一口，这下把张小布搞得满脸通红，而二姐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述说自己年头通达，7阶归入小成的事情，把一旁姬长功大金牙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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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反观回想(2/2)

慕的不要不要，两人也有意无意忽视了刚才二姐儿亲张小布一事。

“好徒儿，你还有什么存货，也给为师一首歌，一首词啊。”大金牙急的是挝耳揉腮。张小布被气氛烘托到了，大气的说道：“有啊，我还记得几首歌曲，还有几个诗词，就是不知道是否应景。”

“好好好。”大金牙开心坏了，不过他也反应过来此时此景还不是时候，只能强耐住心中渴望，与其他人商量着如何应对近卫军来人。

姬长功在五法见识更为全面，天地异像在源始大陆也不是罕见之事，只不过以前大多数发生了高阶晋升半神之时，偶尔也有高阶在悟道中得到半神青睐，降下异像。所以他们可以把此事归结于二姐儿升阶时的天地感悟，本来二姐儿就是姬家这一辈里出类拔萃的人物。

二姐儿也很爽快，直接答应下来，她倒不需要藏挫，只因为这几代姬家人才辈出，她倒不至于落入姬璎珞的遭遇里，继承家主位置顺位在后，哪怕是出名了，她也是有名的闭关达人，一言不合闭关画画才是常态，下步自个也不怕被打扰。

商定对策，三双热烈的眼睛盯上了张小布，小布存粮也只剩下姚溱给他的两首歌了，要么就是自己熟记的唐诗几首和宋词一两首，总不能弄个串烧吧，他急中生智说自己记不太全了，得找师父商量，然后在姬长功与二姐儿狐疑地看着大金牙时候，后者慌忙表示不是自己，而是小布认识个隐士高人，就是那个作词作曲的高人，小布称呼她为师父也没有拜师学艺，充其量只是翻唱了其现成的作品。

“那为什么你师父将这么伟大的作品创作出来时候没有引起神性共鸣？”二姐儿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

“可能需要特定人物特定地点或者特殊情感交流吧？”小布急的快冒汗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支撑，现在他不止一个谎言，那么只能满嘴胡话，自个都不相信自己说的了。

电话铃此时响起，算是救了小布一命，大金牙拎起电话对他们说：“雄军团长来了，我们快下去迎接。”

小布职务上不了台面，在下面时候，主要是姬长功代表姬家与雄搏商谈，在按照既定方案汇报完情况后，在雄博意味深长感叹姬家人才济济后，还专门与二姐儿聊了一会，赞叹二姐儿九艺天赋惊人，也算是了结了天地异像之事。

之后龙谷师团长陪着雄搏离去，随后警戒战士撤收，但姬家一行人认为不宜继续呆在此地，便带着张小布来到了姬家在京城的办事处，一处豪华酒店，姬长功征得家主同意，带着三人来到酒店地下一处巨大的练功房里，张小布惊叹于酒店布局和姬家财力，但他找个凳子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大金牙拉了起来。

“就剩我了，你看你都赶上为师了，你要是不给为师整首神性共鸣的歌曲诗词怎么得也说不过去啊。”大金牙恳切地向小布说道，一双手牢牢拉住小布。

张小布存货没多少，也不敢听大金牙讲故事，干脆喊道：“我真没有多余的歌曲和诗词了，前面两三首都是蒙的，我这还剩下两首歌了，师父你自己去兑换吧，撞上了就是运气，撞不上别怪我了。”

听到小布那里竟然还有三首歌两首词，大金牙眼睛都放光了，赶紧捂住他的嘴：“亲小爷，别这么大声，被二姐儿听到可不得了”。

趁着姬长功还没有下来，二姐儿躲一房间打坐消化升阶道果，大金牙威逼着张小布写出来剩下的歌曲。

一首是当初小布掉入莲花峰溶洞时爆火的《孤勇者》。一首是经典的《平凡之路》，光是看词，大金牙已经惊掉了下巴，问小布会不会唱，小布只得慢慢找寻记忆中的曲调，大金牙一边跟着唱，一边感叹：“我现在相信小布你是抄袭的了，曲调词曲风格不一就算了，我一没听过的人都感觉你唱的调儿有问题。”

在此之前有着盲童秋夜，之后有音乐大师姬长功，但在没有曲调音乐情况下，大金牙竟然自我完善，唱的比小布好听多了，并且他越唱越兴奋，越唱越投入，最后变成一个人在发泄怒吼。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沸腾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谜一样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平凡着。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从来没得到答案，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时间无言，如此这般，风吹过的，路依然远，我的生命还在啊”

实话实说在张小布带偏下，只有副歌部分唱出了韵味，但不妨碍大金牙的热爱痴狂，他一遍一遍怒吼，直到星空打开，这一回与二姐儿用词打开星空一般，没有半神影踪，但却有大束光芒笼罩，就像舞台上的射灯一直定在中央，而歌者大金牙在升华着灵魂，等他终于将平凡之路唱到声嘶力竭扑倒在地时，星光依旧在，舞台依旧在，观众张小布依旧在张大嘴巴，因为此时沐浴在星光中的大金牙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慢慢站起身来，又是一曲单曲循环可能类似幼儿园孩童曲调的《孤勇者》在线演唱。

“都是勇敢的，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都不必隐藏，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他们说要缝好你的伤没有人爱小丑，为何孤独不可光荣，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

去吗 配吗 这褴褛的披风；战吗 战啊 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他们说要戒了你的狂，就像擦掉了污垢，他们说要顺台阶而上而代价是低头，那就让我不可乘风，你一样骄傲着那种孤勇，谁说对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去吗 配吗 这褴褛的披风；战吗 战啊 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你的斑驳与众不同，你的沉默震耳欲聋。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爱你来自于蛮荒，一生不借谁的光，你将造你的城邦，在废墟之上，去吗 去啊 以最卑微的梦；战吗 战啊 以最孤高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星空慢慢扩大，星光凝聚成团，张小布有种看电影的既视感，大金牙像是涅槃重生，又好似王者归来，只见他头发飞舞，两眼如炬，满身火焰感。

等一切都收起，小布都不敢与大金牙相认了，只因为练功场中央这个焦炭般的黑人跪在地上实在是让人担心。如果不是他张开金灿灿的大嘴，小布绝对不敢向前。

“还不快过来扶我一把，把那边练功服拿一套给老子套上，完了，太丢人了，我现在双腿还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