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和纪寒灼从来都是不平等的(1/2)
纪寒灼离开后,姜西芷在卧室僵坐了一上午,直至陈姨来送午饭的时候才回过来神。
姜西芷也不扭捏,端起饭菜就往嘴里塞,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总不能遇到一点不顺的事就活不下去了。
因为心情不好,最终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放下碗筷在落地窗前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就上了床,用被子蒙着头,强迫自己睡觉。
睡一觉就好了。
这是姜西芷的习惯,她本就喜欢睡觉,每每遇到烦心事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选择用睡觉麻痹自己,睡醒之后或许心境就开阔了。
可姜西芷这一觉睡的并没有如愿。
她做梦了,梦到了姜母刚离开的时候,她被霸凌的那段昏暗日子,那时她还在上小学。
姜母离开,爷爷去世,父亲消沉,家里的变化翻天覆地,姜西芷的性格也孤僻了起来,开始变得不愿与人多交流,一个人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把自己封闭起来。
不知是谁把她家的事传到了班里,渐渐的班里传出来她是个扫把星,克死爷爷,妈妈也不要她了,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小时候的姜西芷长的乖巧可爱,特别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极其惹人疼爱,还是老师和家长嘴里的乖孩子,本就惹得不少同龄人的妒忌,现在谣言一出,任谁都想上去踩一脚。
人总是欺软怕硬,小孩子也是这样,那些人总是把她堵在角落里,对她进行言语攻击,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你爷爷,你妈妈现在也不要你了,现在没人喜欢你。”
“你哭也没用,你就是个没妈的野孩子……”
“没人要的野孩子……”
“……”
面对众人的诋毁,姜西芷没有勇气的反抗,只能蜷缩着小身体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姜西芷的软弱更是纵容了那些霸凌者,甚至还动起了手,对着她拳打脚踢……
所以那段日子,被人恶意谩骂是小事,带伤回家也成了常事。
她不敢告诉父亲,因为父亲比她还痛苦。
但伤多了总会瞒不住的,姜父发现姜西芷胳膊和腿上的伤痕时气的眼角都红了,捂着眼睛哀声呜咽了起来。
“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对不起你,我的芷芷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姜父给姜西芷涂了药,把她哄睡着之后,当晚拿着棍子直接冲到了姜西芷班主任家,红着眼睛质问,闹出了不小的事。
班主任还是挺喜欢姜西芷的,但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翌日就把霸凌姜西芷的孩子揪了出来,给姜父提出了解决方案,私了和公了。
姜父从不会女儿的事情上退步,毅然决然选择公了,那些孩子道歉和退学,最后还给姜西芷转了学。
或许是因为姜西芷受欺负的原因,原本消沉的姜父也振作了起来,把早餐店重新开了起来,每日准时准点接送姜西芷上学,悉心照顾她的一切。
姜西芷醒来时脑袋还是懵的,脸上湿漉漉的,伸手抹了一把,是眼泪。
擦干眼泪,掀开被子下床,拉开紧闭的窗帘坐在了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浅浅回忆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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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和纪寒灼从来都是不平等的(2/2)
前的事。
明明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能梦到小时候的事,母亲离开时决绝的背影和父亲红着眼的样子依旧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
细细想来,她的童年喜忧参半,前半段欢,后半段悲。
不过对于姜母姜西芷的内心是很复杂的。
姜母临去世之前,姜西芷背着姜父偷偷的看过她一次,那年她不过十六岁。
在她的印象里姜母一直都是知性优雅的,说话温声细语,一颦一笑极具格调,姜西芷的好相貌大部分也是遗传了姜母。
小时候还有不少朋友羡慕她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妈妈,姜母会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扎最好看的小辫子,她也很喜欢姜母。
记忆中的她与如今躺在脏污病床上瘦弱的她天差地别,癌症已经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样,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姜西芷知道她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她还说她后悔了,她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和姜父,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姜西芷没有靠近,只是在病房外面默默站了一个小时,等人睡着之后把自己的所有零花钱放在了姜母床头。
她没有权利求姜父帮姜母,姜父没有恨姜母已经算是好的了。
姜母当年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姜爷爷得知后当场心脏病复发,医生通知要做手术,可手术费不够。
姜父冒雨跑遍了所有亲戚家,借来的钱也只是手术费的一半,姜父被逼到了绝路,最终把主意打到了家里世代相传的早餐店身上,姜爷爷曾告诉过姜父早餐店是他们姜家的命根子不能动。
但钱可以再挣,人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姜父连夜卖了早餐店,但筹够钱的时候见到的也只剩姜爷爷的尸体。
姜父几乎一夜白了头发,在姜爷爷病房前跪了一天一夜。
妻子离开,父亲去世,家破人亡,姜父的痛苦她能体会的到。
而姜父当时是怎么告诉她爷爷的事呢,他闭口不提姜母的事,只是说爷爷是因为心脏病去世,没有说原因。
她依旧记得给爷爷办完葬礼那天晚上,姜父哑着声音对她说:你以后没有爷爷和妈妈了,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自此再也没在她面前提过姜母,她想父亲心里还是有过母亲的。
姜父瞒着她这一切,但其实关于姜母的一切她都知道。
从姜母离开那一刻她或许就应该长大了。
她应该是恨姜母的,恨她抛弃她和父亲,间接害死爷爷,这些都不可饶恕。
可当她看到她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释怀了。
父亲都没怪她,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她虽罪不可恕,但倒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姜母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招惹豪门的下场,她对她不过也就个生养之恩和警醒作用。
所以,在这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她可以信任的也只有姜父。
而她和纪寒灼,他们之间的差距,她一早就知道,她永远是弱势的一方,除去姜母的影响,上辈子的经历也不允许她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