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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看似平静的河水,将她的男人带走了

   第209章 看似平静的河水,将她的男人带走了(1/2)

马上就要入冬了,好在季元初这次去也带了些毛衣,还能撑一段时间。

但衣服太占位置,与手表啥的相比,又占位置利润又低。

每次都去南方进货也不是个办法。

季元初想了想,干脆又招了两个人。

等季元初出去忙后,陈红梅把迟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她:

“穗穗,你们这招这么多人,没事吧。”

个体户嘛,她们县城也有。

有的还会自己带一两个学徒。

但是那是学徒。

季元初这样明目张胆地雇佣六个工人,这不那啥,资本主义嘛!

店里衣服卖的好,迟穗她们赚钱赚的多,陈红梅当然高兴。

毕竟穗穗这丫头心眼好,还有点傻乎乎的。

迟穗知道陈婶是在为自己着想,弯了弯嘴角,将这个体户的定义跟陈红梅说了一遍。

“按你这么说,不超过八个人就没事?”

“对。”

陈红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们心里有底就行。”

虽然被季元初拒绝过,但是陈红后面一直没找到工作。

这天下午,她一个人经过迟穗他们店门口,往里面看了眼。

店里确实如迟穗跟她母亲说的那样,另外招了一个人。

但是这人一看年纪就大了!

这年头,洗浴中心招洗脚工都要年轻漂亮的。

卖衣服的不更是?

去看看百货商店买衣服的柜台,人售货员都是年轻姑娘!

陈红越发觉得不服气。

恰好这时候有两个女人走进去。

陈红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鞋底就像被牢牢粘在地上一样。

“这毛衣绝对衬你!你看看这颜色,哎哟说了好看吧,你还不信,我们店里就最后一件红色了啊。”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自己瞧不起、甚至痛恨的乡下人就卖出去了一件衣服。

陈红咬紧唇瓣。

她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别人会招那个乡下妇女。

陈红梅上手极快,干的也比大家想象中还要好。

月底发工资时,除了这半个月的工资外,迟穗还要季元初给陈红梅多发了两块钱的奖金。

陈红梅也不是一个喜欢假客套的人。

他们给了,自己就拿着。

但是拿到钱,第二天就去百货商店买了两罐麦乳精回来。

她一个乡下人也不知道啥奶粉不奶粉的。

反正大家伙都知道麦乳精好,她也买麦乳精。

陈红梅将两罐麦乳精递给安安稳稳。

迟穗平时都给他们喝的牛奶和奶粉,这两个小家伙还没喝过麦乳精呢。

两个小家伙抱着铁罐,好奇地摇了摇,“陈奶奶,这是什么呀?”

“这是麦乳精,甜甜的。”

哪有小孩子不喜欢吃糖?

特别是安安稳稳这个年纪的。

一听甜甜的,立马眼巴巴看向迟穗,“麻麻~”

这一罐麦乳精多少钱啊!

两罐下来,陈红梅上半个月的工资都不够。

“陈婶,您这是做什么呢。”

陈红梅摸了摸安安和稳稳的脑袋,“还能做什么,拿了工资给我们安安稳稳买点吃的呗,知道你们不差这点,但是我大老远跑来,又是住你们的又是吃你们的,你们还给发工资,我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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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看似平静的河水,将她的男人带走了(2/2)

光着手来的,要是再什么都不买,那怎么行!”

陈红梅说完,瞪了迟穗一眼,“还愣着干啥,给我们家安安稳稳冲麦乳精去啊!”

说完,她怕迟穗不肯收,直接上手把麦乳精的盖子给打开了。

麦乳精能这么受大家喜欢,味道那是杠杠的。

比奶粉还香。

甜甜的奶味溢出,安安稳稳咽了咽口水,“麻麻~”

陈红梅都做到这了,迟穗还能怎么拒绝?

她无奈从稳稳手里接过那罐已经打开的麦乳精,从橱柜里拿出几个碗,一人冲了一碗。

比奶粉更多了一丝丝甜味,安安稳稳捧着他们的小碗,咕噜咕噜喝着。

“陈婶,您也喝碗。”

陈婶看到迟穗递给自己的麦乳精,怔了怔,“行。”

自己上次喝麦乳精,还是自己男人给她冲的。

后面自己男人去了,再没人心疼她,也再没人给她宠麦乳精。

晚上,陈红梅一个人睡在二楼的小次卧。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一张一米二的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

但干净整洁。

忙活了一天,陈红梅很快就睡着了。

“红梅,你怎么去京市了?”

男人走时,不到三十。

短到扎手的头发,脸上挂着一贯的痞笑。

陈红梅张了张嘴,慌忙想解释。

解释说,自己是因为被马光亮那些人逼的,逼的没有办法不离开。

她不是不想跟他守着那家屋子。

那件他亲手搭的屋子。

还有他亲手开垦的地。

还有他亲手打的床。

可是对上她男人那双黑亮的眼,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自己确确实实背叛他了。

“傻丫头,又哭。”

她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早叫你改嫁你不听,你说你孤零零一个人,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

“别哭了,都这么大人了咋还跟做姑娘时候一样喜欢哭?”

她男人递给她一张帕子。

陈红梅伸出手去接,刚要碰到手帕时,男人却唰地一下消失了。

“别走!”

陈红梅倏地睁开眼。

入眼,是干净整洁的、村里人都想住的砖瓦房。

可她心里却空落落的。

自从他出事后,这么多年,她没敢下过河。

就是那看似平静的河水,将她的男人带走了。

第二天早上郭奶奶来的时候,就发现陈红梅眼睛都是肿的。

人也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

郭奶奶给她倒了杯温水,“没休息好?”

“嗯。”

陈红梅怔愣过后,又扬起明媚的笑,“睡觉的时候听不到鸡叫,还怪不习惯的。”

“不想笑就别勉强自己了,我刚来的时候啊,也梦到过建业他爸还有他哥哥。”

他们那几代人啊。

谁不是守着一块地、一个土屋子。过一辈子。

离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谁心里都会难受。

但是这人也不能一辈子都留在那样不方便的乡下。

不同的是,郭奶奶的离开是主动的。

陈红梅的离开是被动的。

郭奶奶拍了拍陈红梅的背,“你啊,又没个孩子,总这样单着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