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眉目(1/2)
初秋的凉爽慢显,夏天的炎热渐失,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夜幕已至,周正手拿着一张纸,像是在寻找什么地方,不时的抬头或者低头寻视。
走到一间红灯晃晃的店门前,牌匾上的“翡翠楼”十分惹眼,周正眼里有欣喜之意。
才踏进门口不久,就一把被个五十多岁的浓妆艳抹的嬷嬷捉住,上下其手。
“哎哟,好俊的公子面生的很啊,给你介绍我们楼里的好妹纸。”
饶是周正也受不了这嬷嬷的动手动脚,连忙摆手推辞道:“嬷嬷有劳了,我是来找人的。”
“呵呵,公子可真会说话,来我们楼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为了找人,可不都是为了找姑娘的!”嬷嬷一脸的讥笑,脸上浓重的粉蹭蹭往下掉。
周正极力避免与对方碰触,却难掩尴尬神色,有些难为情的拱手谦问道:“嬷嬷真不好意思,请问您这边有个叫秦红的老鸨?”
“秦红?你找她啊!”嬷嬷刚才热情洋溢的笑脸瞬间消失不见,上下狐疑的打量周正,又堆起了笑脸。
“公子,你找秦红做甚,她那边的姑娘我都有,也不差的,要不试试?”
瞅着嬷嬷的挤眉弄眼,周正正是应了那句避之唯恐不及,整个人都在闪躲,又强调了一次。
“嬷嬷,我找她秦红本人,不是为了找她名下的姑娘。”
谁知,越描越黑,嬷嬷那张皱褶的脸惊愕不已,左看右看,没曾想眼前这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
竟如此的重口味,喜欢秦妈妈?
“让开,让开。”就在气氛很诡异之际,另一个年轻一些的老鸨,摇着个小扇子过来叨扰。
“哟,公子,听说你来找我的,老身很久没出门迎客了。”
“你是秦红?”
“正是我,我叫秦红,人称秦妈妈。”老鸨秦红施了个欠身礼,眉眼带着笑意。
“秦妈妈,我这边有要事找您,可否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周正很懂套路,直接拿出一张十元钞票,眼神示意。
“好说,好说,来者都是客,岂有怠慢之理?”看见钱两眼放光的秦红,迅速的“抢”过钱,揣在兜里,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包厢之内,秦红吩咐人上了一桌好菜,一脸谄媚的服侍和招待周正,还特地嘱咐其他人不要过来打扰。
都这么些年了,见过的男人成千上万,秦红身居烟花之地,万没想到风烛残年,还有这等年轻公子哥,好她这一口。
“小哥,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远万里过来找我,可是认识我?”秦红说着,竟主动对着周正亲密接触,伸出手,抚摸着对方细皮嫩肉的肌肤。
正襟危坐的周正脸色像吃了屎样的难看无比,触电般的弹开,抽回了手,搓了又搓,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连凳子都差点摔倒,蹑手蹑脚的坐好后,周正面露尴尬的正经说道:“秦妈妈,千万别误会,我找你打听个人,少不得你的好处。”
为了不让自己再遭遇咸猪手,周正又抽出了五十元钞票,直接拍在桌上,一幅离得很远得模样。
起初秦红看到对方嫌恶的反应,颇有恼意,但看到那明晃晃的钱,立刻又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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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眉目(2/2)
" 哎哟,小哥放心,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拍着胸脯保证的秦红,见钱眼开的收下了钞票。
生性谨慎的周正,四处观察了许久,确定包厢内只有他们二人,低声开口问道:“秦妈妈,可是五年前在仙乐门做过舞女?”
“我确实做过,不瞒小哥,万年前我秦红也是风韵犹存.....”说到五年前,秦红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时候,禁不住感叹时间的流逝,回忆往事。
“停,秦妈妈,我向你打听个人,一个叫杜金枝的女人,你可认识?”周正听闻她回答确实是在仙乐门,神情欣喜,又惊又急的打断了秦红的回首,出言打断。
“不认识。”秦红脱口而出,令周正很失望。
“秦妈妈,你再想想,此人大概与你年龄相仿,也是做舞女的,应该有个女儿。”周正不死心的,焦急的再请秦红好好回想,有没有这号人。
秦红迷茫的摇摇头,一脸无辜:“在我印象里,真没这个名字,再就是那时候很多姐妹出来赚钱,用的是假名和艺名,有女儿还出来做事的,肯定不会用真名。”
眼看线索又断了,周正焦躁的握紧了拳头,抿紧嘴唇,非常的不甘心。
“那个,小哥,我有个姐妹叫金木支,她确实有个女儿,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秦红的话,又燃起了周正的希望,激动的他,神色如获至宝:“秦妈妈,你能和我说说这人?”
唉声叹气了一口后,秦红娓娓道来了,金木支的身份。
那金木支为了逃避战乱,带着女儿颠沛流离,路经素州,为了饱腹,嫁给了一个庄稼汉。
本来小日子过得不错,还生了一个儿子,可惜,小儿子染病死后,那庄稼汉脾气大变,不仅虐待毒打老婆和继女,还终日酗酒度日,连唯一的一亩三分地也被恶霸抢去。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金木支无奈只能下海赚钱,一家几口靠卖艺为生。
谎称在地主家打工,隐瞒庄稼汉老公。
“那后来呢?这个金木支人在哪里?”双眉紧蹙的周正,内心十分感慨,没想到一直寻找的人,过的如此艰苦,命运真是坎坷。
“死了。”秦红平静的说出了痛心的真相。
“死了? 怎么会死了!”完全没办法接受事实的周正,一脸的不敢相信,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对,小哥,她五年前就染病死了。当初仙乐门还在余老板手里,余老板心地善良,医药费还是他垫付的,差点被那个庄稼汉给讹上了,非说余老板害死了他老婆,闹得个沸沸扬扬的。”
“那,她女儿呢?人在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五年前,余老板被迫转让仙乐门后,我们这些老员工也各奔东西。”
秦红说的话,再次让周正陷入了困顿,金木支就是杜金枝后面两字的拆写,又有个年龄相仿的女儿。
信息是对上了,人也确定无疑,就是那个孩子,到底在哪里?
“秦妈妈,那个庄稼汉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抱着所有的希望,周正问了最后的问题。
“这,我不太记得了,时间太久远了,只记得对方好像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