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曾经很爱你(1/2)
老人女儿没有想到纪南汐会知道这么多,心里已经溃不成军,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纪南汐看着她,声音冷冽。
“你之所以陷害我,是因为吴府大少爷吴松。吴松想学医被我拒了,对我怀恨在心。你当年被吴府丢了,如今想要认祖归宗,但吴府不认你。吴松让你陷害我,事成以后他帮你认祖归宗。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杀害将你养大的养父,其心可诛!”
老人女儿闻言瞬间瘫软在地,她知道自己完了。
“纪小姐,这只是你的推断,你有什么证据?”京兆尹问。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纪南汐指着那一叠证据,“陈大人,你在这里面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京兆尹佯装镇定,“我自然是秉公执法。”他看着那些证据,有吴松和这老人女儿签订的字据,知道这件事是铁板钉钉上了。
这时,裴慕之来了,身后还押着一人。
“纪小姐,这是吴松的小厮,他亲眼看见吴松和这女子合谋如何杀害老人及陷害您。”
“陈大人,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不是要秉公执法吗?该如何处置?”纪南汐冷声问。
京兆尹心跳加速,满头大汗,抬头一看,见萧景齐,顾逸枫,裴慕之都冷冷地盯着他。
他有预感,如果他现在敢推脱责任,这三人就敢要了他的命!
“来人,把这女犯人拖下去杖责一百,关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京兆尹声音都是颤抖的,“去吴府将吴大少爷抓来!”
他赔笑笑脸问,“纪小姐,王爷,裴公子,顾少爷,这样可满意?”
他一开始根本没有把纪南汐放在眼里,以为她只是有这些人给她撑腰而已。
但刚刚看到纪南汐说出事实真相的时候,萧景齐和顾逸枫有些惊讶,显然这事是纪南汐自己查到的。
他觉得纪南汐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必须得慎重对待。
“不满意。”
纪南汐声音冷冽!
“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一个人可以为了利益,利用并且杀害将自己养大的父亲,手段极其残忍,心肠极其歹毒!”
“根据大启律法,应该判为死刑,立即执行!以儆效尤!”
纪南汐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萧景齐眼神复杂,他以为纪南汐只是想报复这老人的女儿,没有想到她格局更大,她要的是给世人做表率。
而且,没有想过动用私刑,是光明正大的通过律法来惩治凶手。
这样豁达,睿智,果断,拥有大爱的纪南汐,他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了。
顾逸枫看着纪南汐满眼都在冒星星,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向天下人宣布,纪南汐这么了不起的女子是他的兄弟。
也是他的小汐。
裴慕之眼中的崇敬一闪而过,他师父始终是她师父,只要她师父出手,就没有她办不了的事。
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气氛,“陈大人,还不去执行,难道需要我再进宫请旨吗?”
京兆尹顿时松了一口气,刚刚的时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67章 曾经很爱你(2/2)
他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了。
他机械地回答,“是是,死刑,立即执行。”
老人女儿很快被拖了出去,吴松被带来了,最后被打了一百个板子。
案子水落石出,京兆尹笑着送几位出衙门。
纪南汐上前几步,声音低沉冰凉,“陈大人,回去告诉你主子,这件事没完,才刚刚开始!”
京兆尹蓦然抬头,满眼惊恐,却见纪南汐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只是他幻听了一般。
纪南汐也没有再看京兆尹,抬腿走出了衙门。
顾逸枫见京兆尹还呆呆地愣在那里,他快步上前,与纪南汐并肩而行,“小汐,你刚刚对京兆尹说了什么?他都被吓傻了。”
“我夸他秉公执法呢,没吓他。”纪南汐声音冷淡。
顾逸枫一脸不信,但也没有追问。
裴慕之有些可怜京兆尹,上一个被纪南汐吓唬的人后来病了好几天呢,京兆尹这次估计也够呛。
不过,他了解纪南汐的性格,就京兆尹那样无视法纪的人,草菅人命,黑白不分的昏官,纪南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裴慕之和顾逸枫一左一右伴在纪南汐身边,萧景齐觉得很刺眼。
“纪南汐!”
纪南汐回眸望向萧景齐。
“你如今是书院先生,注意一下形象,你现在这样别人还以为你拉帮结派。”萧景齐道。
纪南汐语气冷淡,“哦,那王爷你最好离我远点,免得被人误会和我们拉帮结派。”
顾逸枫哈哈大笑。
裴慕之稍微内敛一些,只眉目舒展,神色愉悦。
萧景齐脸色铁青,“纪南汐,你就是一块顽石!”
“也比王爷这臭石头强!”纪南汐神色平静。
萧景齐重拳出击,仿佛打在棉花上,心里更难受了。
此时此刻,他突然无比怀念五年前的纪南汐。
以前的纪南汐会在乎他的喜怒哀乐。
如今的纪南汐对他视若无睹。
他听到纪南汐出事,放下自己手中的事十万火急地赶回来,查到银针是谢云初的,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替她隐瞒,他让洛馨别接近她不是担心她伤害洛馨,而是担心洛馨伤害她……
他想到自己为她做的这些,她全然不知。也许她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吧。
他突然醒悟,现在的纪南汐不就是以前的他吗?
以前的纪南汐听说他受了伤,不顾生死危险不远万里跑去看他,还被他恶语相向地赶了回来。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洗手为他做羹汤,他却把羹汤打翻了,一口没喝,她还笑着安慰他没关系,她再重做一次。
……
往事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重现,曾经他厌恶的,逃避的,恨不得忘记的记忆,现在都成为了弥足珍贵的回忆。
眼前的纪南汐再也无法和记忆里的纪南汐重合,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是她,只要她还在,他就有希望。
他冰冷的面色渐渐缓和,收起了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我的意思,我不惧怕被别人说与你拉帮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