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宁逸媛之死(1/2)
夏峥嵘感觉毛骨悚然。他一边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说“我看了那么多盗墓,看了那么多巫蛊邪事,这辈子都没想到我还有亲眼目睹的一天。”
他想了想,又问“这么邪恶,他们需要‘脑父’吗?我想把衰仔宗打包丢给他们,废物利用一下。利用完以后还能丢去公海喂鱼。”
说完以后,夏峥嵘自己幻想着这个场景,哈哈哈先笑起来。
大家瞪着他。
容栀说“‘脑母’指的是,把人脑的意识剥取出来,进行编码,然后放置于机械主脑中,用人的意识操纵机械世界,从而达成最强大的人工智能。”
“这他妈哪里是人工智能?人脑黑窑洞还差不多。”陆泽宇叫起来!“疯了!他们全都疯了!”
“是,他们就是一群疯子。”容栀面上依旧带着奇异的微笑。她看向江韵,两个人刹那间心意相通——
在未来,历史书上的光脑之母,是陶蜜。
陶蜜是曹院士最心爱的学生。
如果容栀没有参与这个时空,那么到了需要‘脑母’的时候,陶蜜应该也是一名老人了。
历史上的陶蜜没有结婚,老去后的资料并没有资料记载。
教科书上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完,只是消失了几个字,却可能消失的是人的一生。
容栀穿越时空,改变了陶蜜的宿命。
“陈立元为什么要这么做?”容栀接着说,“为了‘恨’。”
夏峥嵘马上吐槽“容栀你别瞎说,这么矫情的东西我可不信。”
陆泽宇对着夏峥嵘怒目而视,夏峥嵘骂回去“怎么,还不让人嘴贱啊?”
容栀说“就是‘恨’。因为剥取意识的过程需要外界最强有力的刺激——极致的感情是刺激的一种。”
夏峥嵘没忍“她妈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是陈立元,我高低得用她妈刺激她。”
“你不了解宁逸媛。”容栀淡淡地说,“她啊——爱她的人,她是不会爱的。爱来得太容易了,她不要的。”
“你知道她最崇拜谁?陈立元。为什么?因为他有能耐,有权力。”
“她妈妈呢?每天以她为中心,自己的事业马马虎虎,宁逸媛就能感受到母爱了吗?她没有。她只想要一个有权力的长辈罢了。”
“用陈寒梅刺激她没有用的。陈立元自己对她做下的那些事,说出来,就已经很刺激她了。”
夏峥嵘低声说“有权力的长辈有什么好呢?如果我阿妈还在……”他没有再说下去。
容栀继续用淡漠的语气说“所以,根据我的推测——宁逸媛经历了惊悚的手术、没有麻醉的疼痛、刻意的发炎、和被自己的长辈、自己的情人亲手算计的恨与绝望。或许还有其他折磨人的手段,这些全加进去,宁逸媛的情绪足够激烈,她的意识才能被捕捉,也就有了你们看到的这些装置。”
几个人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光是听听就天灵盖窜凉气,何况亲身经历。
江韵看着容栀。她淡漠的面色下,隐藏着汹涌的情绪,让她的面容也异常苍白。
因为这是容栀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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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宁逸媛之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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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韵的心口痛了起来。他悄悄退后,用手重重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面,盛着一个濒临崩溃的灵魂。
容栀的电脑突然强烈地颤动起来,屏幕不断闪烁,屏幕上的代码一行一行快速冒出,用来监控数据的仪器也拼命闪烁着灯。
一声破碎的、干涸的悲鸣从枯槁的胸腔中盘旋而出,宁逸媛醒了。
她昔日甜蜜的面容已经扭曲得不像话,一双眼睛中满是红血丝。她看着棚顶,双眼睁得大大的。
几个人赶紧围过去,可是宁逸媛已经不再认识任何人。她的精神已经被持续的发炎与疼痛折磨到崩溃,几声惨叫后,她才重重地喘息起来
“我恨……我恨啊!”
“我恨!”
她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毯子,指甲片片爆裂,额上的青筋鼓了起来,身上每一处伤口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血。
容栀抓住她的手“你冷静些!”
宁逸媛大而空洞的眼睛转向她“我恨啊。”
容栀用手按住她腰上爆裂的眼睛,哪里鲜血横流“他会死,他们都会死。他们不会白白作恶。活下去!”
容栀喝道“活下去!或者看你恨的人死!”
宁逸媛的眼睛有一些聚焦。她盯着容栀看了半天,似乎在辨认她是谁。
良久,她说“我不活了。活下去只有恨。没有人爱我。”
容栀默然一瞬间,告诉她“你可以自己爱自己。”
“我没有这个能力。”宁逸媛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我活不下去了。”
容栀说“怎么会活不下去呢?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好起来了。放心,人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难道要我以后都带着这些可耻的管子活?”
“每个人都是怪物。人类就没有绝对的善。不要被别人束缚,活下去!”
江韵垂下了眼睛。
宁逸媛却努力地弯起了嘴角。
“姐姐。”她说。
“不要你装好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宁逸媛突然跳下了床,拔腿就跑!
几个人都没想到一个病重之人会爆发出这样的力气,一个不察,就被宁逸媛跑了出去!
容栀追在她身后,看着她迅速跑上甲板,跨过围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直地倒向了漆黑的大海。
容栀伸出的手摸到了她的一角。
可能在瞬息之间,也可能过了一个世纪。
水花声遥遥传来。
夏峥嵘急匆匆地跑过来“扑街!自己跑去公海喂鱼?”
陆泽宇二话不说,往腰上拴了绳子,就下海捞人。
黑漆漆的大海就像一张嘴,无边无际。那样大的海,那样广阔的海,一点声音都没有。
闪电无声地照亮了海面。
“噼啪!”
又一道雷劈下来。
天气更热了,乌云挤挤挨挨地压在一起,天地的距离是那样近,把人衬得异常渺小。
“别捞了,陆泽宇。”江韵目光平静,“暴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