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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搬家

   第142章 搬家(1/2)

江燃软磨硬泡,要白栀留下过夜。

白栀不肯,他就破罐破摔指使旦旦。

“快,求求你妈,她一走就不要我们爷俩了,旦旦啊,到时候你真成单亲小狗了!”

白栀皱眉,“……爷俩?旦旦是母的,你不要乱教它!”

江燃耳聋得厉害,手指白栀,眼看旦旦,命令道:“拜拜!”

旦旦背着飞机耳,后脚一蹬,站了起来,两只娇小的爪子合到一起不停朝白栀作揖。

一边拜,还一边哼唧。

好的没学,赖皮倒是学到了精髓。

白栀抱起小狗,脑溢血的感觉又来了,“江燃,你混蛋。”

江燃挑眉,“难道想跟你睡觉就是混蛋?”

白栀反问:“难道不是?”

江燃似笑非笑,“当初睡我的混蛋在哪?是谁拍着胸脯说要对我负责?我怎么就混蛋了?”

“你不要强词夺理。”白栀揣住旦旦就要走。

江燃猛地拉住女孩手臂,眼神慑人,“你敢拐我闺女?”

“旦旦是我的。”

“你的?”江燃唤道:“旦旦,回笼子。”

旦旦滴溜溜的黑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果断跳出白栀怀抱,一溜烟钻进航空箱,支棱半张可怜的小脸眼巴巴看着两人。

大人吵架,小狗受罪。

真是受不了。

白栀怔住。

江燃一偏头,揽起白发,笑出两颗得意的虎牙,“狗都知道跟我,我劝你向狗学习,愣着干嘛,快去洗澡,别逼我帮你洗。”

怎么不得意死他?

白栀握拳僵站,思索片刻,松开手,一扬下巴,“阿燃,你又凶我。”

江燃嘴角的笑消失了。

心脏开始酸涩。

白栀要是硬着脾气跟他斗,他就能用更强硬的方式顶回去,可是她一软声软气叫“阿燃”,他就受不了。

白栀盯着男生的脸。

眼看江燃从得意洋洋到小心翼翼,立马得寸进尺,“我想回宿舍,明天还要准备小组展示,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巴掌大的清雅小脸写满可怜和无助,江燃知道她装的,但还是没法不心软。

他拥她入怀,揉揉脑袋,“……好吧,我送你。”

江燃掐着门禁时间将人送回宿舍,亲自看着白栀上楼才走。

白栀打开台灯,摸黑收拾东西。

室友从床头翻起来,问道:“白栀,你干嘛大半夜收东西?”

白栀手上不停,“我得出去躲一躲。”

“那个变态还在纠缠你吗?”

白栀没应。

室友摇摇头,“你还是报警吧,这种人不受到惩罚不会吸取教训,当初就不该听学校的话和解,你的心肠就是太好了。”

白栀压住行李箱,拉上拉链,“不,我不能报警……”

收拾妥当,白栀爬上床缩成团,给陈舟发信息:陈舟,注意安全,能去外地实习就去外地吧。

陈舟秒回:怎么?

白栀: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就听我一句,先去外地躲几天。

陈舟:江燃不肯消停,对么?

白栀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怎么回,索性就不回吧,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她走后,江燃肯定会发疯找陈舟麻烦,但只要陈舟听劝,过了那阵,江燃在周围人的劝说下也就好了。

白栀没法再像从前一样和江燃相处,即便还能熟练的演戏,也不行。

曾经是他满身尖刺,总要戳她。

现在轮到她变成刺猬,不肯平和。

白栀不想这样,现在她的心像是滚烫的岩浆,稍稍刺激,就要爆发。她怕江燃过激,更怕自己发疯,要是真闹到报警立案,该怎么办啊?

她满腹心事,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闹钟响起,洗把脸,披头散发就拎着箱子往楼下跑。

今天是个大阴天,五点半了,还是一片沉沉的黑。宿管刚起床,打了热水正在揉洗脸毛巾。

白栀问道:“阿姨,大门开了没?”

宿管应道:“大门没开,保安在小门留了条缝儿,你这是要去哪儿?这学期的课上完了?”

白栀勉强笑笑,“我去实习。”

她拎着行李箱磕磕绊绊走下阶梯,一阵冷风吹来,风衣下的胳膊立马生出鸡皮疙瘩。

秋天,不是一点点到的。

北方入秋后,几乎是一夜就变冷。

空气潮得厉害,细如牛毛的雨洒在身上,刺得肌肤一阵阵挛缩。白栀深呼口气,搓搓手臂,拖着行李箱往前。

大门紧锁。

只有一扇仅容一人过的小门用铁链松散拴着,使劲推开,勉强能过人。

白栀先钻过去,然后气沉丹田开始拽行李箱。

可惜箱子太厚,卡得严严实实。

纹丝不动的死样子仿佛在嘲笑白栀没力气。

她正急,一只手伸过来,别说拉行李箱,就连铁门都发出哐当的重响,要被扯掉了。

白栀忙道:“谢谢啊,同学。”

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两个人,谢什么啊。”

白栀僵住。

江燃单手握住箱包拉杆,挺重的,但他只用三根指头就能轻巧转起来,万向轮哒哒作响,白栀的心也快跳出来。

她一动不动。

江燃笑起来,“羞什么,就知道你昨晚回来,肯定是收拾行李搬去酒店跟我和旦旦住,早等着了,怎么才来啊?”

白栀硬着头皮抢箱子。

江燃按住她的头,像捏只瞎蹦跶的蚂蚱,“栀栀,吃过早饭没?”

白栀点头。

江燃又笑,“我还没吃过,走,我们先去吃再回酒店。”

江燃一手拖行李,一手抓她。

白栀脚尖都离地了,完全是被拎着走。江燃表现得异常温和,甚至还有点宠溺,可是手背青筋暴起,力气大得吓人,本就犀利的下颌线绷出弓弦的弧度。

白栀慌道:“你别拽我,我要回家。”

江燃头也不回,“我会带你回家。”

白栀摇头,不停摇头,“我要回自己家,放过我,江燃……你不训练吗?马上就要比赛了。”

江燃猛地转身,“你要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白栀蹲下,用全身的重量拖住男生暴虐的手,江燃停下脚步弯腰凑过,她吓得后缩,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桃花眼中的阴冷散去。

江燃拥住她,哄道:“怕个屁,乖乖待在我身边,想怎么管我都行,听我的,东西就放到酒店,缺什么我让人去买。”

白栀没应,只是倔强地盯着他。

江燃啧一声,宠溺道:“笨蛋,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手机嗡嗡震动。

白栀解锁一看,是航空公司的退票短信,说她的个人信息不符合标准,就连改签都不行。

可在此之前购票,一次问题都没出过啊。

白栀蹲着,脸皱成一团。

江燃要带她去酒店,白栀说她有房子在外面,不用麻烦。江燃点点头,夸她真能干、真厉害,明明以前吃个肉包子都没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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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搬家(2/2)

靠自己就能在北京买房了。

他送她回家,与此同时到达的还有江燃的黑人保镖。

保镖像个卤得太久的鸡蛋,把他在酒店的东西都送过来了。

白栀不肯搬去酒店,他就搬来和她住。

很合理。

看着江燃换上拖鞋,大爷似的坐到沙发,黑得像碳一样的保镖进进出出放东西,白栀距离崩溃只有一线之差。

最后进来的是旦旦。

航空箱一打开,旦旦立马精神抖擞地踩着小碎步出来,然后一屁股弹射到江燃怀里。

旦旦,曾经多好的一只小狗。

现在完全和江大爷一模一样了!

东西都放完,保镖离开。

江燃打着哈欠朝白栀伸手,“床这么大,你一个人睡?”

白栀又想扯谎,但转念一想,实在不好再拿陈舟挡枪,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喜欢一个人在床上滚,多大都不够我滚。”

江燃哦了声,“我也喜欢在床上滚,正好,我们一起滚。”

白栀,“……”

他又问:“酒柜放那么多威士忌?”还全是他曾经喜欢喝的牌子。

白栀,“课业压力大。”

他提溜起一只拖鞋,食指勾住晃了晃,“42的男士拖鞋?”

白栀,“我脚特别大。”

江燃笑起来,桃花眼透着阴冷的促狭,“我现在穿43了,栀栀。”

白栀瞥向江燃穿着拖鞋的那只脚,目光怔忪,的确短了,后脚跟悬空。

江燃扶额,呼吸声好重。

沉默片刻,他套上挤脚的拖鞋过来抱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白栀眼眶通红,皱眉推开。

江燃也不勉强,松开怀抱,双手捧住她皱巴巴的小脸,“我真是个混蛋……可是栀栀,你知不知道现在我有多开心?明明刚才还想抱着你和旦旦一起跳楼的。”

白栀,“……”

# 2 纠缠

跑路计划失败。

白栀被迫和江燃过上同居生活。

她把大床让给他随便滚,自己在次卧置办张单人床,随便凑合。可即便门锁和插销都用上,江燃还是会在想进来的时候一脚踹开。

论拆家,哈士奇看到他都要磕两个。

江燃的作息非常规律,五点半起床,六点就要出门。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漱、吃早饭,还有空来骚扰白栀。

一会儿说找不到袜子,一会儿说旦旦尿沙发了。

就连阳台的多肉植物坏了片叶子,都要叫她起来看。

真是烦死人了。

篮球训练和撸铁都在午后。

休息的时候,他就去陪白栀上课,虽然听不懂,无聊得要死,但宁愿玩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也不睡觉。

就怕别人嘲笑他的同时连白栀也笑进去。

笑他问题不大。

惹她生气,那真是罪该万死。

白栀去食堂吃饭,江燃也去。

虽然他不吃食堂,但不妨碍他看着她吃。只要江燃在,挖煤回来的保镖就在不远处晃悠,女生们常常会扬起高傲的头颅,漫不经心投来目光,等看清了,然后猛地一回头,凑在一堆小声讨论,夹杂两句不敢太兴奋的“啊啊啊”和“快看啊,是帅哥”!

学霸大都比较矜持。

公开表示自己喜欢谁,堪称奇耻大辱。

之前某某明星来学校做活动,上去要签名的寥寥无几,江燃光靠脸和身材能让她们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极限了。

偶尔碰到粉丝,江燃特别喜欢往人衣服签名。

以前都是英文名 Caesar 加上汉字“燃”。

现在改了。

变成 Caesar+燃栀+简笔画猪头。

复杂又幼稚。

好大一坨!

可经他的手随便写画却很有趣味,特别是猪头,他真的能不重样地画,白栀甚至在网上找到粉丝印的限量版猪头T恤,他们不喊 Caesar 的时候,就喜欢用“不知名猪头画家江老师”称呼他。

白栀不是故意在网络搜索。

但江燃乖乖的,在她身边就像家里第二只活泼的小狗,又变成了当初的江燃燃……不注意,就关注了他的信息。

……

大学生联赛开幕在即。

整队训练变得密集,江燃常常要开作战会议,有时还得通宵。其实选拔赛不用他出手也行,杀鸡焉用牛刀,能晋级就够了,但江燃不知怎的就是精力旺盛,非要掺和。

经纪人本来趁着国内假期安排了一场表演赛。

光出场费就是一百万呢。

江燃不点头,他们只能看着到手的钱又飞走。

等到国庆放假江燃还在集训,根本抽不开身。白栀大喜,计划开车去找季雨晴和欧阳月到附近玩玩,刚收拾好行李,门响了。

江燃拎着个蛋糕回来。

一开门,目光就直勾勾盯着行李箱。

他蹬拢门,冷笑,“又跑?你跑上瘾了是不是?”

白栀扔掉拉杆箱,拿出狗链叫旦旦,宁愿出去遛狗也不愿意和他争嘴。

江燃脱掉外套,搓搓手,“宁愿遛狗都不遛我……迟早做掉旦旦。”

旦旦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是能感受到杀气,刚屁颠屁颠跑出来听了江燃的鬼话又夹着尾巴跑回去,还顺便把狗笼的门也啪一声抓上。

白栀拿着狗链,像个笑话。

她说:“我想和朋友出去玩。”

江燃点头,“行,不过得先玩我,才能出去找她们玩。”

白栀挂好链子,“谁要玩你?有病。”

江燃解开丝带,扒掉纸盒,把水果蛋糕放在餐桌,挪正位置,然后放了一朵花型蜡烛上去。

他说把纪念日定在国庆,全国人民都和他们一起庆祝。

白栀一顿,“什么纪念日?”

江燃皱眉,“订婚纪念日啊,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白栀过去,捶了一下他的背,“啊?”

江燃一秒变脸,笑得潋滟晴方。他翻出打火机,拇指一搓,迸出火花,花型蜡烛点着后缓缓盛开,当中正是一枚闪瞎人眼的水滴形钻戒。

好大的鸽子蛋。

戒面剔透,仿佛一滴真正的泪。

周围镶嵌的碎钻,随便撬一颗出来都够人家拿去结婚的了。

白栀上一次见这种等级的珠宝,还是在拍卖会,司仪展示的时候,没有一个女人眼睛没放光。

她当然也没能免疫。

女孩子对亮闪闪的东西,就是毫无抵抗力。

白栀伸手,猛地又缩回。

江燃拿过戒指单膝跪地,明明在求婚,说话却仿佛在要债,“白栀,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戴上,要么老子立马从窗户扔出去,便宜楼底卖煎饼果子的大妈!”

白栀猛地一颤,“便宜谁也不能便宜她!”

楼底早餐车的大妈,屡屡在白栀的煎饼里放葱,她不吃葱不吃葱不吃葱,说一万遍都不听,大妈还教育她:嗨,那么大人了葱都不会吃,学着吃啊!

江燃作势要扔。

白栀掐住他的脖子,“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