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粉底液这事不能赖我们研究部门，宣传部和市场部都很有问题，底妆整来整去不就是那样？还指望我们弄出花来？”
“就是，销量不高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呢？别人也是这样的粉底液，怎么就能卖得好呢？可真会甩锅。”
……
何褚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议论声，心顿时沉了下来，他看了程橙一眼，随后主动走过去。咳了两声。
两个研究员。现在躲在一边休息。突然看到他立马正色起来。
“何经理。”
“怎么还不开始上班？”何褚走过来有点纳闷，感觉在程橙这种小女孩面前发生这种事情有点丢脸。
“我们……”研究员觉得有点尴尬，对视了一眼说，“正在写上次说要的报告。”
“报告？”程橙站在旁边有点疑惑，“什么报告？”
新来的研究员刚刚也开了会，知道这是公司的大老板，于是就直接回答道：“就是关于新出的粉底液的销量之所以不好的报告。”
“销量？”程橙一脸迷茫，“销量和研究部门有什么关系？”
“咳，是这样的。”未免越描越黑，何褚决定打断他们，自己解释，“这次粉底液的销售成绩很一般，除了市场部和宣传部之外，关于粉底液的产品质量也有待改善，我们是新公司，没有出色的新颖的地方，很难抢占到市场份额，所以这次给研究部门布置这样的任务，也只是希望能督促大家研究出更有市场竞争力的产品。”
程橙看了他们一眼，喃喃道：“这样……”
何褚站得笔直，他以为她会当众反驳他，毕竟现在是最好的给公司员工立下马威的机会，而他也的确理亏，这事说出来好像他在故意刁难员工似的。
程橙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说：“那就听何经理的好好写吧。”
两个研究员包括何褚都愣了一下。
等他们转身离开，两个研究员回到工作岗位的时候，不禁低声交流。
“大老板也不过如此。”
“就是，还怕请过来的职业经理人呢。”
“唉，就是还年轻啊。”
“还以为能帮我们出头呢，失算了失算了……”
……
何褚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就算没听到他们交头接耳的内容他也能猜到他们说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高估程橙了。
她不敢出声反驳他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年纪还小，不懂而已。
-
参观完研究室，程橙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此时各个部门已经把她要的各种资料都搬了过来，在桌子上堆了一摞一摞的。
想到自己今天要看那么多文件，程橙脑袋就嗡嗡响，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那年高三的夏天卷子如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候。
“程总，这些是你今天要看到。”何褚走过去将资料整理了一下说。
“啊我知道，谢谢你何经理。”程橙对他微笑致意，“那就要麻烦你稍微讲解一下了。”
为了加快程橙对公司的了解，原本的计划就是让何褚先说明公司目前的大致情况，算是交接的其中一个步骤。
提及最近的产品销售情况时，何褚的表情也沉重了很多，也有些惆怅。
他说：“近期销售的底妆系列产品效果不太好，我分析了几个原因，一个是产品不够新颖，不能从这一批市场中同款产品里脱颖而出，二是广告力度不够，三是柜台普及率不够。”
他说的都是很重要的问题，程橙点了点头，她体验了这次生产的粉底液，因为设计得遮瑕力度比较强，如果一次性上脸太多粉底液，就会显得浮粉且假白，正确的使用方法是少量多次涂抹，这样会让底妆服帖而且妆感很好。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电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程橙博客里分享的化妆教程，所以买回去的消费者不一定能掌握用法，得到的评价自然也不相同。
“产品本身是很好用的。”程橙对这次的产品很有信心，“遮瑕力度和轻薄同时做到，但是我们的粉底液可以，只是手法需要好好去跟大家普及一下，我们可以多打一点广告。”
何褚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有在进行的，只是要快速地提升市场占有率，我们得拿出一些强有力的、独一无二的产品出来，这就需要研发部门来创新了，只靠改善质量很难达到这个效果。”
程橙沉思了一会，何褚也没指望她能解决这个问题，正准备转移话题，就听到她开口说：“其实我这次过来除了要管理公司的事情，最主要还是为了研发气垫BB霜。”
何褚没听过这个词，他皱眉疑惑：“气垫BB霜？”
程橙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他正想接过去，她又把盒子缩回。
何褚的手顿了一下：“程总？”
“何经理。”
程橙突然开口，她目光看向他，没有腼腆，也没有避讳，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这让何褚有点恍然，产生了一丝奇妙的感觉，明明足够纯真的眼神，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容置喙。
她微笑了一下，温和开口：“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在他们面前反驳你吗?”
何褚怔愣一瞬，干笑了一声：“因为……程总比较善良，希望给我留点面子。”
程橙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的确希望给你留面子，但是不是因为我有多善良。”
她坐在位置上，需要抬头看站着的他，她长相显小，化上大地色系的妆容，虽然多了几分知性，但是也难掩吹弹可破的稚嫩，洋娃娃似的可爱。
这些作为女性，她是漂亮的，娇俏的，可爱的，令人垂怜，令人疼惜的，何褚也相信，没有任何取向正常的男性能够拒绝这样的异性。
但是作为管理者，她是弱势的，容易被人轻视的，容易受人忽略的。
何褚看着她温柔但是坚定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大错。
他轻易地因为外貌而轻视了一个人。
“要我说啊，粉底液这事不能赖我们研究部门，宣传部和市场部都很有问题，底妆整来整去不就是那样？还指望我们弄出花来？”
“就是，销量不高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呢？别人也是这样的粉底液，怎么就能卖得好呢？可真会甩锅。”
……
何褚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议论声，心顿时沉了下来，他看了程橙一眼，随后主动走过去。咳了两声。
两个研究员。现在躲在一边休息。突然看到他立马正色起来。
“何经理。”
“怎么还不开始上班？”何褚走过来有点纳闷，感觉在程橙这种小女孩面前发生这种事情有点丢脸。
“我们……”研究员觉得有点尴尬，对视了一眼说，“正在写上次说要的报告。”
“报告？”程橙站在旁边有点疑惑，“什么报告？”
新来的研究员刚刚也开了会，知道这是公司的大老板，于是就直接回答道：“就是关于新出的粉底液的销量之所以不好的报告。”
“销量？”程橙一脸迷茫，“销量和研究部门有什么关系？”
“咳，是这样的。”未免越描越黑，何褚决定打断他们，自己解释，“这次粉底液的销售成绩很一般，除了市场部和宣传部之外，关于粉底液的产品质量也有待改善，我们是新公司，没有出色的新颖的地方，很难抢占到市场份额，所以这次给研究部门布置这样的任务，也只是希望能督促大家研究出更有市场竞争力的产品。”
程橙看了他们一眼，喃喃道：“这样……”
何褚站得笔直，他以为她会当众反驳他，毕竟现在是最好的给公司员工立下马威的机会，而他也的确理亏，这事说出来好像他在故意刁难员工似的。
程橙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说：“那就听何经理的好好写吧。”
两个研究员包括何褚都愣了一下。
等他们转身离开，两个研究员回到工作岗位的时候，不禁低声交流。
“大老板也不过如此。”
“就是，还怕请过来的职业经理人呢。”
“唉，就是还年轻啊。”
“还以为能帮我们出头呢，失算了失算了……”
……
何褚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就算没听到他们交头接耳的内容他也能猜到他们说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高估程橙了。
她不敢出声反驳他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年纪还小，不懂而已。
-
参观完研究室，程橙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此时各个部门已经把她要的各种资料都搬了过来，在桌子上堆了一摞一摞的。
想到自己今天要看那么多文件，程橙脑袋就嗡嗡响，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那年高三的夏天卷子如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候。
“程总，这些是你今天要看到。”何褚走过去将资料整理了一下说。
“啊我知道，谢谢你何经理。”程橙对他微笑致意，“那就要麻烦你稍微讲解一下了。”
为了加快程橙对公司的了解，原本的计划就是让何褚先说明公司目前的大致情况，算是交接的其中一个步骤。
提及最近的产品销售情况时，何褚的表情也沉重了很多，也有些惆怅。
他说：“近期销售的底妆系列产品效果不太好，我分析了几个原因，一个是产品不够新颖，不能从这一批市场中同款产品里脱颖而出，二是广告力度不够，三是柜台普及率不够。”
他说的都是很重要的问题，程橙点了点头，她体验了这次生产的粉底液，因为设计得遮瑕力度比较强，如果一次性上脸太多粉底液，就会显得浮粉且假白，正确的使用方法是少量多次涂抹，这样会让底妆服帖而且妆感很好。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电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程橙博客里分享的化妆教程，所以买回去的消费者不一定能掌握用法，得到的评价自然也不相同。
“产品本身是很好用的。”程橙对这次的产品很有信心，“遮瑕力度和轻薄同时做到，但是我们的粉底液可以，只是手法需要好好去跟大家普及一下，我们可以多打一点广告。”
何褚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有在进行的，只是要快速地提升市场占有率，我们得拿出一些强有力的、独一无二的产品出来，这就需要研发部门来创新了，只靠改善质量很难达到这个效果。”
程橙沉思了一会，何褚也没指望她能解决这个问题，正准备转移话题，就听到她开口说：“其实我这次过来除了要管理公司的事情，最主要还是为了研发气垫BB霜。”
何褚没听过这个词，他皱眉疑惑：“气垫BB霜？”
程橙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他正想接过去，她又把盒子缩回。
何褚的手顿了一下：“程总？”
“何经理。”
程橙突然开口，她目光看向他，没有腼腆，也没有避讳，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这让何褚有点恍然，产生了一丝奇妙的感觉，明明足够纯真的眼神，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容置喙。
她微笑了一下，温和开口：“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在他们面前反驳你吗?”
何褚怔愣一瞬，干笑了一声：“因为……程总比较善良，希望给我留点面子。”
程橙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的确希望给你留面子，但是不是因为我有多善良。”
她坐在位置上，需要抬头看站着的他，她长相显小，化上大地色系的妆容，虽然多了几分知性，但是也难掩吹弹可破的稚嫩，洋娃娃似的可爱。
这些作为女性，她是漂亮的，娇俏的，可爱的，令人垂怜，令人疼惜的，何褚也相信，没有任何取向正常的男性能够拒绝这样的异性。
但是作为管理者，她是弱势的，容易被人轻视的，容易受人忽略的。
何褚看着她温柔但是坚定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大错。
他轻易地因为外貌而轻视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