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杀了她(1/2)
医护人员很快就进来帮秦佐做了身体检查。
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他们动作。
梅可芳看着他的状态,皱着眉头,觉得有点不对劲。
“秦佐,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样子?”
听到母亲的声音,秦佐眸子动了一下,他缓缓将视线移向梅可芳。
她已经上了年纪,看着是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原本虽然他对她很不喜,但念在是自己的母亲,他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看到她。
他就想起了记忆中那张害羞又容易紧张的小脸。
又想起了那颗头骨。
悲痛绝望懊恼和愤怒,溢满了他的胸腔。
梅可芳蹙眉,觉得秦佐现在的状态又有点奇怪,甚至看她的眼神中弥漫了一种复杂的恨意。
她突然心里发毛,多年在商场浸淫使她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躺在床上的秦佐突然起了身,向梅可芳冲了过来。
后者尖叫一声,随后便被掐着脖子猛地撞到了墙上。
“咚”的一声响。
后脑勺受到撞击,梅可芳大脑嗡嗡作响。
耳边是林青青的尖叫声,医护团队乱作一团,秦琦瞳孔骤缩,快步上前,去按住秦佐的手腕:“老板!”
秦佐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老妪,仿佛已经忘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有的只是眼前的愤怒和仇恨。
梅可芳惊惧地抓着他的手指,试图将他的手从自己颈部掰开,可那只是徒劳,就算她儿子此时再虚弱,她也只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又怎么能抵抗他的暴戾行径。
只是氧气逐渐变少,就快要窒息,梅可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秦佐是真的想杀了她!
“老板!”秦琦生怕秦佐一个冲动在医院就做出弑母的举动,她抬起手刀,往他颈部用力砍了下去。
颈间用力的手指突然失了力气,梅可芳瘫坐在地上,恐惧地直喘气,只有脖颈处几个手指印记录了她刚才的濒死经历。
秦琦一个人抬不动秦佐,于是皱眉跟旁边的秦胜说:“还不快来帮忙。”
“哦……哦……”秦胜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听到秦琦的话,他上前帮她一起把秦佐又抬上了病床。
秦琦眉头不展,如果不是秦佐现在还比较虚弱,就第一下梅可芳就得没命。
而且她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把他打晕。
“啊!血!血!”林青青捂着嘴巴尖叫着。
梅可芳有点懵,感觉后颈有点湿润发痒,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一股鲜红出现在她手掌上。
格外刺眼。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病房里瞬间又乱作一团。
秦琦让医护人员给梅可芳单独开了一间病房,距离秦佐这间也足够远,她把林青青和秦胜都请了出去。
他们这下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了。
秦佐险些弑母这件事给了他们太大的冲击,特别是林青青。
她突然发现自己把梅可芳当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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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杀了她(2/2)
的靠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因为秦佐根本就没有把他妈放在眼里过。
病房里很快又再次恢复了清静。
秦琦看着病床上昏睡的秦佐,她很难理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有这样冲动且激烈的举动,但是她又似乎能够猜到一点。
难道苏小珍的死跟梅可芳有关系?
秦佐这次的昏睡时间并不长,醒来之后他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秦琦看到他这个状态,知道现在叫他处理公务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出了病房门,去交代这些事情。
过了不久,她回来之后发现秦佐测过头,看向来窗外,窗外阳光明媚,云朵慢悠悠地在碧蓝的天空中漂浮。
很美好的景色,但是因为秦佐的眼神过于空洞及虚无,这晴日美景仿佛瞬间便寂寥了起来。
秦琦有点看不下去他这个样子,走过去说:“老板,你怎么了?”
秦佐没有回答她。
她觉得他这个生无可恋的状况非常可怕,整个人像萌生了死志一样,呼吸也很微弱,一点想要好好活着的感觉都没有。
秦琦觉得自己不能任由秦佐这样颓废萎靡下去了。
她想起之前他交代给她的任务,于是开口说:“老板,刘成业等三人的消息已经查到了。”
听到这个名字,秦佐手指动了一下,注意力终于从窗外转了回来。
看到他有反应,秦琦松了口气,继续汇报工作:“丁盛昌的食品加工厂这几年因为食品质量问题被消费者协会点名批评过,效益不太好,现在正在周旋着要给品牌改名,但总体来说生活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在海城买了一套豪宅,和女儿女婿一起住。”
顿了顿,她接着说:“丁又霞和刘成业就分别是他的女儿和女婿,刘成业在他的公司里面担任副总裁的职位,有一个大女儿和一个小儿子,生活过得很不错,丁又霞赋闲在家,两人经常吵架,中间几度闹离婚,但是又因为经济纠纷没有离婚成功。”
说着,秦琦抬头看秦佐。
在她看来,这几个人的生活很普通,食品加工厂跟他们也没什么业务往来。
秦琦皱眉,她觉得自从那天秦佐给她开门之后,他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岁那个冲动的他一样,行事作风变了很多。
“过得那么好吗?”秦佐突然开口了。
他喉咙沙哑,嘴唇干裂,说出来的话带着冷笑和嗤笑,又说:“他们竟然都过得这么好。”
秦佐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在生气,很愤怒。
但是说出口之后他却哽住了。
这些垃圾都活得这么潇洒,他的小兔子这么善良,这么弱小,为什么就非得遭受这么多的罪?
秦佐艰难地坐起身,扯掉手背上的针随手往旁边一丢。
眼睛里不再空洞,却藏着如炼狱一般的冷漠。
“老板,你还在输液。”秦琦提醒道。
秦佐站起身,缠着绷带的手压在床上,刺痛又有点发痒。
他冷漠地看着窗外。
云朵走得很慢,被风吹着,吹动一步是一步。
“怎么可以过得那么好?”
“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