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狗咬狗(1/2)
虞思昭自皇宫回来之后,便一直发热,躺了足足三日才清醒过来。
仅仅只是三日的时间,人又瘦了一圈。
这三日里,大夫们都来看过,竟没有人开的药方让虞思昭好起来,以至于虞思昭一直反反复复发热。
而当日君墨离将人送回院中之后,便再也没来过了,秋意虽然有些怨言,但也不敢说什么,好歹王爷请了大夫替自家小姐瞧病,不似在虞府……
君墨离三日未曾回府,一直忙着与那些朝臣们商议如何让参奏君墨安,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虞思昭和君墨安到底想做什么?
前两日,朝臣们参奏,君墨离跪在皇帝殿外,后又在皇帝面前以虞思昭一事参了君墨安一本,君墨安又被加了一个月禁足,还剥夺了他的监国权。
这一次,君墨离用虞思昭这件事让君墨安被狠狠摆了一道。
结果昨日遇着了皇后,皇后言辞之间,都在言明,自家王妃与君墨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结果早朝上,有人拿出未有落红的元帕,义正言辞的暗骂虞思昭早与安王有私情,离王凭着一个军功夺人妻不说,还带着王妃在安王前晃,这才导致了安王这番举措。
明明是害了虞思昭落水生了病,结果在这个朝臣口中,却诠释成了安王受刺激,所爱之人被夺,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等事,安王才是受害者。
倒打一耙。
虞思昭成为了见异思迁之人,竟连雏子之身都未曾保住,当真是不守妇道。
皇后寝宫。
“娘娘,已经让崔大人拿了那方元帕替安王爷诉辩,皇上已经免了安王的禁足。”嬷嬷附在皇后耳边道。
皇后冷笑一声:“虞思昭这点小心思也敢在本宫面前摆弄,呵,当初本宫就留了一手,本来是怕将来安儿娶了她受蛊惑,如今倒是救了安儿。”
嬷嬷轻道,“是啊,娘娘深谋远虑。”
想当初,虞思昭和安儿定下婚约之时,就觉得这个女子不是那等好拿捏的,便以检查她身子为由,使了些法子拿了她的元红,若不是当时安儿看着,她定让人直接污了这贱人,可惜只能让人晕了她……
呵,想不到当初这事,竟然做的如此好,如今倒是能让那君墨离膈应上一阵,真是狗咬狗的好戏,她就不信,君墨离能饶了她。
皇后走至御花园,遇着了君墨离。
“离儿许久没回长安,当初思昭可是差点成为母后的亲儿媳,如今倒是落在你手中,只是思昭当初与我儿可是有过一段亲热……离儿倒是——”皇后懒懒抬眼瞧了他一眼,继续道:“倒是,捡了我儿的破鞋。”
笑声渐行渐远,君墨离眸子紧紧盯着皇后的背影,他从不敢细想虞思昭与君墨安曾经如何,如今却被皇后拿出来,朝中人人皆知。
这可真是——令人生厌啊。
君墨离转了转手中扳指,随后抬脚大步流星的离开。
回到王府后直接奔着虞思昭而去,下人们察觉到主子的怒气,不由得退避,生怕王爷要砍了自己。
不多时,虞思昭院中便只剩下秋意一人,在院中熬药。
“药留下,你退下,今晚莫再踏入这个院子。”君墨离眸色暗了暗,声音凌冽,好似要杀人。
来了几人将秋意架了出去,秋意无法挣扎。
君墨离一进虞思昭房中,空中弥漫着白烟,一看,竟是生了四个火盆,房中温度让人热的慌。
他慢步走至虞思昭榻前,见她还在睡着,不由得冷冷一笑:“王妃好算计。”
药碗被沉沉丢下,洒了桌上一片黑迹。
虞思昭听着这动静,被吵的眉头一皱,眼睛缓缓睁开,这才看清眼前人——君墨离。
她缓缓起身,在榻上行了个礼:“咳咳,王爷回来了,恕妾身无礼,无法起身行礼。”
君墨离眸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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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狗咬狗(2/2)
,不咸不淡回道:“是么?”
“昭昭可知今日朝中发生了大事?”
虞思昭一愣,他怎得与自己说朝堂之事?
便问道:“妾身在病中,不知是何事?”
君墨离盯着她一双眼,倏地笑了,残忍且淡然:“自然是昭昭与三皇兄苟且之事,朝中人,如今人人唤本王为绿王爷,本王竟不知——”
君墨离捏着她的下巴,狠道:“本王的昭昭,竟然,未成婚便与人私通,当真是,好的很啊。”
君墨离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又拿出一块比帕子大上两倍的方巾,轻声叹笑:“今日昭昭元红一则要落在这元帕上,全了本王名声,二则,铺满这方帕子上,以慰本王之心。”
虞思昭还在病中,不知他是何意,两人已经洞房,何来元红,那日她也很疼,这是又发哪门子疯?
虞思昭后来才知晓,他说的元红为何物。
本想着那一次过后会好些,谁知竟被他整得像受刑一般,虞思昭便知,他是故意的。
虞思昭以前本是学武的,身子骨也好,只是自从虞远死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即便想将君墨离推开,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从下朝至夕阳落下,好几个时辰,虞思昭只觉得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事上了。
君墨离看着她身下那两块方帕,由白色染上了红色,他几欲杀人的心才舒缓了许多。
他抽走了那块大的方帕,让府中的婆子丫鬟来取走了这块元帕,直接递交入宫。
这次,他倒要看看三皇兄还能做些什么?若不是为了狗咬狗的好戏,可真是想杀了这些人啊……
虞思昭奄奄一息,浑身疼的让她觉着自己还活在人世,今日的君墨离是她未曾见过的。
只要她一求饶只会惹得他更生气,他笑着说,他恨不能杀了自己,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君墨离冷冷看着她在塌上睁开了眼,额角的汗涔涔而流,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虞思昭抬了抬手,拉住了君墨离的衣袍下摆,道:“王……爷……”
君墨离冷冷的往后撤了一步,虞思昭手落了空,一时间竟然有些失望上心头。
两人方才才做了这世上最亲密之事,虞思昭很想抱着他,在他怀里哭上一哭。
他这一退,竟让她心口疼的难受,她讪讪收回了手,半蜷缩在塌上,微合着眼。
君墨离俯视着她,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今日起,虞思昭对内不再是王妃,只是本王府中一个供本王消遣的玩物,往后不许踏出这幽思院半步,吃穿用度减半,无本王手谕,任何人不许入内,亦不许与其说话。”
君墨离下了令,府内无人不敢从,一时间幽思院成了冷宫的存在,下人也只余秋意一人。
虞思昭对他的命令,毫无异议,只在他走时,道了一句:“王爷……可否给……妾身请……请个大夫。”
君墨离嗤笑一声:“若是扛不住,死了便草席裹尸,丢掉便是。”
她如何有脸求自己饶她一命?
或许是觉着不解气,他继而转过头,明明是恨极了她,却噙着一抹笑,掐上她细软裸露在被子外的脖颈,细细摩挲一番,似乎下一秒就要掐断。
虞思昭不敢睁开眼,她怕看见他仇恨的双眼。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君墨离噗哧一笑,在寂寞的房间中,显得有些可怖:“虞思昭,你该生不如死的,本王会让最好的医师救你。”
君墨离站直身子,在离开前冷声道:“昭昭若死了,这场戏就不好看了。”
君墨离给她请了整个长安最好的医者——公孙情。
公孙情是女子,继承了公孙家的医术,自小便与父亲学医。
公孙情见着躺在塌上奄奄一息的虞思昭时,一时有些愣怔,这女子??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