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挟制(1/2)
“虞小姐……好久不见。”
虞倾没想到权植的开场白会是这句话。
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权植……可此刻,权植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熟人。
面上,她神情未变。
“权老,您好。”
“不用客气,叫我伯伯就好。”权植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虞倾淡淡笑了笑,并未接腔。
权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虽然不清楚,但这样的笑面虎,她也见过不少。
“请坐!”权植指了指自己侧边的椅子。
“谢谢。”
虞倾从善如流地落座,权植开始煮茶。
比起秦婉君的浮躁,权植明显沉静许多。
先是煮水洗茶具,再是洗茶,倒茶……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虞倾心里却直打鼓。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机从踏进这扇门开始,就没了信号。
腕子上的手表,也是信号微弱。
“喝茶,高山云雾。”
虞倾对茶没有研究,但贺家老爷子喜欢喝,在贺家的那几年,耳濡目染了解了一些。
权植喝的茶叶,自然是少数的珍品。
“怎么样?”
虞倾放下茶杯,并不做评价,只说“好喝。”
闻言,权植淡笑,“虞小姐谦虚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乔先生和贺老先生都是好茶之人……作为他们的孙女,了解的应该不少。”
虞倾摇头,“我确实不懂。”
“不懂就当水喝。”
虞倾来见权植,不是来听他讲废话的,但半个小时过去,一直都在喝茶。
心里难免有些怀疑。
不知道过了多久,权植终于开始了正题。
“听说你和江逾白都是师承相中云?”
“是的。”虞倾看向权植,继续道,“在艺术造诣方面,我是比不上师兄的。”
“……江逾白可没有像《空梦》这样的作品。”
权植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虞倾却觉得他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江逾白的不满。
“师兄也很优秀的。”
回答她的是权植意味不明的笑容。
空气短暂一静。
权植蓦地叹了一声,他看向虞倾说,“比起许溶月,其实你更像是虞曼琳的孩子。”
许溶月虽然是大家闺秀,但比起虞曼琳这样的野玫瑰来说,就显得寡淡而又无味。
虞倾虽然不是虞曼琳亲生,但毕竟在虞曼琳的身边待了八年,这八年对虞倾的影响是一生的。
比起许溶月,虞倾确实在某些方面会有一些虞曼琳的影子。
但这句话,虞倾并不喜欢听。
“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是我。”
权植低笑,“怪不得江逾白会喜欢你……”
权植几句就要提一次江逾白,虞倾故作好奇,“权老和师兄的关系,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
“外界传言?”权植故意笑道,“什么传言?”
虞倾没接腔。
权植自己顿了半晌,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父子?”
“……外面确实有这样的说法。”虞倾说。
“那……那你觉得呢?”权植问。
虞倾摇头,“我不清楚。”
权植淡淡挑眉,不置可否。
本以为权植今天会刁难,但从开始到结束,权植除了江逾白和画,就没有聊过任何其他的内容。
但虞倾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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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挟制(2/2)
十有八.九,权植与江逾白是父子关系。
从茶舍出来时,虞倾在停车场看到了秦婉君,她似乎在与人争执,等她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与秦婉君争执的人是蒋繁。
虞倾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蒋繁了。
蒋繁亦然。
在看到虞倾后,原本缠着秦婉君的蒋繁突然转过身,看向了她。
突如其来的举措,叫虞倾身形一僵。
扑通——
蒋繁朝着她跪了下来。
这阵仗……
虞倾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做什么?”
蒋繁红着眼眶说,“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宋砚青,梁宇他是无辜的。”
听到这句话,虞倾都要气笑了。
柳眉觉得见了宋砚青就能将宋旌羽弄出来,而蒋繁更搞笑……一个男人让她未婚先孕,而且在分手之后各种勾搭富婆大佬,根本不把她和孩子当回事。
现在梁宇出事了,蒋繁还在指望梁宇能够顺利出来,改邪归正。
就挺讽刺的。
而且宋砚青跟梁宇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也不是法官。
“蒋繁,你起来……”虞倾面色不虞。
蒋繁却跪着不动,试图通过“跪”这个举动来挟制虞倾。
虞倾怎么可能任她摆布。
“抱歉。”
丢下这两个字,她转身就走。
蒋繁把猛的上前,抱住了她的腿。
嘭——
猝不及防,虞倾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本能的她用胳膊去护自己的脸。
胳膊,却擦起一阵痛。
嘶——
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在这时,阿勒和阿杰同时出现,摁住了蒋繁。
“虞老师,你没事吧?”阿勒问。
“没事。”虞倾摇头。
“人随便你们处理吧,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蒋繁在身后大喊,“虞倾……看在我们曾经是同事的份上,求求你……帮帮我。”
如果今天,蒋繁是为自己,虞倾或许会心软,但一想到梁宇那样的渣男,虞倾就觉得帮了蒋繁会脏自己的手。
脚步未停,虞倾直接往车子边上走。
秦婉君看了半天的热闹,触及虞倾的视线,神色复杂。
“虞倾……江城现在这样乱,你和阿砚去A国吧,在那样没有人会打扰到你们,你们可以和囡囡开开心心的……”
“这一次,就听秦姨的,好不好?”
秦婉君的想法一变再变,虞倾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情哪些是假意了,索性一概都不搭理。
她拉开车门上车。
车门还未落锁,一直被阿巳和阿杰控制着的蒋繁突然从他们的手中挣脱了出来,一路狂奔,打开虞倾的车门,跳了上来。
速度之快。
车门刚甩上,突然从茶室里冲出来一群人。
比起秦婉君的那两个保镖,冲出来的这些人似乎更专业。
很快,虞倾的车子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蒋繁慌了,脸上的冷汗开始嗒嗒地掉。
看着外面的那群人,她吞了吞口水,颤抖着开腔,“……虞倾,我要死了……”
这话说的莫名。
下一瞬,蒋繁从大衣上拽下一颗扣子,不由分说地塞给了虞倾。
“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说着,蒋繁就从车上跳了下去。
她落地的一瞬间,那些保镖就跟蚂蚁见了蜜一样,迅速围堵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