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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晦

   第304章 晦(1/2)

就在这时,宋砚青拉开大G的门,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他身形颀长,身后是朦胧夜色,行走间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紧逼而来。

车厢内。

江逾白还在等着虞倾的答案。

他神情冷静,仿佛没有察觉到车窗宋砚青的举动。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车厢内的气氛也显的逼仄。

虞倾旁边的许嘉宁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地看向江逾白,“啊,逾白哥哥,已经到家吗?”

嘉宁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僵持。

虞倾紧绷的神经也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对许嘉宁说,“嗯,已经到家门口了。”

“哦!”

许嘉宁应了一声,伸手去拉车门。

“我来!”

虞倾帮许嘉宁打开了车门,侧头看了一眼江逾白,声音理智而又平静,“师兄……谢谢你。”

抱着囡囡下车之前,她又补了一句“抱歉。”

就算没有宋砚青,她和江逾白之间,也不可能。

年少时,她遇到过最好的白衣少年。

在旁人身上,她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虞倾刚下车,宋砚青已行至江逾白的车旁。

他先是看向虞倾怀里的囡囡,小姑娘睡的很熟,小.嘴嘟着,一脸的安然。

“我来抱!”

他伸手。

虞倾视若罔闻视若无睹,她侧头看了一眼江逾白,“师兄,今天谢谢你,我改天请你吃饭。”

气氛一僵。

“不用改天了,我替你请!”

说着,宋砚青就上了江逾白的车。

“宋砚青——”

虞倾急了,一手扒在车门处,瞪着宋砚青,“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也是我的发小。”

最后两个字,宋砚青咬的极重。

“倾倾,你先抱孩子回去,我跟阿砚聊聊。”江逾白说。

虞倾欲言又止。

转身前冷冷地看了一眼宋砚青,算是警告。

宋砚青视而不见,“有风,带宝宝回去!”

要你管!

虞倾胸腔涌起一股怒火,昳丽的眉峰凸起,宋砚青却扯开了她的手,关上了车门。

很快,车子启动。

晚饭时,许亦柠下班回来。

“没打起来吧?”

“走了。”虞倾淡淡开口。

许亦柠讶异地拔高了嗓门,“走?走哪儿?”

“和江逾白一起走了。”

许亦柠像是听到了什么惊悚故事,半晌,她在虞倾的旁边坐下,“你知道大家是怎么说宋砚青和江逾白吗?”

虞倾配合地问,“怎么说?”

“宋砚青是活阎罗,江逾白是笑面虎。”许亦柠继续道,“这两人虽然是发小,但已经很久没来往了。”

言外之意,两人聚在一块儿,铁定出事。

虞倾也担心。

担心宋砚青伺机报复江逾白,当年江逾白出国时,被宋砚青打的满身是伤。

而如今的江逾白,也不在是曾经那个温柔讷言的少年。

烦。

“要不找人去看看?”

许亦柠的本意是找一下萧鹿闵之流,不要让两人闹的太僵。

结果虞倾说,“我去。”

“囡囡你帮我看一下。”

“可你饭还没吃完呢……”

“不饿。”

几分钟后,虞倾出了许家大门。

开的是许家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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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4章 晦(2/2)

的买菜车。

见状,许亦柠嘴角抽了抽。

真是别扭又傲娇,但谁叫她是自己的亲闺蜜呢。

翻出名媛群,许亦柠在群里问,“有人看到宋砚青和江逾白吗?”

本来还在晒晚餐的众名媛,鸦雀无声。

“晚礼服都没人要?”

这句话发出去半响,有人在群里回复,“在蓝桥。”

末了,还发了一张糊的亲妈都不认识的照片。

“二楼卡座。”

看到这四个字,许亦柠在群里打出一行字,“明天去我工作室量尺寸。”

退出名媛群,许亦柠将两人的地址发给了虞倾。

“爱你。”虞倾回复。

许亦柠哼哼,“爱我有什么用,多爱爱你自己吧,我的姐姐。”

虞倾没再回复。

许亦柠在家带娃,某个别人的预备新郎又在微信骚扰她。

“柠姐姐,想你了。”

季晋珩发的是语音。

一听那声音就知道醉的不轻。

许亦柠看着正在给囡囡讲故事的许嘉宁,转身出了玩具屋。

她摁着语音键,“季晋珩你是小脑萎缩了还是心脏露馅了,能不能别他.妈的烦我,有病就去看!”

许亦柠骂完,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

末了,又将季晋珩的手机号码拉黑。

可她还是觉得不爽。

就跟你点了最喜欢的甜品,吃了几口后发现里头卧着一只苍蝇。

想想都恶心,却吐不出来。

就,晦气!

而晦气的不止是她,虞倾在蓝桥看着嘴角挂彩的江逾白时,一巴掌扇在了宋砚青的脸颊。

“我之前跟你说的不清楚,还是你间歇性失忆?”

虞倾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最伤人的话,“我早就不爱你了……你不明白吗?”

宋砚青和江逾白来了蓝桥后,二楼就清了场,但不代表一楼就没人。

一楼那些人虽然不知道虞倾说了什么,但刚才那一响亮的耳光,有耳朵的都听见了。

看客们都屏息凝神地等着吃瓜。

宋砚青却伸手,顺着虞倾的腕子将她从江逾白的手臂上扯了下来。

他冷峻的脸颊上指印分明,神情又冷又沉,宛如刚出窍的利刃,泛着寒光。

“你以为江逾白是什么好人?”

目光射向江逾白,他低嘲出声,“当年在“春风杯”青年美术比赛中,你真的醉了吗?”

提及当年,江逾白轻咳一声,嘶哑道,“这个问题……秦姨应该最清楚。”

装柔弱,装可怜……

呵。

他以前觉得江逾白最擅长假惺惺。

没想到,他最会的是烹茶。

“你自己难道就不清楚吗?”宋砚青的声音略略高了几分,“这三年,我到处都找不到虞倾,里头到底有你几分功劳?”

江逾白抬眸,“倾倾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那也是我跟虞倾之间的事!”

话落,宋砚青猛地伸手,拽着虞倾的腕子,拉进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箍在了她的腰间。

“我的家事,少掺和!”

“你的家事?”江逾白低笑,“阿砚,你与顾家的合作,真的结束了吗?”

“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宋砚青睨着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江逾白。

“我没身份……”江逾白又断断续续地咳道,“那虞倾呢?”

“她没权利没资格知道吗?”

“你和顾念真……还有来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