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罚(1/2)
季晋珩是条疯狗。
但许亦柠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柠姐姐,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态。”
他嘴角噙着冷笑,手中的护照被他捏的变了形,居高临下地等着许亦柠开口。
如果是平时,许亦柠有无数种方式跟他耗。
但现在……
她不敢,瞪着眸子,“你要我做什么?”
“既然你这么喜欢酒店……那我们就……”
季晋珩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许亦柠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看来是有人催你回去呀?”
向前一步,季晋珩压低了声音,“是谁?你那个落水狗一样的前男友?”
许亦柠被逼地后退,“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嘴硬?季晋珩挑眉。
“看来柠姐姐消息滞后了啊,你那前男友没告诉你……他差点被我打的跪地求饶吗?”
说最后一句话时,季晋珩兀地凑近,戏谑的声音落在许亦柠的耳畔,“孬种一样,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喜欢像我的侧脸?”
许亦柠浑身像被定住了一般。
她僵硬的抬头,泛着水光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冷漠的嘲讽,“季总怎么就知道,你不是他的替身呢。”
话音一落。
周身的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季晋珩舔着后槽牙,冷酷的脸上掠过一丝阴翳的笑,“柠姐姐,你真的是……很让人生气。”
“想一想,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恶魔般的声音落在耳侧,许亦柠猛地推开了他。
手机再次响起。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她看都没看,直接接通。
手机那头,是虞倾娇软的声音。
“嘉宁小宝贝已经没事了,老爹已经带回家了,你先别急着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许亦柠高悬的心落下,身体发软地向后趔趄了一步。
后面虞倾说了什么,她都没怎么听清,只知道弟弟已经安全了。
她没什么可怕的了。
通话结束。
许亦柠眼底地焦灼褪.去,眼神闪着寒光,“既然季总看上了我的护照,就送你了。”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她转身就走。
季晋珩冷厉的眸子一沉再沉。
“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把贺家清理的干干净净。”
“包括……知画斋!”
许亦柠对贺严沉的那点情意,早就散的干干净净。
贺家的死活,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季晋珩动知画斋,就是要动虞倾。
“你敢?”
季晋珩瞳孔散发着锋利的光芒,“柠姐姐,我说到做到!”
“你这个疯子!”
“……谬赞。”
-
虞倾刚到漠城机场,宋砚青就打来了电话。
“出发了吗?”
“刚到机场。”
“回去!”
“啊?”
虞倾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一秒宋砚青重复道,“许嘉宁已经安全地送到了许家,傅雪也被警察带走了。”
言外之意,虞倾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几分钟之前,她还在期待与宋砚青的见面。
可这会儿,宋砚青的话宛如冷水浇下,淋的她心尖发抖。
“为……为什么啊?”
虞倾猜到宋砚青可能在江城谋划着什么,但她不觉得自己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可我……我想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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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罚(2/2)
。”
电流中,宋砚青的呼吸一滞。
可在短暂的停顿后,宋砚青声音冷漠,“回去,听话!”
语气间透着命令。
“我就回去一下都不行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虞倾略略拔高了声音,眼眶倏地红了,“我不找你也不行?”
“不行!”
不容置喙,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虞倾直接挂断了电话。
唇被她咬的都破了皮。
宋砚青不想让她回去,她偏要回去。
-
澜?,醉白。
随着闫鹤鸣的最后一声话音落下,他合上了手中的剧本,“宋总觉得,这个剧本可拍吗?”
“如果我说不可呢?”宋砚青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眸子,没什么情绪地开腔,“毕竟……很难过审。”
“华盛也是这么拒绝我的。”
闫鹤鸣盯着宋砚青,不疾不徐,“还是虞小姐亲口说的。”
“宋总说的,难道也是虞小姐的意思?”
提及虞倾,宋砚青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
“秦镗,送客!”
秦镗刚踏进醉白半步,就听到闫鹤鸣说,“宋总勿怪,我没有恶意。”
宋砚青抿唇不语,眉眼间透着冷厉。
闫鹤鸣却扯着唇角笑了一下,“想必宋总在约我前面之前,已经查过了我的身份。”
顿了顿,闫鹤鸣说,“我们有一样的目标,都希望放长线钓大鱼。”
“难道宋总不想多拿一份砝码?”
宋砚青眼尾一挑,透着轻慢,“闫先生怎么就觉得自己的身份配当砝码?”
毕竟把栾雪琳的经历拍成电影,就是公然得罪宋仲川和曹国利,以及他们身后的靠山。
火中取栗的事……
“但这是最快的途径,不是吗?”
虽然闫鹤鸣自以为是了一些,但确实说到了宋砚青的点子上。
“秦镗,给闫先生安排合同。”
两人打哑谜的敲定了合作,项目的名字叫做《皮囊》,由柯伍月饰演以栾雪琳为原型的女演员周媚。
合同落实后,闫鹤鸣在秦镗的安排下悄然离开江城。
离开前,闫鹤鸣留了一句话叫秦镗代为转达,“麻烦秦经理转告宋总一句话,我闫鹤鸣欠他一个人情。”
宋砚青听后,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而是问了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
“宋旌羽回来了吗?”
“被带去问话了。”
咎由自取。
宋砚青眉眼微敛,“把裴清送到任清林那边,叫人看劳了。”
放长线钓大鱼,现在只是隔靴搔搔痒。
秦镗离开后,宋砚青的视线再次落在了笔电上。
屏幕上,是DK发来的简历,闫鹤鸣详细的个人资料。
跟他的猜测相差无几。
闫鹤鸣是宋仲川那位靠山一.夜风.流的产物,亲生母亲是位陪酒的。
闫鹤鸣出生后,跟着母亲隐姓埋名地过了几年普通人的日子。
但在他十岁那年,靠山的原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带他们母子到了一家地下会所,不仅当众凌辱了闫鹤鸣的母亲,还打断了闫鹤鸣的腿。
那一晚,闫鹤鸣的腿没有保住,他母亲的命也没保住……
漆黑的夜色中,断腿的闫鹤鸣和他母亲的尸体,一起被扔进了洛江。
二十年过去,那个本该死了的私生子……
回来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