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颗头颅(1/2)
周凡凑近到赵老爷子耳边低声道，“我姓周。”
“什么？你是——”
赵老爷面色大变，正要说话，却在这时他听见了一道很清脆的碎裂声。
下意识的低头瞄去，才发现周凡捏碎了他的喉结。
手指着周凡，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便闭上了眼睛。
“黄泉路上走好。”
扯下了赵老爷子的头颅，周凡扔进袋子，在所有人恐惧的目光之下慢慢离去。
他走的很慢很慢。
每一步落下，众人的心坎上，仿佛多出了一块石头。
当他走完七步出了宅子时，众人的心坎上的石头堆成了一座小山，很沉很沉。
哐当~
直到看不到周凡的背影。
宅子里的人，方栽坐在地上敢大口大口喘气。
然，依然没一个人敢起身离去。
仿佛门口是通往地府的大门。
谁出去，谁上路。
砰~
这时赵老爷子的无头尸身才倒在地上。
斯~
赵家宅子里一片死寂。
……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周家祖坟，被毁得不成样子。
看见这一幕，周凡双目充红。
把赵顶天的头颅扔进了一个坑里。
抬头看着天空。
想起了他的父亲周政。
“爸，您看见了吧。当年害您的罪魁祸首之一赵顶天的头颅，我已经给您摘下了。”
“您放心，事情并没有结束。赵顶天只是游戏的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六年前，他们四大家族设局谋害您，让您尸骨无存。六年后的今天，我要让他们四大家族，每个人都要拿脑袋来祭您在天之灵。”
“一雪六年前的血海深仇，还有祖坟被扒之辱。”
“我说到做到。”
“老九，埋了吧！”
“是老大。”
不久，周凡和老九离去。
而这时，赵家宅子里，宾客们早已散去。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
当然还有赵家人的哭泣声。
许久。
“都别哭了。立刻给三爷打电话，就说老爷子出事了，让三爷立刻赶回来，找出真凶，为老爷子报仇！”
……
不久，赵家老爷子被杀的事震惊了整个汉市。
赵家老爷子可是当今汉市第一富豪家族赵家的掌舵人。
汉市内365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行当，都有赵家的身影。
只要他跺跺脚，汉市商界就会地震。
如此人物，竟然被杀了。
一时间，汉市哗然。
无数人都在关注事情进展。
一直到了天明，巡捕房召开了紧急记者招待会，告诉全市人，赵老爷子是被一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杀害的。
由于当时天黑，现场一片混乱，蒙面人行凶时间也短，没人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
巡捕房只能下了通缉令，等案情有了新进展后，会再另行通告的。
看完新闻，周凡关了电视。
“老九，去超市买些零食，我要去幼儿园看看瑶瑶。”
“是老大。”
一个小时后，大风车幼儿园。
这是一家私人办的幼儿园。
藏身在一群上世纪90年代末的建筑群里。
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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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颗头颅(2/2)
楼外面被刷了一层彩色的油漆。
看起来算是比周围的建筑新了许多。
可依然无法掩饰幼儿园的寒酸。
周凡仔细观察了下里头。
整个幼儿园目测还不到五百平。
操场上也只有零星几个娱乐设施。
跑道用的也是橡胶。
连一点真草坪都没有。
这样的环境，根本就不利于幼儿健康成长。
更不用说玩的开心了。
另外，周凡还发现进去上学的幼儿，全是农村来城市里打工的外来人员的子女们。
瑶瑶作为中部地区唯一的特大城市汉市的本地居民，不去上公办，竟然沦落到这里读书，他的鼻子忽然一酸。
这都怪自己啊。
“瑶瑶，到了。你自己走进去啊。”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凡急忙望去。
陈母徐凤娥把一辆共享自行车停下，从车上把瑶瑶抱下，朝瑶瑶挥挥手便要离去。
他立刻走了过去。
“瑶瑶，早上好啊。”
“怎么又是你？”正要离去的徐凤娥看见周凡走来，立刻把瑶瑶拉到身后，怒视着周凡，“你来干什么？”
“我是她爸爸，当然是来看她的啊。”周凡说。
“爸爸？”瑶瑶从徐凤娥身后走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周凡一动不动。
“奶奶，他真是我爸爸吗？”瑶瑶指着周凡问。
“他——”
“对，我就是你爸爸。”周凡抢先一步说话，从老九手里接过一个袋子，递到瑶瑶面前，笑着说：“看见没，这里头的零食，全是爸爸给你买的，喜欢吗？”
砰~
瑶瑶一把把袋子拍掉在地上，水灵灵的眼睛瞪着周凡，腮帮子气鼓鼓的，道，“你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瑶瑶，我真的是你爸爸，要不然，我和你怎么长得很像啊？”周凡说。
“哼，你不是，不是，就不是。”
瑶瑶退到徐凤娥边上，怒视着周凡，“你如果真是我爸爸，六年来，我每次生病时，怎么不见你出现陪我去医院？”
“如果你是我爸爸，我妈妈在外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见你出现帮她打跑坏人？”
“如果你真是我爸爸，我奶奶这大岁数了，为了家还要摆地摊，风里来云里去，也不见你出来帮帮手？”
“如果你真是我爸爸，为什么六年来没见你回过家一次？”
“像你这样的爸爸，要来何用？你不是我爸爸，你骗人。你就是个大骗子。保安叔叔，快来啊，有骗子要拐小孩啊。”
听了这些话，周凡的心，仿佛被敌人用刺刀戳的千疮百孔，没有一处完好。
他整个身子朝后踉跄了好几步。
此刻，他很想跟瑶瑶解释六年来，不是他不想出现。
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瑶瑶们的情况。
要不然就算是闻名海外的第一大势力阎罗殿又算什么。
为了家人，他早就飞回来了。
可当他看见瑶瑶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只有对他的无限恨意时，他知道这一刻他就算解释的再多，也只会越解释越让瑶瑶恨他。
因为六年来自己的缺失，在女儿瑶瑶的心里头，自己早已成了一个没有亲情，抛弃妻女的坏男人。
甚至还是一个大骗子，拐卖小孩子的大骗子。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这样的人，周凡的心，真的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