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已经有了预案。
叶凝便立刻点点头，“没问题，我一定会尽我所能配合的。”
于是，聂秋寒便又很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些话。
“明白了。”
听完之后的叶凝不禁挑起眉梢笑了笑，“这么有趣的主意，该不会是你想出来的吧，聂教授。”
直觉上，警察是不可能出损招的。
哪怕面对犯了错犯了罪的人，他们也总是力求公正公平，可却也总是因此被伤害。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呢？”
聂秋寒故意板起脸来说道，“谁让他竟然心思竟然这么歹毒，不仅想害我的宝贝金花，还敢随随便便就对着班里同学伸手！”
身为班主任，自己又怎么可能轻饶过这个又蠢又坏的家伙！
又交谈了几句之后，叶凝借口离开。
但是，却又没真的离开。
进入电梯后，她直接又往上摁了两层楼，来到叶天远的病房门外。
可当她抬起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却又下意识犹豫了，她明确知道自己应该将事情告诉父亲的，然而又心中吃不准父亲听完后是什么反应……
‘咔嚓’。
病房的门倒是在这时候从里面打开了。
叶天远坐在轮椅上像是正要出门，见到女儿站在外面不由得一愣，“凝、凝凝？”
“爸，出事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地，一股莫名的委屈竟然在此刻涌上了心头，促使着叶凝将徘徊了许久地话脱口而出，甚至是有些酸涩着，“妈妈……被人抢走了……”
瞬间，叶天远整个人都静止住了。
仿佛呼吸也被暂停似的，他久久对着女儿看了好久好久都没能回
而叶凝只能又喊了他一声，担忧不已，“爸，你……还好吧？”
“唉……”
叶天远发出了一声无比冗长地叹息，低头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这话让叶凝不由得吃惊，“爸？”
“忘了爸爸的职业吗？”
叶天远抬起头来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是浮现出一丝苦涩，“今天下午商场的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凝凝，对不起，我没想到……”
叶凝一愣。
但是，心中却莫名其妙就有了一丝慌乱。
“你妈妈的事情，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一点的，但我不想让她困扰，所以才从来都没有问过。”
叶天远满眼都是难过，“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妈妈，都是我的错……”
今天的热搜太高了，所以女儿是当红作家的事情他也切切实实的高兴了好一阵子。
很骄傲，也无比地自豪。
就是妻子说去商场买点东西却迟迟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让他有了些担心，随后没多久，单位领导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犹如晴天霹雳。
而叶凝听着他的话又下意识松了口气。
她以为，父亲连今天在商场里动手的都有谁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而那样也势必会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其实，你妈妈年轻时睡觉经常会讲梦
第387章 交心(2/2)
话，也时常做噩梦。”
叶天远将轮椅倒回病房里，转而自己操控着去了窗边打开窗户让清清冷冷的风吹进来扑在自己脸上，仿佛这样才能够保证一直冷静似的。
叶凝追问，“妈妈……说了什么？”
“起初，我是并不怎么明白那些内容的意思。”
叶天远又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快跑’、‘不要’、‘爸爸’这几个词，直到有一次她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非常低落，我问了很多次都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问我能不能陪她喝酒。”
“要知道，你妈妈可从来都不喝酒的，但是那次却自己喝掉了整整两瓶白酒。”
“然后，她醉得只会吃吃的笑，我却只觉得心疼。”
“但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说要告诉我一个先前从来没说过的小秘密，之后便又将一整瓶白酒淋在了自己的后背……”
叶凝听到这里却神情复杂，“为什么这样？”
原以为，父亲是对母亲这次被那些人带走早有知情的蛛丝马迹，没想到竟然是有关红龙会的过往？
他们两个说的根本就是两件事！
“你妈妈的背上，有一条红色的龙形纹身。”
叶天远像是无可奈何般笑了一声，“从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和红龙会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可我还是爱她，而她也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妻子，所以我也就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包括她醒酒以后问我自己有没有乱说什么，我的答案也是没有，还有现如今她已经接管了红龙会的事情……我都知道。”
“并且，红龙会以前在你……外公手
站在丈夫的角度上，他无条件接受妻子的方方面面，并且深爱。
可在那同时，他却还是一名警察。
他的使命感和职业立场，又无时无刻在疯狂谴责着他。
这种事情就有些可笑。
“但是，爸。”
叶凝思索再三还是直接讲了出来，“带走我妈妈的，根本不是华国人，而且这已经是同一个地方来的第三波人了。”
当初的事情乔雅云都交了底，叶凝自然是一清二楚。
而叶天远也不禁一怔，瞬间联想到什么，“你是说高架桥上和那个废弃钢铁厂里的也是？！”
可是，女儿怎么会把这些事情知道如此清楚的！
叶凝咬了咬唇，“我……都在场。”
事关母亲的安危，她思来想去还是无法继续再隐瞒下去了，不管父亲怎么看她，只要能快一点想办法把母亲找回来就好！
最起码，她是可以安心离开这个世界的。
而叶天远也已然通过她的神情心中浮现出丝丝猜测，却又根本不愿去深想，“凝凝……”
“对不起，爸，一直瞒着你。”
叶凝垂着目光没有勇气去直视父亲的眼睛，手心攥了又攥，声音很轻却还是相当清晰地传到了叶天远耳中——
“我根本没有在孤儿院里渡过十六年。”
“有人跟院长买走了我还有其他的很多孩子，带回了杀手组织……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