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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三月为期的赌注

   第144章 三月为期的赌注(1/2)

“想了为何又不能?”

若是晏青扶真想,凭她的本事,再回去这条路虽然难,但也并不是不能走。

她终究是晏青扶,她的才情,本事,手腕都是真的,她想做的事,不会太难。

“王爷觉得我能?”晏青扶意外地看着他,反问。

“只要你想,就能,不是吗?”

“王爷对我这么自信?”晏青扶轻轻笑了一声。

看得出她玩笑的意思,容祁不置可否,微微颔首。

“此时倒不怕我意图在容家的江山了。”

见容祁点头应下,晏青扶又调笑道。

她并不傻,相反最通透,旁人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她都能从中看出要防备什么。

何况容祁与她针锋相对两年,她最知道容祁忌讳她什么。

提起往事,容祁也未有难堪,只讪笑一声。

“你会吗?”

“这可说不准。”

她故意盯着容祁,语气似真似假。

“也许明日换了想法,就会了。”

容祁斜斜看她一眼,“你若想,拿去就是。”

“八王爷今日这么好说话?被我这一坛子酒收买了?”

晏青扶笑吟吟地看他,语气讶然。

“皇帝不是你的对手,若按你之前的权势,至多再蛰伏几年。”

“这不是还有王爷您在吗?”

有这位大昭朝的定海神针在,她就算真有心思,对上容祁也得多花些时间。

“既然都是玩笑了,青相又较这点真做什么?”

容祁一扬眉,反问她。

晏青扶愣了一愣,仰头将杯盏中的酒饮尽,才哈哈笑了两声。

“哈哈哈,我之前竟不知道王爷这么有趣。”

能让这位最远人疏离又淡漠的八王爷和她开玩笑,真是罕见。

“青相不知道的还多,日后总会能知道。”

容祁伸手自己倒了一盏酒,月色折进酒盏中,晃出几道明光,他从小小的杯盏里,看见对面晏青扶妍姿艳质,秀色空绝的一张面容。

“日前我见王爷书房放了封书信,是和黄奕有关的,可是边城传来消息了?”

“是有。”

容祁未瞒她,轻轻点了头。

“待此事了,兴许我就不在京城了。”

“若不去京城,去哪?”

“从前困在京城太久,倒忘了边境的好风光,也总该回去看看。”

“青相是边境人?”

“我养父母出身回城。”晏青扶颔首。

“京都不好吗?”

“是好,但又没那么好,没有我留恋的东西。”

回城尚且有她年少的记忆,京都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才是一无所有。

方才说过的话终究是玩笑,容祁知道,她亦知道。

她从前跟在黄信身边,从幕僚到女相,原也不是有什么抱负胸襟,只是想在大昭寻一处立足之地。

若从头再来未免太苦,她尝过苦的滋味,如今更不愿意再走一遍。

黄奕事了,她也算了了在京城最后一桩心事,该停下来,回头去看看之前的那些人,那些事。

“没有留恋的东西,那也没有留恋的人吗?”

听见容祁问这句话,晏青扶眨了眨眼,晃着手中的杯盏,半晌未答,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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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三月为期的赌注(2/2)

另一句话。

“但边境更有。”

“但本王觉得,也许青相日后会改变主意。”

“王爷这话从何而来?”

容祁说的太笃定,一时竟让晏青扶也好奇。

“青相自己不是说了,今日决定的事情,明日也不一定还这样想。”

听见容祁用自己说过的话回她,晏青扶勾了勾唇。

“也许旁的事是,但这件不是。”

所有不确定的事情都源自变故,她在京都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没有变故,她怎么可能还会轻易改变主意?

“本王觉得会,不如青相和本王赌一赌?”

“赌什么?”

晏青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本王赌三个月的时间,就算黄奕事了,青相也不会离开京城。”

容祁似乎一直在等她这句话一样,缓缓放下了杯盏,抬眸与她对视。

他眼中的确信和笃定太灼热,那一分专注和自信像是能烫到人一样,逼得晏青扶下意识别开眼。

不知为何,她有一瞬间竟然真的觉得容祁也许会赢。

也许她到时候会有别的牵挂,有别的变故,有别的纠缠。

但这想法只是片刻,很快她回过神。

“我赌我会走。”

“三月为期,到年秋,若青相仍执意要自己走,就算本王输。”

“若王爷输了,许个什么彩头给我?”

“青相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晏青扶缓缓坐直了身子,问他。

她眼尾勾着的几分醉意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明艳,也更惑人,一颦一笑都鲜活又灵动。

容祁喉头微动,攥着酒盏点了点头。

“容我想想,如果想到了就告诉王爷。”

晏青扶勾唇一笑。

石桌上的那坛酒已经被两人喝的七七八八,眼看着凉意下来,时间也不早,容祁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抬手拦下她喝酒的动作。

“今夜喝了许多了。”

“王爷好没意思,就这么一坛酒,还要拦着我喝?”

晏青扶微微抬着下巴看他,撇了撇嘴。

朦胧的月光照着她眼底氤氲的醉意,晏青扶又眨了眨眼。

“就这一杯?”

她示意着问容祁,语气也轻飘飘的。

容祁心下一叹,缓缓松了手。

“最后一杯。”

将那坛酒最后收拾好,晏青扶晃悠悠地站起来,容祁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晏青扶目光晃过院中熟悉的一草一木,忽然抬手指着两人挖开那坛酒的梅树下。

“这就是我当时自己种下的梅树,其他的都是移过来的,王爷看看,可比其他的长势更好?”

容祁一手扶着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院中的梅树都长得没差,这棵长的甚至不如其他的更高一些,但容祁看过院中所有的玉台照水梅,仍是顺着她的话点头。

“嗯,是好。”

“今夜的酒,王爷觉得可满意?这可是我亲自埋在梅树下放了两年的。”

今夜喝的酒虽后劲不大,但她喝了不少,此时也有几分浅浅的醉意,听见容祁应下,晏青扶眉梢处都透出几分得意,又问。

“当然。”

人和酒都在身侧,他什么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