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致远回头看了白杏一眼,女孩笑盈盈的看着他:“你最讨厌的不就是背叛吗?我无依无靠,你对我好,我肯定也对你好,咱们可以相依为命。”
“讨厌背叛是人的通病。”他不动声色,也想象不出少女为何来自己面前表态,她明明跟何致宁走的近。
当然,她的身份有些特殊,何昶会找来她,是为了拆散他和赵温柠。
何致远想起赵温柠,眼神里多了几分失望,连带着对白杏的语气也冷了下去:“别墅里热闹,回去吧。”
拒人千里之外。
今天是他生日,哪哪都很热闹。只不过,今天同样是何致远母亲忌日,可已经不再有人记得她。
“我进去了,你一个人不是孤零零的了?”
何致远已经没有心情再搭理她,抬脚便打算走,将这块地方让给她。
“分明是你的生日,你离开了,都没有人发觉。他们也不过是借这个由头,跟何叔叔套近乎。”白杏清脆的声音带着点惋惜,“你就像一个工具人,除非哪一天,你站在何昶这个位置上,才能改变现状。那时候人人都得敬仰你,讨好你。”
不等他回答,她又笑着说:“我跟你是一样的,我也只是一个工具人,何致宁总是对我忽近忽远,他大概也是利用我吧。” ✭✰m.v❃odtw.❋❃la
原来是被何致宁伤了心,想找他疗伤。
他们倒是过得差不多,就在几天,赵温柠也为了赵家的利益设计他,赵父对他下手丝毫不心慈手软,将他一人丢在风口浪尖,毁了他多年的心血。
他因为信任对她不设防,到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何致远心里烦躁,并没有停留。
不远处赵温柠含泪乞求的看着他,他顿了顿,冷漠避开。
白杏说的
赵温柠永远不可能再待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至于白杏,她似乎没有跟他说过那番话,依旧大多数时候,都跟在何致宁身边,对他何致远则像个陌生人,往往避之不及。
谁又能想到,不久前,她在他面前那番表态。
何致远闭口不提,只是偶尔会多关注她几眼,小女生爱生闷气,少年则体会不到她的心情,两人相处的很矛盾。
年少时的感情青涩,只是太过不懂该怎么表述了,白杏跟何致宁的相处一团糟。
何致远只是个看客,他成年已久,他们俩之间的相处他只觉得幼稚。
比如白杏气鼓鼓的丢了筷子走了,何致宁依旧坐着纹丝不动,他是对白杏有顾虑,但也绝不是不喜欢,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何致远却已经摸透了白杏的性子,对付她是要靠哄的,这时候绝对得跟上去,跟在她身后示好,她就气不了多久。
随后又是一愣,不由得笑了笑,怎么样对付白杏,跟他无关,又何必去想该怎么做。
他勉强稳住在何家地位后没多久,赵温柠再次找上他求和。
她哭的稀里哗啦,乞求他的原谅,她说不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绝对不会再那么做。
何致远心里不耐烦,最后却还是原谅了她。
“只不过,我们不再是情侣关系。
第308章 番外篇·白杏37(2/2)
”何致远温和的笑着,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却跟她划清了界限。
赵温柠的眼睛很红,她小声的说:“我会让你真正原谅我的。”
他笑意不减,却并没有附和她的话。她依旧出现在他身边,关系却不再一样。
哪怕之后她替他受了伤,她要求他跟她在一起,他也不再爱她。他只是无奈的说:“温柠,何必呢?” ✳m.✮❋v★odtw✳.la
“你还是爱我的,你只是心存芥蒂。”赵温柠却坚持,“你要补偿我,你就必须跟我在一起。”
这段感情当然没有持续多久,她不停的分手,又不停的找他复合。外人看来他们青梅竹马,实则满目疮痍。
他无数次告诉她,他会对她负责,但这不是爱情,她该去开启另一段感情,她偏不信。
最后一次,她提分手在他被下药的前夕,她大闹了一通,一如往常,她提他就默认,转身离去。
当然这都是后话。
他原谅了赵温柠的半年后,白杏跟他无意中碰上,她长大了一些,身高过了一米六,过了十八岁,胸脯也饱满了一些,没有化妆,亭亭玉立。
两人在同一间电梯里,她在跟何致宁打电话,挑逗他:“二哥,要不今晚,跟我睡吧。”
“怕什么,我又不会欺负你。”白杏弯着眼角,“只是单纯睡觉,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何致远终于扫了她一眼。
白色的裙子之下,腰很细,她似感觉到,回头看向他,眼里含笑,眉眼间隐约带着几分媚态,丝毫也不扭捏,本能的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最后似乎在他下三路停顿了片刻。
何致远
以讹传讹的事,自然不必去理会。只是白杏这样看他,他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赵小姐果然是您心上人,什么事您都会原谅她。”她打趣了一句。
何致远懒得解释,只道:“你不也放不下何致宁?”
“忽然想起来,他让我离你远一点,我不方便再跟您说话了。”她笑容干净,毫不犹豫的转过身。
果然如她所说,她对认定的人很踏实。
电梯到了,她走出去。
何致远看见她蹦蹦跳跳的奔向了何致宁。
“何总要是喜欢,可以把人讨回去。”等待他的助理意味深长的提了这一句。
喜欢?
他眼皮也不抬一下:“不过是有几分讨喜。”
更何况,把人讨来就是跟何昶妥协,他自然不会这么做,世界上讨喜的女人,也不止她一个,小朋友而已。
接下来就是新年。
跟往日一样,何家的人永远是面和心不和,何家四兄妹都在,餐桌的氛围却不是其乐融融,反而有几分剑拔弩张。
何致馨笑着说了一句:“何必再操心何家的未来,反正快落到野种的手里了。”
何致远的母亲早些年就背负着偷人的骂名,她这番话自然是意有所指。
何致远面上不为所动,只低头吃着饭。
何昶从不指责这事,他也痛恨他母亲另有所爱,当做没听见。
“那也是,姐姐你没能力。”白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