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温柔的暴君(1/2)
“骁王殿下,倒与之前不一样了。”浔墨白走到了马车前,看着安阳骁的背影说道。
“你以前认得他?”阮陵问完,这才想起她答应安阳骁,不和白面皮男人说话的。
“他在南境力压西魏大军,小民岂能不识?”浔墨白转过身,看向了阮陵。
阮陵与他对视片刻,小声说道:“你真白啊,比我还白。”
浔墨白怔了一下,抚向了自己的白发,犹豫道:“是说小民的头发?”
“为何这么白?”阮陵又问。
“因为,失去。”浔墨白低眸,看向了指尖的白发,低低地说了一句。
阮陵刚刚还要说下去,突然间眼前一道银光闪过,锃地一声,马车窗子上多了一把巴掌大的弯刀!
“安阳骁,你敢拿刀子削我!”她震惊地看着那半把弯刀,片刻后,气得冲出了马车,绕到了窗子外,双手抓着弯刀用力地拔。
她拔了好半天,那弯刀纹丝不动。
“王妃,属下来吧。”负责赶车的侍卫过来了,双手握着弯刀,也是用力了好半天,结果马车窗子扳断了,那刀还在上面。
“安阳骁你是想我死啊,你用这么大的力。”她气极了,这一刀若是偏了一点,她的天灵盖都会被他给劈飞了!
果然,最毒男人心!
她搂起裙摆,冲下了山坡,去找安阳骁算帐。
不行,不能让这男人这么野蛮粗暴地对她!这种暴力手段,她绝不接受!
安阳骁站在河水里,弯腰看着河水。
“安阳骁你上来,你为什么用刀劈我。”阮陵站在石头上,气呼呼地叫他。
“你说呢。”安阳骁手起手落,另一只弯刀划过水面,再抬起来时,上面已经多了条肥美的鱼。
“我就和白面男人说话了,你还和安宁说话了呢。”阮陵越想越生气,她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半丝的幻想。他说的话怎么可能兑现,又怎么可能真的温柔!
“今儿的鱼给你弄个新吃法。”安阳骁不接她的茬,拎着鱼过来,顺手翻开了一块大石头,看着下面爬动的螃蟹说道:“你运气好,冬天的螃蟹蟹膏又厚又甜,给你抓两只蒸着吃。”
阮陵郁闷地看着他,问道:“我在问你,为什么拿刀劈我。”
“放心,劈不中。”安阳骁捉起一只螃蟹,举到她眼前说道:“而且,就算我真想劈了你,那也要等你吃饱了再劈,手感更好。”
“我不喜欢你拿刀劈我,我不开玩笑。”阮陵推开他的手,咬咬牙,说道:“你再这样,我就和你翻脸。”
安阳骁低下身子,乌亮的眼睛凑近了她的双瞳,“知道了,你不喜欢,以后不劈了。”
“你……”阮陵牙根很痒,痒得恨不得现在就咬他一口!
她张开嘴,一口往他的脸上咬了过去!
“啧!”他挑挑眉,小声说道:“要是咬的是嘴巴就好了。”
阮陵松开了牙,看着他脸上多的几枚牙印,恨恨地说道:“想得美。”
“反正你还欠我亲亲。”安阳骁把螃蟹递给她,笑着说道:“走,夫君带你烤螃蟹去。”
他说着,把石头底下还在乱爬的另一只肥螃蟹也抓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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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温柔的暴君(2/2)
成双成对,和我们一样。”他说道。
阮陵啐了他一口,转身往坡上走。谁要和不温柔的暴君成双对!
“喂,就在这儿吃,上头人多。”安阳骁说道:“我不爱分食,我就爱吃独食!”
食物也好,女人也好,城池也好,他只吃独食。
他在一棵树下站住,麻利地削了一些树叶,把鱼给严实地包住,然后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鱼放好,再架上枯枝点着。
“螃蟹怎么办?”阮陵问道。
安阳骁拿草藤把螃蟹捆住了,架在火上烤。
“坐这儿烤烤手。”他见阮陵还拉着小脸,于是直接把她牵到了火堆前,摁她坐在青石上,低声说道:“那白面男人来历不明,不要说话的好。”
他来自鬼医宫啊……阮陵拧拧眉,安静地等他的下文。
“四象世家的小儿子确实是叫箫云策,但是五岁起就外出学艺,最近才回归箫家。出去的那些年,竟无人知道他在何处。”
阮陵的心沉了又沉。
若按这种说法,难道大师兄现在的脸才是真容?
鬼医宫的师兄弟排名并非因为入门时间,而是以功夫论。要考的不仅包括医术,武功,还有文学,三年一考,成绩第一者为大师兄。而浔墨白连续两次大考击败所有弟子,已经当了六年大师兄。
“长得白的男人,大多不是好东西。”安阳骁拧了拧眉,极为严肃地说道:“但我除外,我是又白又好。”
阮陵嘴角抽了抽,慢慢抬起小脸看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自我表扬的时候,还能如此严肃的!
“安阳骁,你以前也这样哄女人吗?”阮陵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女人都爱问的一个经典问题。
除了我,你还哄过了谁?
“有,我娘。”安阳骁拧眉,更严肃了:“我娘比你更难哄,你还能哄笑,而她是终日落泪,直到她死,我也只见过她笑过一回。”
“她怎么死的?”阮陵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
“自尽。”安阳骁垂下眸子,低声道:“用仅有的一只茶碗摔碎了,割了她自己的脖子。我六岁,站在门口,看着她倒下。那天我准备哄她笑,学着野狗在院子里爬,终于向老太监讨到了一只果子。”
阮陵的心沉了沉,挪过去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说了。”
“你饿吗?小时候。”安阳骁看着她的眼睛,喉结微微滑了一下。
灼灼黑瞳映着火苗,里面全是阮陵的模样。
她小时候过得非常非常满足,所有人都宠着她,从来没有尝过饿的滋味。可是十一公主不一样,她一直在饿,所以才长成了豆芽菜。
她看着安阳骁,半晌后,轻声说道:“饿。”
“快烤好了。”他转开头,拿了根棍子轻轻翻动火堆。
“安阳骁……我、我从来不吃狗肉。”阮陵说完,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她到底是想说什么啊!
“又牙痒了?”他拔着火苗,教训道:“不会说话就管好你的牙,不要时时来告诉我,你不喜欢我。”
“我没有说不喜欢你啊……”阮陵咬到了舌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瞧瞧,舌头,伸出来。”他转过头,抚着她的脸,沙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