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作梦都在叫的名字(1/2)
看着安阳骁抱着阮陵出去,叶贵妃终于承受不住,一屁股瘫在了地上。叶丞相也是汗如雨下,面色灰败,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他、他也太可怕了吧。”叶贵妃拖着哭腔说道:“爹,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最宠我了吗?”
“我们只怕站错队了。”叶丞相咽了口口水,面色难看地说道:“太子之争,我们要重新选人支持了。”
“我儿子还没生呢。”叶贵妃抚了抚肚子,不甘心地说道。
“先回去。”叶丞相咬咬牙,弯腰扶起了叶贵妃:“这安阳骁狂妄之极,只怕真的会对我们不利,你赶紧回去梳妆换衣,把皇帝哄好。”
“是。”叶贵妃扶了扶松散的发髻,扶着婢女的手,匆匆离去。
叶丞相回头看了一眼吓晕一地的奴才,寒着一张脸,也赶紧溜之大吉。
皇后寝宫。
她握着剪子,慢慢地剪着烛芯,听贴身宫女银峭说今晚的事。
“骁王当真说,只有本宫和昌平王妃两个皇嫂?”她听了半天,好奇地问道。
“千真万确。据说他当年被逐出京时,只有昌平王夫妇前去送他,昌平王妃还亲手做了衣物鞋袜给他。没想到他一直记着恩情,想来,也是性情中人。若能得到他的支持,六皇子继任太子,也不是没可能啊。”银峭上前来,小声说道。
“本宫是继后,他嘴里的皇后,说的是先皇后。她一生中只生了两个儿子,死掉的太子安阳洵,还有安阳邺。她死后,中宫空悬六年,直到本宫进宫,才封了皇后。”皇后放下剪子,走到铜镜前,看着铜镜中有些衰老的脸,幽幽地叹了口气:“想一想,本宫居然已经进宫十六年了。老了。”
“皇后娘娘才不老,若说美人,叶贵妃连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仗着狐媚的手段而已。”银峭上前来,拿起象牙梳子给她慢慢地梳着头发,小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今晚骁王也算是给皇后娘娘出了一口恶气,叶贵妃的脸都气白了,是被宫女拖着回去的。”
“呵。”皇后笑了笑,凝思了半天,小声说道:“本宫想了想,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本宫的越儿才十二岁,若真能得到安阳骁的辅佐……确实是件好事。”
“六皇子这几日溜出宫,其实就是去禁卫营里找骁王学箭术去了。”
“当真?你怎么不向本宫禀告啊!”皇后怔了一下,不悦地说道。
“奴婢也是刚知道的,奴婢刚回来时,看到六皇子正偷偷溜回来,所以就问了几句跟着他的小太监。”
“这孩子。”皇后拧了拧眉,忧伤地说道:“本宫生了四个孩子,只有越儿活了下来。实在不想他卷进这些事,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由不得本宫了。本宫不争,越儿也难以活着。”
“皇后娘娘,是这理儿。”银峭轻轻点头。
皇后看着跳动的烛光,陷入了沉思。
……
安阳骁抱着阮陵一路回到了王府,看到阮陵双腿血淋淋的,管家和奶娘他们全慌了。
“快,去请御医。”
“烧热水。”
“叫几个麻利的人进来帮王妃更衣。”
阮陵却一点也不慌,现在是很痛,但只要把这些人全赶出去,她就能用鬼医针给自己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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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作梦都在叫的名字(2/2)
不管多重的伤,三日之内必会恢复如初。
可这些人乱糟糟的,吵得她头疼。
“行了,都出去,本王自己来。”安阳骁把人都轰了出去,慢步走到了榻前。
“你又不会治伤,别碰我,痛……”阮陵扶着双膝,艰难地躲着他伸来的手。现在衣服被血粘在伤口上,他若是硬拽,那她会痛不欲生!她最怕疼了!
“让我看看。”他扒开她的手,语气焦急,连称呼都变了。
阮陵楞了一下,抬眸看向了他。之前在地牢里,他做的那些事,其实是让她意外、让她震惊的。以前,她总是很勇猛地冲到前面,保护安阳邺。没想过会这么一天,会有安阳家的另一个男人,挡到她的身前,保护她。
“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坚持不让他们说我是十一?”阮陵小声问道。
“认了,你就要被带走了。我不想。”安阳骁垂着眉眼,淡淡地说道。
他不想,这是什么意思?阮陵有些迷茫了。
“看我干什么!看你的腿,我若手重了,你哼一声。”安阳骁看到她呆呆的样子,好笑地说道。
“我不哼,我又不是猪。”阮陵扶住了膝盖,痛得呲牙咧嘴。
安阳骁取了把小刀过来,一点一点地揭开被血粘在她伤口上的衣裙,每揭起一点,阮陵就抖一下。
可她真的不哼!
“你傻吗,你痛不知道叫?”安阳骁抬眸看她,纠结地问道。
“不叫,我说了我不是猪。”阮陵别开了小脸。
在安阳家的男人面前示弱,绝不可能!
“谁告诉你,猪才哼哼的。”安阳骁嘴里硬气,但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缓,越来越轻。
安阳骁的手能杀人能握刀,但这种精细的事儿,真是难住了他。不过片刻,他已是出了一身的热汗。揭了面具,那俊脸上泛起了几分红意,双眼也变得潮红滟滟。
阮陵忍不住又看向了他,若是,当年遇到的人不是安阳邺,是安阳骁呢?他会不会利用她,杀了她?
不行,除了鬼医宫,别处的男人都不是东西,都不可信!阮陵你绝对不能再次犯这样的蠢!
阮陵闭上眼睛,索性不再看他的脸。
漂亮的脸有毒,阮陵最不会解的,便是美人毒。
御医到了,给她看了腿伤,认真处理了一番,厚厚地包上了白布,又叮嘱了注意事项。
阮陵折腾了大半天,彻底累得睡着了。
她没意识到自己还在安阳骁的榻上,还抱着他的枕头,像只小猫儿一样趴在榻的正中间。
安阳骁召见了心腹,商议了会儿事情回来,只见阮陵双腿分得开开的,那小腿包得像两个粽子一样,而一双脚却没有穿白袜,白嫩嫩地歪放着。美人儿,连脚都是美的。
他坐下去,手在她的腰上放了片刻,慢慢地揭开了她的衣服。
他清楚地记得,前几天看她腰上的胎记时,就是一片红叶,不是纹身,也没有血珠。她是何时把这胎记改掉的?又是谁给她改的?
“浔哥哥,我挨打了。”阮陵梦呓起来,软软的小手环到腰手,抓住了他的手,贴到了脸颊上。
安阳骁心里烧起了火,这个什么浔哥哥,到底是个什么人!她作梦都在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