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被人疼爱的滋味(1/2)
阮陵正在梦里,师兄师姐们围着她,看她练功,都在夸她。她正开心呢,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和她说话,伸手就抱住了眼前的人,亲昵地唤了一声:娘,你回来了。
“嗯。”安阳骁厚着脸皮应了一声。
反正在他怀里,叫什么都行,不要骂他就成。
他把烛台挪近了一些,认真地看她的脸。
“你干吗?”阮陵突然睁开了眼睛!
安阳骁倒被她吓到了,手一颤,眼看烛油要滴在阮陵的身上,他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楞是接下了滚烫的烛油。
“你干吗呀!”阮陵眼看烛油落到他的手心里,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抓开了烛台,托着他的手心看。
他的手心有老茧,有旧时的伤疤,还有点粗糙。打小就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打打杀杀摸爬滚打来的镇夜王,比寻常百姓家的儿子过得还要辛苦百倍。就看这双手,就让阮陵的心尖软了八分,也就不想计较他今日的暴脾气了。
烛油遇风,很快凝成了一团红色的烛蜡。她轻轻地抠掉了凝结的烛蜡,拿出锦帕沾了冷掉的茶水,给他擦拭着红通通手心。
“吹一下。”安阳骁手指曲起,在她下巴上轻轻挠了挠。
“我又不是猫儿,你这样挠我。”阮陵拉开他的手,从小香包里拿出药瓶,细心地把药粉洒在他烫红的地方,再用帕子给他系上。
“一会就好。”她埋头收好药瓶,轻声说道。这药金贵,药材难寻,自己都舍不得用,而他只是烛油烫了一下而已,水泡都没起,她就把这药拿出来了。
“你把我养娇气了怎么办。”安阳骁看着她,小声说道。
“你就当我的脆弱夫君呗。”阮陵抬眸看看他,后面的‘我有钱’三个字吞了回去。
她如今虽比不上在鬼医宫时,可鹿醒归和绸缎铺子带来的收益,足能让她过得潇洒快活,养个夫君是没问题的。她琢磨过,等鬼医宫的事处理完了,把绸缎庄和酒楼开到各地去,狠狠发个财。
“也行。”安阳骁靠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低声道:“也挺好的。”
安阳骁还没被人这么心疼过呢!
手心只是红了一点,便让她急得鼻尖冒了汗。
原来有人疼爱的滋味,是这么幸福!
“乖宝,”他转过脸,看着她粉软的唇,想要亲一下。
正在他慢慢贴过去时,莫凡和熊年一前一后地冲了进来。
“殿下!殿下你看完了吗!”
“……”安阳骁坐起来,恼火地看着这两个臭小子。越来越没正形,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往里面闯。
“殿下。”莫凡抱拳行了个礼,红着脸说道:“属下先出去?”
“行了,过来吧。”安阳骁理了理袍子,端坐到桌前。
“属下等按王爷的吩咐,去找了当时衙门的老人,还真找到一个。为保险起见,属下已经将他安顿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莫凡说道。
“属下去了林远山的老家,带回了早已归家的两个老仆人,已经带回了王府安顿。”熊年也上前来,恭敬地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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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被人疼爱的滋味(2/2)
“年哥哥办事还不错,有你真是本王的福气。”安阳骁打量熊年一眼,腰上挂的香袋一看就是那家绸缎庄的好货,和阮陵的款式相似。
“属下应该的。”熊年琢磨着这话有深意,可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事,让安阳骁阴阳怪气。
“不是我送的。”阮陵一眼就看出了安阳骁的醋坛子在晃悠,趴到他肩上,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是奶娘。他帮奶娘的儿子安排了个好差事,奶娘从我那儿捞了个香袋送给他。”
“嗯,知道了。”安阳骁拿起了自己要用的卷宗,站起身来,走动时,手还特意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腰带。他只带刀,不带香袋。
“嘻嘻,小气样子。”阮陵捞起桌上才用了一小块的茶饼,捧在手里,笑嘻嘻地跟在安阳骁身后。
周淮在外面守着,见他出来了,赶紧几个快步过来行礼。
“王爷慢走。”
“把里面收拾归整,没本王的意思,不许人再进去。”安阳骁盯他一眼,冷声说道。
“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为王爷好好守着这道门,请王爷放心!小人在,这门就在。”周淮的腰弓得更低了,恭敬得只差没扑过去抱着安阳骁的腿献媚。
“你真是很识趣啊。”阮陵感叹道。
“都是王爷王妃调教得好。”周淮赶紧又说道。
阮陵打了个寒颤,赶紧撒腿就跑。这个周淮之前虽然傲慢无礼,起码还像个男人,现在这样子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何谓狗腿?周淮是也!
一行人回到王府,那两个林远山家的老奴已经在书房外侯着了。
“这是小姐当年在家里的画像,”老仆人捧上了一幅画像,泪流满面地说道:“我们老爷不是坏人,他绝不会做出如此悖逆之事,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我们小姐,其实是不能说话的。”另一名老仆人磕着头,连声哭诉:“正因她不会说话,老爷怕她出阁后受欺负,所以从未想过要她嫁人。而小姐怕人家笑话她,也从不出门。便是实在没办法出门,也从不开口。”
林小姐是个哑巴?
这倒出人意料!
“我们小姐命苦,生下来就体弱,大夫开错了方子,把她给药哑了。可她是能听的,人又聪明温柔。不是老爷喜欢种兰花,是小姐喜欢种兰花。老爷但凡有点银子,都给小姐买兰花了。”老仆人抹着眼泪,哭道:“求大老爷作主,救救我们老爷。”
阮陵和安阳骁交换了视线,上前扶起了老仆人,小声说道:“来人,看座。两位老人家不要害怕,坐下慢慢说,把家里的事一事细说给我们听。”
“您是贵人,奴才不敢坐。”老仆人一听,吓得又跪了下去。
“我也是村里来的,不必害怕。”阮陵把老仆人拉起来,轻声说道:“你喝口水压压惊,认认真真的把林小姐的事说给我们听。”
阮陵现在很气愤,林小姐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可怜女子,却要因为某些人的阴谋,陷进这无端的祸事里。
凭什么男人夺权,要把女人推进去送死!呸!她不服!男人要争,自己凭本事打去,拿着女人当剑当盾,算什么男人!